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leslie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一个男人,在外面辛苦工作一整天,回到家,洗个热水澡上床,被窝里是香喷喷软乎乎的老婆,一碰,娇滴滴嗯的一声听得人耳朵都酥了。
床头留着一盏小灯,拉紧的窗帘上面倒映着一个上下忙碌的身影。
才结婚几天,月莎就苦不堪言,肚子疼腰酸腿麻,洗澡的时候根本不敢看镜子,身上红得像得了被几十只蚊子叮了似的。leslie给她买的化妆品,全用来遮挡脖子上的痕迹了。
早餐也没煮,根本就起不来。
所以六姨突击检查的时候,她整个人脸都白了。
六姨倒是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只盯着眼前的侄女直皱眉头。好好的姑娘家,竟被十仔那混小子磋磨成这副模样!初到香港时多精神?浑身劲头能扛着五十斤大米袋上三楼;可如今呢?头发乱糟糟披在肩上,衣领歪着没理整齐,连眼眶都是红的,透着股说不出的委屈。
“跟六姨说,”六姨攥着她的手,指腹蹭到她微凉的手背,声音不由得发紧,“他是不是动手打你了?”
“没有没有!”月莎慌忙摇头,语速快得有些结巴,“十仔……十仔对我很好的。”
“没打?”六姨皱着眉,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尾,“那你眼睛怎么回事?”
月莎愣了愣,下意识抬手去摸眼睛。指腹刚蹭到眼尾未干的湿意,脑海里猛地闪回十几分钟前的荒唐——屁股上的麻意还没散,连带着脸颊都轰地一下烧得通红,连脖子根都染了层薄粉。
六姨何等通透,见她这副羞得快要钻地缝的模样,紧蹙的眉头才稍稍松开,语气也软了些:“十仔呢?”
“刚、刚走。”月莎的声音细若蚊蚋,垂着的脑袋几乎要埋进睡衣里。长发半掩着的耳朵通红一路漫到脸颊;眸子里盛着汪春水,潋滟得像要溢出来,连唇瓣都带着点轻微的红肿,透着股艳得发甜的绯色。
六姨一看便懂了,新婚夫妇都不节制!十仔这混小子上班前竟然也没忘折磨媳妇!她想着,自己倒先红了耳根,赶紧转开话题:“没煮饭吗?正好我也没吃,一起煮了,今天不忙,带你去街上逛逛。”
月莎半天没回过神,攥着衣角的手都松了些,小声问:“六姨,我没煮饭…您……您怎么没说我呀?”
“傻孩子,”六姨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又嗔又疼,“你是他正儿八经娶的老婆,饿他一顿怎么了?我才不管他!但你要是真在他手底下做事,那工作就得干得漂漂亮亮的,别让人挑了理,知道不?”
月莎咬了咬下唇,声音又轻了些:“那……那我要是做得不好,他会不会休了我呀?”
“他敢!”六姨立刻瞪了她一眼,语气斩钉截铁,“在香港这地界,打老婆是要被抓去坐牢的!你没看前几天的新闻?有个全职太太跟丈夫离婚,法官特意说家务劳动也是有社会价值的,最后律师帮她要到了七成家产!你就是做家庭主妇,也不用怕他!”
“哦。”
有些人的单纯不过是没见过世面,不懂就显得乖巧老实。这会六姨是把她点醒了,月莎一想到自己竟然是家里的老大,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六姨,那打老公犯法吗?”
“还手不犯法。”六姨根本没想太多,在她心里侄女就是“老实憨厚”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