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和齐桓两位教官,正坐在凉爽的车厢里,空调风裹着轻缓的音乐漫在周身,神情闲适。而车后,一群士兵正顶着毒辣的太阳奔袭,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浸透了作训服,双腿发颤得几乎要撑不住身体。
更让人紧绷的是时不时突如其来的夜间突袭集训——哨音一响,一分钟内必须穿戴整齐、冲下楼完成集结,稍有延迟就会被严厉扣分。在A大队,这群被称作“南瓜”的新兵,不仅要承受着随时随地的打压、毫不掩饰的鄙视,连扣分都带着近乎“无理”的牵强;即便身心早已被折腾得濒临极限,他们仍得咬着牙强撑,硬扛下远超身体负荷的训练要求,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受着双重煎熬。
这里要求不能和基地人员讲话,也不能用任何通讯设备。他们除了训练吃饭的时间,都被关在宿舍里。谁都不知道A大队到底是干什么的,只知道袁朗是一个非常烂的教官,所有人都坚信要是在袁朗在连队,第一个季度他就得走人。
在基地里,许三多见到了一个老朋友,他就在宿舍里看窗外风景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李医生,乌黑亮丽的长发在脑后勺挽起,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穿着白大褂的背影走起路来衣角飘逸,看样子是往对面的宿舍楼里去。
“看什么呢?”
同宿舍的吴哲看许三多一个人傻傻站在窗前,凑过来一看,正好看到一个女士官走到对面宿舍大门门口,还那么恰好地看到,队长急冲冲跑下楼,搂住女人的腰半搂半抱着往里走。
“无耻!下流!我现在就去检举!”吴哲气得脸发红,转身就要冲出门,胳膊却突然被许三多拽住。
“我认识她,我和李医生是朋友,她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苦衷的!”许三多的表情透着一股实在的认真,不像是撒谎。吴哲心里一动,猜他说的李上尉就是刚才那女士官,忍不住反驳:“可咱们俩都亲眼看见了,还能有假?”
“不是的……”许三多急得抓了抓头发,声音都带了点慌,“我真不知道李医生也被调到这儿了,她来的比我们早多了。她真不是那样的人,以前我们连的连长都追过她,她都没答应!”
许三多只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出来,吴哲是硕士出身,脑子转得快,一听就有了头绪。他先压下火气,问:“连长是上尉,袁朗是中校,你不懂吗?”
“可是我们连长有个jz父亲,团里都知道这事。”
吴哲这下没办法不怀疑袁朗是不是耍了什么无耻手段了。因为袁朗就是一个彻头彻底的烂人!也就枪法好,剩下的全是缺点,是个不折不扣的兵痞子!流氓!至于那个女士,他相信能和许三多当朋友的肯定坏不到哪去。他冷静下来想,部队里也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像袁朗这么喜欢拿权压人又狡猾的狐狸,他去检举恐怕是白走一遭。
“怎么办,李医生肯定是被袁朗骗了!我得救她!”许三多急得来回踱步,可是楼下有人守着根本出不去。
“你拿什么救?”吴哲都想不出办法。许三多却很认真地告诉他:“我去跟她说,袁朗是坏人,不要相信袁朗!”
听到这句话,吴哲都想让齐桓给许三多扣十分,理由—过于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