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这次任务地点的特殊性,工藤新一决定乔装打扮混进去,他负责扮作服务生,携带两个血猎扮作顾客。
由于不知道吸血鬼是挑顾客下手还是服务生,干脆就两个身份都有人扮演,这样错误率也能少一点。
但如果要假扮服务生,首先就要得到酒吧老板的许可。工藤新一可没耐心等上级批协议书下来,等的时间越长,不明不白就这样死去的人就更多。
所以他想到了一个更直接的办法——威胁。
酒吧老板打死都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会被一个血猎组织的长官威胁。虽然工藤新一和颜悦色音调也十分平淡,但是光看着他腰间挂着的一把长剑就有些发怵。
算了,由他们去了。
得到特许的工藤新一当即去员工休息室拿了套工作服换上。
白色衬衫黑色西裤,配上黑领带和黑色马甲他倒是十分熟悉穿法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还会有个黑色项圈。
项圈内部是一片金属薄片,被皮革裹着不至于划伤皮肤,但是紧贴着皮肉。工藤新一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并不想戴上,可怕任务目标发现自己和别的服务生有这点细小的差别,可能任务就会更加难完成。说不定还会把他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戴上。最近天冷,金属在低温情况下突然接触皮肉能把人冰得一激灵,可工藤新一只是皱了皱眉就把它戴了上去。
无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他都不希望自己表现得太弱势。
哪知这东西一旦戴上之后就摘不下来了,也并没有再管了。
穿着得体来到了一楼酒吧,戴了一阵适应过后就没觉得有那么难受了,顶多说话会有点别扭。也不知是怎么的,工藤新一举手投足都会吸引一大片目光,路过窗外自己的倒影反映在玻璃板上,工藤新一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因为所有的衣服是紧身的,导致腰腹和腿被收得很紧,既不会太紧又不会太松,恰到好处。只是看起来腰肢纤细,那张脸也清秀得像小姑娘,有点像那些在不正当场所卖……的。
果然这个身份就不适合他。
然后更不对劲的事发生了——工藤新一按照流程把一杯鸡尾酒端给一位顾客,哪知道刚要离开的时候那个顾客抓住工藤新一的手腕往回一拽,把他拽到了怀里。
出于本能,工藤新一差点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地上,却只能生生忍住。真是憋屈。
他现在看这个男人觉得猥琐得要命,皱着眉头任人动作。那男人搂着工藤新一的腰把一杯鸡尾酒喝下去大半,剩下一小点在杯中晃了晃,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工藤新一锁骨上。
工藤新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险些发难。但还是控制不住一把将男人推开后退几步,拿过吧台上的纸抽抽出几张纸细细擦拭。
他很不喜欢酒。
男人见他不愿意,也没有强行留下他,还是意犹未尽在工藤新一屁股上掐了一把。
……行,这事没完。工藤新一暗暗咬牙。
在后方支起狙击枪用倍镜观察酒吧目睹了一切的黑羽快斗脸色一下子就阴了下来。旁边的队员看见黑羽快斗脸色不对赶紧让他冷静,不然一枪下去都得完。
那个男人不动工藤新一,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动。因为那小半杯鸡尾酒,工藤新一锁骨和胸膛湿了一大片,黏哒哒贴在皮肤上着实难受。
见周围的人都开始注意这边并且神情不太对劲,工藤新一就扫了一眼这个酒吧的招牌。
这一看不要紧,反应过来后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好家伙,原来是给吧。
正想吐槽上级给的什么破任务时,旁边有人搭上工藤新一的肩膀问他要不要喝两杯。如果这时候沉不住气露出破绽,就会整盘全崩。保不准角落里假扮顾客的两个队员也会受难。
豁出去了。
工藤新一挂着假笑回握住那个人的手,说了句:“好啊,荣幸之至。”
这男人皮肤苍白,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病态感,偏偏体温还这么凉。工藤新一心里有了猜测,当机立断选择缠住人不放。
为了验证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任务目标,工藤新一故意打碎了一个玻璃杯,慌慌张张捡起碎片的时候割破了手,鲜血从指尖汩汩冒出。
果不其然,这个男人看见鲜血就像是被勾住了魂般移不开眼睛,死死盯着工藤新一受伤的手指目不转睛。证实猜测后工藤新一用纸巾抹掉血,连包扎都不包扎放着伤口不管。
不过这么做当然要付出一些代价——吸血鬼把手轻轻搭在工藤新一腰上把他从座位上强行拉起来,半强迫地要拉着工藤新一出酒吧。
工藤新一脸上还挂着微笑,好言相向婉拒了他,吸血鬼识趣地放开了手。
工藤新一刚按住领口上小型通讯器的开关打算讲话,让一队围住酒吧准备突破的时候,后颈突然被钳住。
正当他心叫不好刚想转身给他一拳的时候,一股强劲的电流穿过了他的全身,虽然不置人于死地,但那感觉痛不欲生。
工藤新一闷哼一声,半跪在地上一手撑地。调整好姿势想用剩下的力气给他一记扫堂腿,这次却被人从正面掐住了脖子硬生生拎起来。
强撑着抬起左手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然后用尽所有力气用右手在底下比了个“四”和“十”,最后收起小指无名指比出一个枪的手势,上下晃了晃。
在他昏迷之前,看到那个吸血鬼抬起另一只手按住了工藤新一后颈项圈,又是一股电流刺穿全身的感觉,工藤新一就在疼痛与酥麻中晕了过去。
他早就想到这个皮革环会有特殊作用,但没想到会这么让他难过。工藤新一宁可自己被一剑刺穿也比这种电击来得痛快。感受着电流贯穿全身刺激着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绞到一起,手脚猛地绷紧又瞬间无力,这种感觉最致命。
哪知这人还不打算给他个痛快,直接把他带到了酒吧楼上的客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