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戈尔家里还是有正常人的,他的妹妹妮娜是正常人能沟通那种,三观正。所以斯特莎直接打电话把杰西卡的情况说给她听。
其实不用斯特莎提醒,妮娜也发现了。杰西卡甚至都不知道父母是谁,家里住哪,只是她不敢把这情况告诉斯特莎,因为哥哥早就警告过她。
可她没料到,实际情况比自己隐约察觉到的还要糟。把斯特莎带来的信息一拼凑,妮娜瞬间理清了前因后果:杰西卡本是名校大学生,前途一片光明;可哥哥呢?他和杰西卡毫无感情基础,不过是见了面就想把人强留下来。说白了,就是欺负她没了记忆,想把她困在这偏僻地方,逼着她结婚生子。这行径,和拐卖妇女又有什么两样?
妮娜身边没有任何人能帮忙,父母都是看哥哥脸色,哪怕哥哥做了不好的事,他们也不会说哥哥一句不是,只会把过错推给别人。
妮娜很清楚,叶戈尔已经被父母养废的事实。所以她不想再看到一个好女孩步入他们这个糟糕透的家庭。
“你上楼干什么?别去你哥哥房间!他会生气的!”
“我是要拿脏衣服去洗。”
在家,妮娜去二楼就要和做贼一样,哪怕她的脚步再轻,开门声音再小,在家的父母也会警惕起来,出声警告她。妮娜抱着脏衣服下楼的时候,手里攥着一张电话卡,那是她从一个带血的破手机里掏出来的,心脏还在胸腔里突突直跳,半天没平复下来。
叶戈尔不知道家里出了个白眼狼,他只知道,自己再不从这浅浅的湖底里爬出来就要溺死在里头。平静的湖面中出现一个水漩涡,往湖底延伸,水压强到能把人绞死的程度,他一出来,几道水柱也跟着喷涌出来,画面之震撼。
杰西卡还有力气把腿蹬在他腹肌上,剔透的肌肤红得发烫,眼神朦胧嗓音沙哑地踢着他,不让他再靠近一点点。
“嘘嘘嘘嘘…”
叶戈尔轻松攥着她的脚踝往上,草地上湿漉漉的,还有露珠在草根上慢慢滑落。他抓着自己那杆因为太重而无法直立总是垂下的鱼竿,用力抛进那道漩涡里,像在做什么献祭仪式一样,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
日光下,雪地一片白净平坦,却因底下湖水的剧烈涌动,上面摊平的雪也不是那么平静,底下丰富要窜出什么来,让整片平地起伏耸动,时而鼓起时而平坦。
叶戈尔那弓成拱桥的背上又添了一道道新鲜的伤口,和旧伤交叠在一起,满背的伤痕却让他毫不在意,因为这是独属于男人的勋章,勇猛的证明。趴在地上久了他也会腿酸,膝盖都蹭破皮了,粘着被碾压出来的草汁。
在大自然里就像是回到了原始社会,人们不必遮遮掩掩,让身子尽情地迎着风迎着阳光,尽情地挥洒汗水。
“混蛋…别这样!”
双手扶着树,单脚踩在地上,月莎是被他堵得无处可逃无处可躲,左脚还一次次被迫地垫起脚尖就要离地,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叶戈尔却还能笑出来,一口一个宝贝宝贝说着好话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