猎宴结束之后,一家老小启程回府,程少商无心上课,整个人浑浑噩噩,一篇文章错别字不少。
袁慎刻意留下少商提醒她不要用婚姻来逃离家庭束缚,还指责少商刻意接近凌不疑,这让程少商非常气愤。
程始与萧元漪提及今日发生的事情,显然是圣上意欲撮合程少商和凌不疑,萧元漪也察觉此事绝不简单,若是现在询问恐怕很难问出个所以然。
也碍于圣上的意思,程始建议萧元漪带着程少商去向凌不疑道谢,但是萧元漪认为程始是家主,应当由他来出面。
经过一番商榷后,程家父女前往凌不疑的住处,入门可见两队整齐严肃的巡宅侍卫,没有仆妇侍婢,显得过于空旷冷清,与其说这是权贵官邸,不如说是一座军营。
然而凌不疑对待程始的态度,远比府邸还要冰冷,程少商察觉出异样,简单交谈几句便起身告辞。
刚出门,梁邱起就来将程少商以辨认玉佩为由带回了正堂,程始只得独自离去。
二人说话间,太子殿下带着裕昌郡主过来探望,同行之人还有袁慎和王妗。
王姈可谓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造谣袁慎和程少商的关系。
袁慎出言澄清,表示自己单纯来向凌不疑道谢,奈何裕昌郡主与王妗实在大煞风景。
程少商斥责王妗表面道貌岸然,实则内心阴暗不堪,她为自证清白当场发了毒誓。
太子看向王姈警告道:“王姈!”
王姈被他看得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开口。
太子并没有放过她,“你若再口出恶言,本宫不介意为你挑选一个‘好夫家’!”
王姈:“殿下恕罪,臣女不敢了。”
太子:“滚出凌府。”
“喏。”王姈不敢违抗,应了一声,爬起来快速出了凌府。
等她离开后,太子给了裕昌郡主一个警告的眼神,后看向程少商道:“王姈口无遮拦,让四娘子受惊了。”
程少商福身:“多谢殿下为臣女做主。”
过了片刻,太子让裕昌郡主先自己回去,程少商和袁慎两人也识相的提出告辞。等无关人员走了后,太子才坐到了凌不疑身边。
“脱衣服。”
听着他这直白的话,凌不疑忍不住嘴角一抽,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将身上的衣服褪下。
太子拿起一旁的金疮药给他上药,“明知伤口裂开了还瞒着我,怎么,我这个人不值得你信任?还是觉得我不重要?”
“咳咳!”凌不疑咳嗽了一声,眼睛看向别处道:“并无,不过是小伤,你莫忧心。”
太子给他上好药,将药丢到了桌子上,“你从哪里看出我担心你了,你别自作多情了。”
说完,不等凌不疑说话,太子就出了正堂,大步流星的离去。
凌不疑看着他拂袖离去的背影,有些茫然不解,这人怎么又生气了?他想不明白。
几日后,霍家传信官韩武下落不明,直至今日才出现,如实道来关于孤城战役的经过。
本来越侯和乾安王收到军报应当前去支援,怎知半路遇到瘴气难以突破,是以迟缓三日,可是韩武觉得非常奇怪。
当年越侯曾派一队兵马查探瘴气,全部因此丧命,到后来竟有人看见战马出现在军营里,包括验伤医士无故失踪,瘴气真假有待考证。
近些年来,韩武想要召集旧部回京面圣,奈何频繁遭到暗杀,不得已才混迹在市井苟活至今,也希望能寻得医士查明真相。
宫中,宣皇后提及五公主的婚事,同样是让文帝头疼不已,这世道男女多是受人非议,何况五公主本就名声不好。
在宣皇后的建议下,文帝命人传召程少商入宫,当日程始夫妇带着女儿动身前往,期间萧元漪叮嘱再三,要求程少商且不可忘记行跪拜大礼。
程少商照老习惯掀起车帘朝外看去,只见宏伟巨大的双楼门阙屹立在宫门两侧,犹如远古巨人般,令人望而生畏。
马车行至宫门口,文帝又传来口谕,允许程家女眷乘车进殿。程少商效仿父母参拜帝后,也因她机敏活泼,侃侃而谈,立马博得文帝好感,留下程家在宫里用膳,宣皇后派人先送程少商去长秋殿。
趁着皇后换衣服之时,程少商仔细打量殿内建筑结构,整个人兴奋不已。
与此同时,五公主因亲事来向宣皇后诉苦,表明自己看不上越侯之子,一心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
尽管这桩婚事关乎着君臣利益,可是五公主根本不听劝,甚至觉得文帝偏爱越妃,才导致宣皇后经常愁眉不展。
宣皇后不知,五公主的私生活并非糜烂不堪,只是想起那个小越侯风流成性,她心有不甘,就让人不断的去搜面首,让人将消息传了出去,目的就是为了膈应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