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幽幽的注视下,叶知秋“终于”醒来。一见她醒,叶相便按耐不住问道:“你怎会弄得浑身是血回来?不是与你妹妹一同去灵觉寺祈福吗?”
叶知秋艰难地撑起半个身子倚在床边虚弱地答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了灵觉寺,我遇到二皇子与妹妹在湖边交谈,言谈中好像说到证据已毁,太子再难翻身,还没等我再细听清楚,便晕厥过去,醒来便看到一片雪地了。”
听见叶知秋的话,房内众人都深吸了一口气,皇子夺嫡,牵扯进去搞不好就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啊!
继母荣氏最先发话道:“秋儿可是病糊涂了,你妹妹知语向来未曾与二皇子谋面,又如何会与二皇子谈论此些大逆不道的话。”
叶知秋心中冷笑,“这荣氏果然是只老狐狸,三言两语既替叶知语开脱了,又暗地里告诫叶相此事关系到家族兴衰,务必压下。”
叶知秋调整了下呼吸应道:“知秋也不清楚,可是二皇子明明同妹妹说倾心于我,让妹妹代为传音,怎的又变成妹妹与二皇子素未谋面了?莫非是有人假冒二皇子意欲陷害我相府?”
叶相听了女儿的话,心里有所思虑,将众人叫到偏厅去等候,自己有话要单独问叶知秋。
“秋儿,为父初时将你许给太子,除了希望你能够日后成为中宫光耀门楣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父已入太子麾下,将你许给太子,也是表明我们相府与太子进退一致的决心,可你又为何中途要求为父解除婚约?”
叶知秋假装抹泪言道:“是秋儿辜负了爹爹的信任,那日妹妹带我去游湖,不料遇到贼人谋财,恰在此时二皇子出现,及时救了我们,后又护送我们,期间彬彬有礼,女儿也难免动了小女儿的心思,自那日后,妹妹便常替二皇子代为传音,称二皇子倾心于我,望能与我一世一双人,盼我与太子解除婚约。”
叶相听了此话,哪里还不明白,自家女儿这是着了二皇子的道,被他当成了一把夺嫡的刀使,只是这知语好端端地又怎会与二皇子有牵扯?此事还得尽快查明,为太子洗刷冤屈,也好博得个忠臣名声。
又问叶知秋:“二皇子可有与你言明如何解除婚约?”
叶知秋思索一番答道:“二皇子倒是未曾言明,但我听妹妹曾说,如果二皇子是太子,那么我的婚约不做废也成。于是女儿便糊涂地在随母亲前往太子府邸参加赏花宴的时候将密函与玉佩放到太子书房中,那密函是我与二皇子相见时,二皇子拿给我的,说是能够让太子主动将我让与他的信,我也没有拆开细阅。”
“但是那日灵觉寺所听之言,太子入狱似乎与我放的密函有关,父亲,秋儿是不是闯大祸了?可是二皇子与妹妹又怎会害我呢?”
叶相心下一沉,面露不悦,但也不能明说什么,只得让叶知秋先好好休息,安心养伤,一切待她伤势好转再说,自己则快步返回书房,又召集相府门客前往书房商议。
叶知秋心里明白,她该说的话都说了,不该说的一点儿也没透露,有些事,还不适合她自己亲手去做,毕竟路已经给叶相指出来了,他作为一条老狐狸,自然知道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