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面前的女子生的冰肌玉骨,白嫩的肌肤仿佛能掐出水来,只是看起来太过年幼,若是调教一凡必定是个尤物。
大手伸向姬泷隐月的脸颊想要感受一下她肌肤的细腻,却被另一只手拦住,炎天煜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危险的眯了一下“六弟这是为何?”
“四哥不知,此女子是我从猎场带回,一时迷了路走到这里被误认为是女奴,对吧,隐月。”炎天华扭头看向呆呆的姬泷隐月,后者连忙点头,下意识的站在了炎天华的身后。
潜意识里,隐月觉着炎天华是个好人,虽然自己骗他在先。
咧嘴一笑,炎天煜脸上带着浓厚的怀疑“六弟何时对女人感兴趣了,怕是对为兄不满,处处和本皇子作对吧!”
“四哥何出此言,若是传到父皇耳中,父皇又要担忧我们兄弟情谊了。”即便炎天华比炎天煜矮了一个头,气势倒是碾压炎天煜。
冥火帝国皆知,炎天华与炎天煜,一个为皇后所生,一个是王上心尖宠妃的儿子,自小便极其厌恶对方。
几番纠缠下来,炎天煜最终拂袖而去,炎天华这才转身细细打量身后一脸纯真无害的隐月。
“为什么骗我,你最好思考再回答否则、、、、、、”炎天华威胁的话还未说出口,隐月便如实回答了“我与你非亲非故,怎会告诉一陌生男子自己家住何处。”
这倒是属实,炎天华心中的怒气也平息转而眼底滑过一丝杀意“那你为何又出现在此处?”
啊这!姬泷隐月心咯噔一下,面对炎天华逼视的眼神竟慌了神,编不出一个完美的谎言,硬着头皮对上他凌厉的眼神“仰慕殿下特来此地,可否?”
他俊美的脸明显一僵,接着便是爽朗的笑声回荡中隐月耳边,她还没弄清楚他到底是在觉得她的借口可笑异常还是觉着自己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下巴一疼,腰一紧整个人便被他箍在怀中。
完全难以预料他下一步举动,隐月动弹不得僵硬着身子,但已经做好和他鱼死网破,巫术打斗的准备。
呆呆的看着他抬着自己的下巴低下头,灼热的气息扑面,炎天华晦暗不明的眼神看不出情绪,但言语却暧昧异常“既然如此,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多年后隐月回忆起与炎天华的相遇相缠,一切的开始只是因炎天华觉着那个女人不在他身边,甚是无趣罢了。
只是一句话,隐月便被送去重新梳妆打扮一番,替她换衣的侍女长大献殷勤“您真是仙女下凡,瞧这模样,瞧这气派,您被殿下选上真是天大的福气,日后做了娘娘,可、、、、”
侍女身子身子一僵,瞪着眼一动不动或者说不能动,眼睁睁看着隐月朝营帐外走去,掀开门罩隐月还回头对她挑衅一笑“我对你们殿下不感兴趣,替我转告他,日后有缘再见。”毕竟炎天华替自己解了围。
谁知营帐外却是另一副景象惊得隐月嘴微微张开,难怪先前梳洗时吵闹异常。
奴隶们混乱的逃窜,不少奴隶身上伤痕累累,士兵拿着武器朝一个方向极速奔去,营帐倒塌无数大半被烈火所点燃,整个营地彻底陷入火海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与令人窒息的烟味。
愣了一刻,隐月开始担忧令寻征的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寻找他,眼神在营地搜索,倒是见到桂心从眼前跑过,她立马追上“发生什么事了?”
魂不守舍的桂心见到打扮一番倾国倾城的隐月断断续续毫无顺序说了一大通,但隐月很快理清了来龙去脉。
冥火帝国右丞带着一些高级贵族乘着冥火帝国王上春猎起兵造反。
这不是好机会,找到令寻征带着令妙人逃走,神不知鬼不觉。
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混乱的营帐穿梭,隐月就像与这血腥残酷的战场与世隔绝,清亮的眸子在烧焦的尸体以及逃窜的人身上搜寻。
“隐月!”一声呼唤让隐月转身,便见到满面是血蓬头垢面的令寻征。
他左臂受了很重的伤,伤痕深可见骨,一个与他有着七八分像的女子怯生生躲在他身后,应当便是令妙人了。
“走,我们快走,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隐月跑到令寻征身边说道,令寻征苍白的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什么但脸色忽变,见到隐月眼底的喜悦被警惕所取代,伸出右臂将隐月和令妙人护在身后。
迅速转身,面前站着一名身穿蓝衣的年轻男子带着几名杀气腾腾的侍卫站在离她们不远处,那名男子的目光直锁隐月,眼底掩饰不住的欲望。
“美人儿,受惊了吧!快让我好好疼爱你!”男子一挥手,身边的侍卫就朝隐月她们袭来。
握了握手,隐月心跳如鼓,她虽灵力难得一见,母亲手把手教导她的都是一些她如今施展不出的大型阵法,她还未能灵活掌握自己的灵力,如今只有触碰到人才能用自己的能力,可这些训练有素的侍卫触碰到便是自己的死期,更何况现在令寻征受了重伤自己要护着他。
“姐姐,隐月你们先走!”令寻征提剑大呼,两名侍卫已经与他对峙起来,令妙人吓得哆嗦移动不了脚步,另外两名侍卫倒只是想抓走隐月,伸手便要拉隐月。
他们没用武器这边是转机,隐月伸手便要触碰他们,准备立即解决他们便去帮令寻征,谁知这四名侍卫竟被几个飞来的火球打出十几米远,身上燃烧着火焰,痛苦的在地上翻滚,人肉烧焦的味道便传到空气中。
那名年轻男子面带恐惧连连后退,摇着头满脸不可置信“你,你,你怎么还活着!父亲,父亲失败了吗?”
