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学姐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像是压抑着狂喜。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我警惕的动作逗乐了纤儿姐：“放心，我们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
“我们只是决定修改我们的小说，按你的要求！”
……
在解开了一部分关于小说创作的记忆后，突然来了灵感的糖糖学姐和苏伊学姐运笔如飞。
在经过几节课的奋笔疾书后，我们改完了第一章。但我看了一眼，总觉得有点不对。
虽然学姐回忆起了一部分写小说的能力，但她们的能力似乎点在了奇怪的方向上……
感觉她们似乎打开了言情小说的分类？
emmmm……
“我突然想问一个问题。”
我冷不丁开口了。其他两个学姐好奇地放下了笔，苏伊学姐伸了个懒腰，糖糖学姐则一声不响地趴回了桌上。
纤儿姐靠在门口： “千祁你问吧，能说的我们都告诉你。”
“写言情小说……应该不违法吧？”
“准确的来说，小说在不具备对现实世界进行大规模影响破坏能力的时候，是违法行为，但情节轻微的，一般不认为是犯罪。你问这个干嘛？”
“没，就是觉得言情小说应该很有市场。”
纤儿姐表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你想写言情？可是写言情的作者战斗力都蛮拉胯的……”
“拉胯不重要！对了，为什么我没见过写言情的作者？”
我本人的阅读范围主要是在男频，玄幻之类的，言情还真的不怎么看。
但我之前认真地向千岭打听过言情的分类。在这种社会背景下，言情虽然没有玄幻那么萧条，但也远远没有我想象的繁盛。
“那当然是因为——”
“不提这个！”
纤儿姐强行终止了话题。但比起凝重，她的反应其实更像是尴尬。
“我们现在还是先处理游园会的事吧。”纤儿姐环顾四周。几位学姐都明显地兴奋了起来。但我颇为无语地看了一眼那篇初稿，不理解有什么值得兴奋的。
按我的理解，这破书必扑无疑。
毕竟这玩意儿在被添加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言情元素之后，在我看来已经完全没了末日的紧张感……甚至让我有点被齁到的感觉。
但学姐们并不这么看……还是体谅一下刚刚解封的倒霉孩子们吧。
那么，接下来就是激动人心的环节。
——签名！
正式署名后，作品才会开始累计变动率，作者也会成为特异点。
在我们紧张的注视下，纤儿姐的手表响了一声。
现在是下午五点。
纤儿姐深吸一口气，在那一沓纸的封面上写下了她的笔名……
冰柳纤纤！
与此同时，旁边摆着的一摞复印件上，也浮现出“冰柳纤纤”四个字。
在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我感受到似乎有一道目光自高处垂下，冷漠地审视着下方的我们和这份文稿。
真是奇妙的感受……但绝对不算令人愉悦。
好在这种窥视感很快退去。然而这还不是结束——原本安安静静地躺在桌上的文稿突然爆发出一阵七彩光芒，最后缓缓定格在蓝色。最后，蓝光收束，变成了一行浮在文稿上空的数字:
0.00000004%
“审核通过了！”
纤儿姐意气风发地一挥手:
“下一步——发展读者！”
……
苏伊学姐和糖糖学姐都已经出去发小说了，我作为一个纯粹的萌新，自然是老老实实地跟着纤儿姐行动。
而现在，纤儿姐还在向我普及“常识”。
“千祁你也看到这份原稿上的这行字了吧？”
纤儿姐指了指桌上那张打印纸。上面浮动的数字正在不断跳动着，似乎是苏伊和糖糖学姐的努力取得了成效:
“那行数字，就是变动率。”
“就这么点吗？”
我无语地看着那个数字一点点地变大。然而……小数点后七八位，还是百分数，怎么看怎么惨。
“哈哈，慢慢来嘛。”
纤儿姐相当淡定。
“而且，毕竟只有两个人在发，看这个增长速度，反响已经很不错了。”
“但我们的目标是变动率百分之一，任重而道远啊！”
看我一脸懵逼的样子，纤儿姐反应过来，我似乎还不理解这个目标所代表的含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百分之一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节点，超过百分之一，哪怕作者被击杀，也会永久得掌握小说世界观所具有的力量。”
“但那是很久以后的事，并且……一般在真正造成巨大影响之前，404就已经出手了。”
纤儿姐轻轻拂过那张蓝盈盈的打印纸，那行数字消失，看见我迷惑的目光，她解释道：“变动率虽然最初体现在载体上，但在脑海里也可以查看。”
“百分之一的变动率需要百万读者，离我们暂时还太远了。”
“但……起码也得有个二星！不然太丢人了！”
“所以，千祁，努力吧！”
我点头，眼神变得认真。
刚才纤儿姐和我抓紧时间介绍的一些“小常识”里，还包括“什么是读者”。
并不是看到小说的人就会成为读者。
不然只要开架直升机在城市上空撒小说复印件岂不是分分钟超神……
只有看过小说，并且发自内心地认可，喜爱，接受了小说里的设定，才会为作者贡献力量。
也就是说，这玩意儿虽然写作读者，但是读作粉丝。
在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我默默在心中把达到三星通缉的难度再上调了一点。
总感觉上了艘贼船……
但连一点尝试都不愿去做，未免太不像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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