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成年礼那天很快来到，常惜月单纯的以为鬼族的成年礼是和人类的成年礼一样热闹且盛大的，所有人都会为他庆祝，吃着美食，欣赏舞蹈，放着烟花，事实上并不是像她所想的那样，还是和平常日子一样，常惜月一个人在房间里等待着，房间中央的桌子上，摆放上一些饭菜，有些是常惜月爱吃的，有些是公皙寒爱吃的，平日里最爱喝酒的公皙寒却是滴酒不沾，没有和其他人到处喝酒，他也是知道今天是自己重要的日子，早早的就回了房间，常惜月坐在桌子前，隔壁的小花给她梳洗打扮，红色的嫁衣，金色的发冠，弄得她有些莫名其妙，她并不知道成年礼是要怎样完成的，但是她这一身很明显是出嫁时穿的，不过也是无所谓了，毕竟她是要用火云珠的，成年礼到底是怎样完成的也不重要了。

公皙寒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打扮的漂亮的常惜月怔了怔，随后温柔的笑了笑，似乎是在看着她，似乎又是透过她在看着其他人，随后他径直坐到常惜月的旁边，常惜月尽量学的温柔一些给他夹了菜，想要让他在今天高兴高兴，可平常对她嘻嘻哈哈的公皙寒，却没有说话，温柔的眼神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安静的吃着常惜月给自己夹的菜，常惜月也没有说话，被他温柔的眼神盯得有些害羞，但那眼神却又让她感到怀念。

突然公皙寒喘着粗气捂着胸口，脸色发红，红到了耳根，他有些震惊的看着常惜月，语气颤抖的问“你……你干了什么？”说话期间，他猛的蹲坐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只能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杵着地，虚弱无力的样子，让人很心疼。

“我把火云珠给了你，我觉得这对咱们两个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你能完成成年礼，好好的活下去，我也可以重新投胎，不会永世不得超生，百年以后你也许会娶妻生子，我也会过我的日子，这样很好，不是吗”她虽是这样说着，可胸口却是隐隐发痛，她不明白自己的确是这样想的，可为什么会如此难受？

公皙寒想要反驳她，可是火云珠的力量让他说不出来话，时间一点点消逝，直到火云珠的力量消失，公皙寒的脸色恢复正常，他重新坐回椅子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是守妖人啊，保护你是我的职责不是吗，我得让你活下去，否则我这个守妖人可太不尽责了。”常惜月无奈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公皙寒冷笑一声，他知道，常惜月所说的话，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一心想要自己活下去的公皙柏桦一定找过她，也一定求过她，要用她的火云珠来救自己。

他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常惜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公皙寒再一次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以前他没有保护好桑荨，现在又没有保护好常惜月，下一次呢，下一次他能保护好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