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长生。
不过我并没有这个长生的命。
生在富贵家庭里的我,是个每天泡在药罐子里的病秧子。
小时候还好,但是现在身体越来越差了,连门都不能出,家里人都生怕我被风一吹就倒了。
再过几天就是我的18岁生日了,家里人这段时间似乎瞒着我在背地里做着什么。
我躺在床上虚弱的抬手摸自己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前两天听李婶和穆老师说院子里的橘子黄了,那是我三年前和母亲一起种的,去年我还吃过这几棵橘子树的果子。
就摘个橘子的时间,我夜晚就病倒了,高烧不止,这几天一直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
手上的吊水还插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对它起了免疫力,滴了三天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废力的挪动着手,半天才按到呼叫铃,这玩意儿放床头柜上真不方便,还不如手机实用。
不过我也用惯了,就怕哪天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到时候连个道别的时间估计都没有。
我这么年轻,还有很多的事情没做过,很多东西没见过,连段初恋也没有。
虽然听上去很惨,但是我每天都活的很开心,期待着明天的特别。
“再烧下去,我估计就要玩完了。”声音如同沙粒在摩擦一样难听,我将手缩进被窝里。
我叹了口气,贪嘴果然要人命!
“少爷!”李婶匆匆打开房门,手里端着一杯水。
我有点不想动,但是又怕麻烦别人,于是还是硬撑着坐起来。
李婶赶紧过来搀扶我,见我坐好,这才将手里的水杯递给我。
我接过水杯,双手捧着,热的。
“烫的,先暖暖手,吹吹再喝。”李婶捏好凌乱的被子。
房间里开着空调,不知道多少度,我是感觉挺舒服的,但是看到李婶额头的汗珠,我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好点了?”李婶关怀的看着我。
“嗯。”我的声音沙哑依旧。
李婶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拿我当亲儿子一样对待,她听到我的声音,眼睛红了一圈。
“夫人和先生这两天都在家里,我现在就去叫他们来看看你。”李婶急急忙忙就要出去。
“婶。”我嗓子实在是难受的不行,喊住李婶后喝了口水润润喉咙。
“怎么了?”李婶着急的转身问。
“我想洗个澡。”
“好,婶马上就给你放好。”
我当然知道父母在家里,就连那个想当我哥的弟弟都没有出差了。
水杯里的水冒着丝丝热气,随着我有些无力的手微微晃动。
“我听说云哥还没回来。”
“云少爷今天来电话了,今晚的飞机,明天就到了。”李婶在浴室里放水,也不忘关注外面的林长生。
云曜和林驲都是我父母收养的义子,不过我父母可没有像小说里那样偏爱他们,毕竟我才是亲生的。
云曜是先被收养的,他比我大六岁,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一直以为父母不要自己了,于是闹了好几天,还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