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帝姬,虽是行事高傲,对淑容妃倒似十分上心,希望这方子能真的有用。”
桃红捧着那药方,倒是开心,凑在缇兰身边说话。
碧紫正抬手收理着案几上的茶具,闻言却道:
“奴却觉得这位鄢陵帝姬对淑容妃,太过上心,这方子反倒要谨慎些为好。”
缇兰坐回窗前旧位,抬首那小方大人所制的捕梦网正随着风发出轻盈的铃声,她的手指翻过了那游记的下一页。
“这方子,送去宫中的御医坊,说清是鄢陵帝姬所献,问问御医此方如何。”
桃红捧着手中的方子,愣了愣,“淑容妃,您是觉得这方子有异?”
生着一双清澈湖水眼的女子笑了笑:
“方子有异无异,我又不是医官,怎能知晓?鄢陵帝姬好意送药方,我欲依此配药,自然要问过如今为我调理身子的医官,方知是否适宜我的状况。”
桃红一愣,倒觉自家公主此刻淡定似与往日不同,碧紫已将茶具收拢,起身应答,“如此,奴婢愿携此药方前去一问。”
缇兰嗯了一声,碧紫便从桃红手中接过药方,转身离开愈安宫,桃红则接替了碧紫的活,将那收拢的茶具清洗一遍。
愈安宫庭院中忽然传来了悦耳的鸟啼之声,缇兰不由探出窗外去看,只见一只嫩黄色的小鸟立在窗前的树干上。
“淑容妃可是喜欢,女婢差人去捉。”桃红注意到了缇兰唇边的笑意,连忙说道。
缇兰回头,那目光中却带着通透明澈,“我喜欢的是这自由而歌的鸟雀,却不是囚于笼中的玩物。”
桃红慌忙垂头,只觉自己说错了话,支支吾吾想要找话弥补,却又觉得淑容妃的眼神仿佛看透了自己一般。
“无甚要紧,你便退下吧。”
那湖蓝色纱裙的女子吩咐了一句,桃红匆忙退出时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烦恼,当日为注撵使臣说话,终究是伤了主仆情分。
自从那以后,主子似乎便有许多事不再对自己提及了,桃红自是明白这是正常的,可是心中也很煎熬,她不比碧紫。。。。。。
而此时青桃却捧着一簇新开的鲜花翩翩然进了内殿,她本是二等宫女,本是无资格近身,可那淑容妃从故国带来的宫女碧桃却给了她机会。
这宫中谁不渴望权贵,谁不想要成为宠妃心腹,这桃红看着精明实则蠢笨,连这宫中究竟是谁庇护于她都看不清。
同样沾着个桃字,青桃自然也想要成为这如今宫内独得恩宠淑容妃的身边人了,桃红见那小蹄子笑嘻嘻进了殿内,又见缇兰迟迟不曾召自己入内,不由生气转身回了自己房中。
待到碧紫回来时,只见那青桃在殿中侍奉,却不见自己昔日之伙伴身影,不由暗中叹气,过去的公主太过优待,反倒叫桃红现在还醒不过来。
“淑容妃,御医看过说是配方奇妙,许是真有奇效。只是有些药物乃是尼华罗独有,药性大徵之人未曾全部解析,倘使淑容妃要该换药方,还需斟酌。”
“既是如此,便先用旧方,这张药方便等御医斟酌完毕,解析清楚再说吧。”
缇兰如此回答,却见碧紫欲言又止,不由无奈道:“要说什么,只管说便是。”
碧紫余光瞧了一旁的青桃,开口:“淑容妃,若是这药真有奇效,那早日治好您的寒症,实在有益无害,如今陛下盛宠,若是寒症尽消,育有子嗣,您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身形纤弱,肌肤似雪的缇兰摸着自己的腹部。
心内却叹我的后顾之忧从来不是子嗣,而是来处啊,只要那注撵皇室以自己为由,对着大徵,对着陛下无理索取,终究是会累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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