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日,正值皇帝带大臣皇戚去东御马场游玩,因着缇兰身子还未痊愈,故而帝旭并未带着缇兰前往。
不过待到晚上,帝旭还是到了愈安宫安寝,席间碧紫与青桃侍奉晚宴,两位主子便如寻常人家的夫妻对桌共食。
因着骑马纵横了一番,帝王的眉宇间带着久违的肆意,连带着话语间都带上了几分少有的促狭。
“缇兰,上回你所说待到鉴明意动求娶怕是有些艰难,我今日瞧着,倒像是琳琅更为意动啊。”
缇兰停筷,湖水眼望向他,“那陛下可是要随了帝姬的愿?”
帝旭英武的面容泛起些许无奈,“观今日马场之时,琳琅有意亲近,那鉴明却似个木头般不解风情,跟个糊涂蛋似的。”
对面清丽柔弱的女子发髻间朱钗微摇,却又恐自己失了仪态,便以手遮唇,忍的玉面泛红,却还是不由轻笑出声
帝旭长臂一伸,便将缇兰拉了过来,引得她一声惊呼,“陛下,于理不合,还有旁人呢。”
男人便笑道,“你既是个小古板,方才又因何大笑?”
而碧紫早已聪明的使了个眼色给青桃,趁着两位主子玩闹时,不做声响地便退出了内室,穆德庆见两婢子退出,便笑呵呵地相迎。
而室内,那身形纤细,腰肢似柳的美人正被帝王抱于膝上,乌黑的发丝在他的怀中垂落,温香软玉便是如此了。
只是这美人却是被陛下放纵的行为羞得不敢抬起头来,怯生生埋在他胸前,只露出一截洁白玉颈。
“陛下总爱这般欺负人。”女子闷闷的道。
男人便搂着她,如同搂着一只猫儿般的轻松与惬意,见美人羞恼了,不由开口。
“好了,你且抬头,并无旁人。”
缇兰这才犹豫了下,从陛下怀里抬起头来,见到内室中果然婢子们都退了出去,这才淡定了些许。
“如此,你可自然些了,可回答方才的问题了吧。”
帝旭看似体贴,不过双手却紧紧锢着那细软腰肢,没有半分要放缇兰下去的意思。
女子焉能没有察觉,那双清澈的湖水眼里带着羞恼,不由启唇道
“清海公见微知著,洞察世事,如此才能帮着陛下平定天下,便是臣妾愚笨,也知道他是个足智多谋之人,陛下却说他是木头,糊涂蛋,岂不好笑?”
男人便开始大笑起来,胸膛震动,连带着他怀中的缇兰也受到了影响,坐立不稳,好在那双有力的臂膀始终护住了她。
“朕的缇兰可不愚笨,世间少有的聪慧女子,倒是朕啊想差了,本想着鉴明于情场上少经历,这才如此木讷,此刻想来,那家伙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怀中的美人衣发微乱,面带红晕,朱唇轻启,嗔怪道:
“陛下总是这般取笑臣妾,叫人好生不自在。”
男人的眼神便被那乌黑的发,雪白的肤,红色的唇吸引了,自那日缇兰病发,他顾着女子病体,便再未近身,如今自然是心旌神摇,意动不已。
他的眼神是那样深邃而渴望,怀中的女子已尝情事,自然看的出来,忙伸手去够桌上的酒杯,想要转移男人的视线。
“陛下,臣妾为陛下斟酒。”女子玉手高抬,被男人接过一饮而尽,心下松了口气,可旋即又被那双有力的手拉起。
“这酒不错,缇兰不如与朕一同品尝。”
男人的声音低缓响起,缇兰与其说是品尝美酒,倒不如说是被品尝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