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就是在这样的感情基础上,养成了人前端庄高雅,同王甲在一起时浪姿荡态妩媚动人的习惯。
王冰也知道不可能永远跟着王甲生一辈子,不是因为比她大二十几岁。而是她不能永远做他的地下妻子。她终究得嫁人。就在这种情况下,她爱上了卫山。王甲虽然不希望她嫁出去,但也不能干涉她的婚姻。
与丁卫山有了恋爱之情,他本不乐意,但又想攀上丁统长这个高枝,也就顺水推舟。虽然没有对卫山把话挑明,每个假期都让卫山住到家里,也已经认下了这个准女婿。
尤其是丁统长给他帮了几次忙,稳着了他的位置,又捞了一笔钱,又听算命先生说家里有真君降临,便对卫山格外巴结奉承,甚至不惜把几个女儿让真君卫山临幸注神露,妄成半仙之体。
然而一年多来,被卫山梦中开苞之后的花蕾般的王琴迟迟未成半仙之体。小俣也要闹着找姐夫。丁统长告诉他马上退休,复运计划推行很快,他感到大祸就要临头一样,整天坐卧不安。
面对闪杆婆,又病又干瘪,引不起半点兴趣。看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自然而然便想起了与王冰这个花朵般好看,面团样柔和,你来我往的快活,便夜不能寐,食不甘味。
再想想如果复运计划把他摔了下来,这官职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要是想巴结上新来的文统长,他才有可能保住前途。
然而这文统长最喜欢的是有书院女士,决非鹿场女招待可比。
王甲官职不大,去哪里找书院女士献给文统长作进身之资呢?
这王甲一愁王冰不在身边,有了欲望之火无处泄;二愁没处找向文统长进资的书院女士。
愁来愁去,没几天便黑发变白毛,步了过不去昭关的伍员的后尘。
闪杆婆看到丈夫愁眉苦脸,问及原因,知道他想大大的破费一把,寻个有点文才的女子来献给文统长。
闪杆婆冷笑道:”你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文处座是个高贵有情趣的男人,他既不象总督府官员,猴头燕窝山珍海味吃腻了,来这小地方换换口味,专挑山葱野韮。尝个新鲜就行了。高兴了,给那女孩个小好处就打发了,那村女乡妞没见过世面,一点小恩小惠就美的不行。你们这些小官们,也都沾个小光;他又不象下层官员,经常到来这里就是为寻欢作乐,与那些女服务员快活够了,许她个空口白话。还有你们这些小官们经常来来往往,保持着直接关系,对那些村女们哄着骗着,给她们个猫咬腥泡。反正能管着她们,谅她们也有话没处说,赔个身子,留得不定什么时候能得个好处。
这文统座要的是象王冰这样,表面上看着端庄典雅很有气质,看似庄重文静,又是书院生,有才气,有学识,能同文座谈天说地,显得学问大,有知识涵养。而内幕里到了床上时还得会浪会卖弄,那风骚劲能让文统座欲罢不能欢天喜地。当文处座累瘫了,她能娇气娇声的安慰着。平时哪,还象个依人小鸟温顺的猫咪偎在处座怀里!有了象这样的女书士侍候着,你这官肯定保得住,鹿场也能弄到手!
王甲听了点头称是。说:你说的与我想的一样。但是这样的女书士上哪里找?得花多少钱才肯来侍候这统座?咱就上次丁统长帮忙捞了一把,真舍不得就这样花出去!再说了,就算拼着花这笔钱,一时也难以找到这样的女书院生!
闪杆婆嘿嘿一笑说:“现成的好货色在这闲着!还用发愁啊!”
王甲犹豫的说:“王冰倒是最合适的人了,只不过,”
闪杆婆抢过话头说:“只不过什么?你把王冰白养十几年了!这捡来的野花骨朵,你玩也玩过了,还舍不得吗?真当成自己的家花了?你把她送出去,就省了那笔钱,就算是你养她十几年的补偿钱,行了吧!”
王甲听了,尤不忍心“把王冰送出给他,岂不是辱没了王冰,毕竟文处座已经四五十岁了。再说王冰正与丁卫山谈得火热,咱们也认同了,每放假都来咱家住,等于咱俩也认了这门亲事了。王冰现在也不会同他断开吧?要不把王君给文座送去,她还没男朋友,长的貌相比王冰还美丽!”
闪杆婆一听立既翻脸说:“你敢打王君主意,我给你没完。你知道王君是我带过来的,你对她不好我都不计较,把她送去作小作外室,休想!那王冰是不是你的种你心里清楚,你一直领着她住单位,那一屋一床一套被褥,干什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刚回来的晚上都象晒干的茄子,不是都把劲用到她身上了才怪呢!现在你怎么这么大劲?每天都让我叫声不断!不就是王冰不在家,你才把我弄得发狂吗?
闪杆婆不依不饶的说:“为了这个家,家丑不外扬。王冰这事,我只提个醒,你爱送不送,你当不当官也不是我的事。如果你这官当不成了,王冰还能有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