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刚打开一条缝,清河便愣在了原地,死猫?!世人皆知清河郡主爱猫,皇帝怎么会不知,如今给她的及笄贺礼竟然是一只死猫,到底何意?!清母抽出腰间的软件直指温明玉,虽然只开了一条缝,可她看得明明白白,这所谓的天家贺礼竟然是一只死猫?她的宝贝女儿是何等金贵,狗皇帝这是何意!“镇南侯夫人这是何意?”温明玉神色坦然,丝毫不在意清母手中那把指着他咽喉的软剑。“怀安王世子,这贺礼,还是给皇上拿回去吧,我镇南侯府要不起!”温明玉轻笑这拨开剑锋,“夫人,此事小侄可做不得主,况且,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前厅一片嘈杂,惊疑声、叫骂声还有刀剑相接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传入花阁,清母满眼通红,镇南侯尚在前厅!清河握紧拳头,原来,原来这才是皇帝的贺礼吧,屠她镇南侯满门!“皇上仁慈,女眷可自行选择死法,留个体面。”温明珠眉眼飞扬,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清河,唯有明珠!清河明白,皇帝这是怕了,怕镇南侯功高盖主,怕镇南侯得了民心,怕他这位子坐得不安稳,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地要除掉他们!可如此行事,难道不怕天下人唾骂吗?
“本郡主要进宫。”温明玉拱了拱手,“清河郡主,您今日,只能长眠于此。”“皇帝如此行事,不怕天下百姓知道他残害忠良吗!”清河目光如炬,狗皇帝好面子,定不会容忍自己的名声有损。“清河郡主,现下民间可都知道,镇南侯意图谋反呢。”清河忍不住往后退后几步,温明珠为人骄傲,万不屑于说谎,所以说,是皇帝的计策?!如此阴毒,哪里配得上那个位子!“清河,我特意为你挑了这杯毒酒,药效极佳,你不会有什么痛苦的。”秋槐一把夺过毒酒,清母一剑刺向温明玉,却被温明玉轻巧躲过,不是说怀安王世子只是翩翩书生吗!温明珠眼见不好,从袖中摸出一包毒药撒向清河,清河虽及时闪躲,可到底只是闺阁里的娇小姐,哪里能避得开,大半的毒药还是撒在了她的脸上。一时仿若烈火灼烧,京城第一美人清河郡主的脸,毁了。
一旁的护卫整齐划一地拔出冷剑,将清河与清母一行人团团围住。清母深深望了清河一眼,眼中满是眷恋和决绝。清河逼迫自己将眼中含着的泪水忍回去,母亲打算拼死一搏为她求得一线生机,她不能辜负母亲的一片苦心,她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清母飞身一跃,与护卫缠斗起来,直到满身伤痕,血在雪地划出一片狼藉才好不容易撕出一个口子来。清河抓准时机拉着秋槐准备从口子冲出去,却被温明玉拦住了去路。
“郡主,莫要为难在下。”清河两眼通红满身狼狈,“温明玉,父亲和母亲待你如亲侄!”温明玉目色低沉,当初他被父亲强送入镇南侯府心中有千般不愿,五岁稚子被自己的父亲送入对家府中做摊子,何其可悲。可镇南侯夫妇却是真心将他当做亲侄疼爱,那时的清河也是小小的一团,日日追在他身后,叫着“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