隐月和令妙人扶住摇摇欲坠的令寻征,身披战甲的炎天华从她身边走过,有些许划痕的盔甲泛着寒光衬得炎天华冷意更浓,他瞥了隐月一眼便目不斜视朝那名男子走去。
明明是最为炽热的灵力,隐月却从炎天华身上看出无限孤凉。
一股热浪涌来,低下头扶着令寻征的隐月呆呆的看着两团火焰交织,搏斗,炎天华冷毅的脸上带着嘲笑,手一动,立分高下。
这一刻,隐月意识到自己先前是怎样的井底之蛙,自满自负,这才是巫术的正确打开方式呀!
贴在令寻征的耳边低声说道“趁乱我们走!”
令寻征点点头,隐月给令妙人使了个眼神,后者虽满脸恐惧颤抖着,但还是心领神会强行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张。
当她们没走出几步,隐月便感觉如芒在背,炎天华不带一丝感情的嗓音让她如坠冰窟“他受了重伤,就算你们侥幸逃走了,他还是活不了。”
“常言,带他去医官那里。”炎天华吩咐着,他身后一名五官清秀的少年便走了过来,隐月心一紧“我凭什么信任你呢?”
“你别无选择。”炎天华笑了一下,似在嘲弄,转身奔赴战场。
手一沉,隐月差点被昏倒的令寻征拉倒,令妙人顿时惊慌无措看向隐月。
一咬牙,对常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常言对身边两名侍卫使了个眼神,他们便上前扶住令寻征。
“殿下难得仁慈却被你恶意揣测”常言看向身边镇定的隐月,心中不由纳闷隐月为何一点恐惧都没有,或许这也是一向毫不留情的炎天华会出手救她的原因。
这是在为炎天华打抱不平吗?隐月对他一拱手“那请你向我转达对他的谢意,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倘若不是隐月的的表情是那么真挚,常言都要觉得她是在装傻,这些女人不是一向都一股脑往炎天华身上贴吗?怎么这个从一开始就骗了殿下的女人就是这么木讷。
托炎天华的福,营帐外无数伤员,医官却优先治疗令寻征仔细为他清洗伤口上药。
营帐外的伤员在呻吟,隐月听了极为不忍便提出想帮女医为他们包扎伤口,女医看了看她为难的看向常言,似乎在征求常言的意见。
觉着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常言同意,明明是自己愿意,常言点了点头,女医才让隐月在一边学习,学得差不多会了才让隐月上手。
站在一旁默默看隐月雪白的衣衫沾上血污,一脸认真安慰替那些受伤士兵包扎的模样,常言脑子里忽然闪现出倘若让隐月取代那个女人陪在殿下身边,那是不是很好。
只是转瞬即逝的想法,常言打了个冷颤,要是殿下知道他的想法不知道他都死了几次了。
一名小兵跑来贴在常言耳边说了什么,常言脸上浮现出了笑意,隐月猜测多半是平定了叛乱。
留下带有几分警告的话常言便离去了“你若是再敢忤逆殿下,碎尸万段实乃常态。”这不就是断了隐月逃跑之心吗?
“这些脏累活您何必亲自动手呢?”女医——福音对隐月的帮助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倒是有些怕隐月出什么意外降罪于她。
手上的动作一顿,隐月注视着身边带着些许愁容的福音,福音比她高出许多看起来也只比她大几岁,但脸上尽显疲倦,原本女孩子的手应当细嫩无比,福音的手却粗糙的像五十余岁的农夫。
后来隐月才知,女医地位低下,累死累活不说时常还要受到医师折辱不过比奴隶境遇好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