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诗努力的想要看清画面中那两个女子的脸,但无论她怎么努力,仍旧是看不清晰。
她只能大概的知道她们的神色是怎样的。
大槐树下,那只恶狗还在不停地狂吠着,但碍于白衣女子在,它不敢在地上蹦跶。
白衣女子站在大槐树下,似是被吵到不舒服了,她转过头,厌恶的看了那只狗一眼。
她朝上抬了抬手,示意恶狗停下,那恶狗便立马停止了吠叫。
这条狗仿佛很怕女子。白衣女子又瞪了那狗一眼,恶毒的目光刺向那条狗。
那狗一下子就蔫吧了。便耷拉着尾巴,慢悠悠的走掉了。
白衣女子朝大槐树走前了一步。目视着那被吊着的红衣女子。见那红衣女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衣女子就微微的弯下了身子,从地上弹起了一颗石子。石子往高处飞去,砸在了那被吊在树上的女子身上,发出“啪嗒”一声。
那被吊在树上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她浅浅的及腰长发用两根淡蓝色的丝带随意束起,留下几缕碎碎的刘海斜在额前,添上一丝别样的美丽。
她身着一席长裙,那长裙已经被鲜血染红。她的玉颈修长,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但是所看之处,都留着鲜血。
那红衣女子在空中摇摇欲坠,不禁让人怜爱。
那身上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流,又给这红衣女子增添几分凄惨的美感。
她的眼眸深邃得胜似大海的清澈,可眼眸里却没有一丝感情。
尽管她面容苍白,身上都是血迹,但还是挡不住她惊人的美貌。
她就像是不小心坠落凡间的天使。
尽管受了很重的伤,但是眉宇之间透着的,是与凡尘女子不同的灵气。
那白衣女子看着树上的女子,在这样的境遇下,还能美的如此动人。
她的神情很不好看,她脸上似笑非笑的,嘴角边带着一丝怨恨。冷嘲道:“好久不见啊”
那红衣女子睨了白衣女子一眼,没有说话。
白衣女子有些恼怒,她在地上轻轻一跃,她飞起身来,对着红衣女子,甩起长袖,那雪白的长袖就似鞭子搬,打在红衣女子身上。
红衣女子闷哼一声,终于正眼瞧了一下那白衣女子。她与她的处境可谓是天差地别。
她那没有的感情眸中终于有了一分不甘。
白衣女子见此,继续刺激道:“最后,他还是把你交给我了。”白衣女子冷笑两声,得意洋洋的看着红衣女子。眼里满是嘲讽。
红衣女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自嘲的笑容:“怪我遇人不淑,哈哈....”
她一笑,身上的鲜血越来越多,一滴滴都滴在了地上。
见这一幕,白衣女子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这些鲜血脏到她洁白的衣服。
可惜衣服再白也比不过她内心的阴暗。
红衣女子又缓缓的闭上了眼,在心里暗暗诅咒道:你们生生世世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盯着树下那白衣女子,她要永远记住这张脸,她要让她万劫不复。
白衣女子被她这眼神盯着有些慌了,又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而树上的红衣女子,呼吸越来越微弱。最后,她整个人垂下来,断了气。她死都很从容,没有丝毫的不愤。
白衣女子冷着眼看着红衣女子死了的身体,她心里那股仇恨并没有随着红衣女子的死而消散。
她想要永生永世折磨她,让她不得安宁不得清静。
白衣女子又挥了挥袖子,伸出手,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小木盒,木盒上有着许多奇异的花纹。或者说更像是一种符文。
白衣女子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她的手在空中挥舞着,与那旁边的风一块,将地上的落叶全部卷起。形成了一个屏障。
她手中的木盒缓缓打开,木盒里出现了一股奇异的光。那光将白衣女子与她旁边的落叶屏障包裹住。
.........
“咚咚咚”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这阵敲门声将沈怜诗从那诡异的画面中拉了回来。沈怜诗回到了现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