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成二十四年七月十五日 星期日 下午四时三十五分
东京都 千代田区 东都武道馆
工藤新一和两人的教练合力扑灭了松井选手身上的火焰,将他和京极真架到相对安全的地方,才避到一侧为抢救让出通道,同时取出手机联络目暮警部请求支援。
几名年轻男选手围过来,七手八脚的为松井选手褪下道服。
小兰和世良扶起了捂着脸跪倒在地的主裁。他是当时距离爆炸中心最近的人之一,虽没有太多外伤,神志清楚,但爆炸瞬间强光产生的致盲效果,让他短时间内不能视物。她望了一眼正对着手机用喊的说明状况的工藤新一,还有哭着挣扎试图挣脱钳制的园子,拉过一名年轻男选手,拜托他将还能行走的主裁带离危险区域。
新出智明匆匆检视两名选手的伤势。比赛随行医生急忙取来急救包,准备进行紧急处理。
京极真在爆炸发生的一刹那下意识的护住了头面,但手臂和胸口裸露的皮肤已经发红肿起,浮起了大小不一的水泡,应是被爆炸时的高温气浪灼伤的。
“京极君的状况还好。”新出医生眉头深锁,埋头操作简单的清创。
“全身关节没有明显畸形肿大,应该没有骨折。”随行医生用力掐了下京极真的手掌,后者手部肌肉反射性的一颤,“昏迷可能是因为撞击到了头部,四肢还有触痛感。”
“瞳射正常,神经系统应该没有大碍。”新出医生查看了下京极真的瞳孔,“但是有没有其他内出血或者骨裂状况,还是要借助专业设备进行检查才行。”
园子闻言安静了些,不再奋力挣扎,只是抽抽噎噎的反复喊着恋人的名字。
“我担心的是松井选手——”新出医生的眉头皱的更紧。随行医生更是露出了无望的表情,连连摇头。
松井倍达早已失去意识,偶尔溢出一两声破碎的呻吟,褪下道服后裸露出大面积发白变软的皮肤,布满水泡,有些水泡破裂的伤口已开始向外渗出黄色的液体,夹杂着缕缕血丝。部分表皮甚至被烧到炭化,焦臭难闻。
“如果不赶紧送医的话会有生命危险。”新出医生不再言语,只是打开生理盐水为其冲洗创面。
随行医生已手忙脚乱的为松井选手戴上输氧管,扯开干净的纱布覆盖冲洗过的创面,避免再次污染。
“他需要补充体液。”宫野志保一改冷眼旁观的态度,在急救箱内翻找着,“防止肾衰竭。”
新出医生惊讶的望了一眼这个气质冰冷的年轻教师,尽管之前见过一面,但还是吃了一惊,随即麻利的准备好了葡萄糖输液。
宫野志保抓住忙乱的松井选手教练的胳膊,厉声喝问:“他有药物过敏吗?”
教练一怔,讷讷答道:“倍达君有青霉素和链霉素不耐受反应。”
宫野志保松开他,埋头在急救箱内翻捡起来,寻找着需要输液的器材和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