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五行山下
如来佛祖的声音如雷霆滚过花果山，震得群猴东倒西歪。孙悟心强忍手腕上莲花印记传来的灼痛，跟随孙悟空冲出洞外。
天空中，佛祖金身法相顶天立地，脑后功德金轮照耀三界。他左手持钵，右手作拈花状，宝相庄严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如来老儿！"孙悟空金箍棒直指苍穹，"你也要与俺老孙为难？"
佛祖双目低垂，声音无喜无悲："孙悟空，你大闹天宫，扰乱三界秩序，可知罪？"
"罪？"孙悟空大笑，"俺老孙天生地养，不受三界管辖，何罪之有？"
孙悟心却注意到一个细节——如来佛祖掌心佛印中，隐约闪烁着一点七彩光芒！那光芒与龙王额上的鳞片、猿老眼中的异色如出一辙。
"宿主，检测到高强度零号能量反应！"小天使紧急警告，"如来佛祖已被零号渗透！"
孙悟心心头剧震。难怪原著中如来会亲自出手镇压孙悟空，原来这一切都是零号的安排！
"哥哥小心！"她拉住孙悟空，"如来不对劲！他掌心有..."
话未说完，佛祖右手已缓缓压下。那只手掌起初只是正常大小，却在落下过程中不断膨胀，眨眼间便遮蔽了整个天空！
"雕虫小技！"孙悟空浑然不惧，身形一晃使出法天象地神通，变得与佛祖一般高大，举棒迎向巨掌。
金箍棒与佛掌相撞的刹那，天地为之一静，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响！冲击波横扫四野，花果山的树木被连根拔起，瀑布倒流，群猴惊恐地四散奔逃。
孙悟心被气浪掀飞数十丈，勉强稳住身形时，看到孙悟空的金箍棒竟弯曲了！那些暗红符文如血管般凸起，疯狂抽取着孙悟空的法力输向佛掌！
"不！"孙悟心不顾一切冲向战场，却被一道无形屏障阻挡。她拼命捶打屏障，眼睁睁看着孙悟空的力量被一点点抽走。
"妖猴，你还有何话说？"佛祖声音如洪钟大吕。
孙悟空浑身金毛已被汗水浸透，却仍咬牙坚持："老如来...你使诈...这手掌有古怪..."
佛祖不答，只是手掌又下沉一分。金箍棒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符文锁链再次缠上孙悟空四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孙悟心突然想到青铜板上的提示。她举起手腕，将莲花印记对准屏障，全力催动体内灵力。
"给我破！"
莲花印记光芒大盛，第六瓣完全变成暗红色，同时第七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色。屏障在红光照射下出现裂痕，孙悟心趁机冲了进去！
"妹妹快走！"孙悟空见她闯入，急得大叫，"这老儿手段阴险！"
孙悟心却已跃至金箍棒旁，双手抓住棒身。剧痛立刻从掌心传来，那些符文如毒蛇般缠上她的手臂。但她咬紧牙关不放，将莲花印记贴在棒身上。
"以我之名，封！"
莲花印记与金箍棒符文激烈对抗，迸发出刺目强光。棒身符文暂时被压制，孙悟空趁机发力，竟将佛掌顶回数丈！
"咦？"佛祖首次露出讶色，目光落在孙悟心手腕上，"七界锁？有趣..."
他左手钵盂突然飞出，在空中变大，朝孙悟心当头罩下！
"妹妹小心！"孙悟空想救援，却被佛掌牵制。
钵盂产生的吸力让孙悟心站立不稳，眼看就要被收入其中。危急关头，一道火光从天而降，将钵盂击偏——是火尖枪！
"哪吒？"孙悟心惊讶地看着踏轮而来的三太子。
哪吒不发一言，只是朝她使了个眼色，随后假装不敌退走。孙悟心会意，趁乱再次靠近孙悟空。
"哥哥，听我说！"她快速低语，"待会无论发生什么，记住寻找黑色莲花！那是关键！"
孙悟空还想说什么，佛祖却已收回钵盂，右手突然加力！这一次，佛掌威力暴增，金箍棒终于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什么？!"孙悟空大惊，还未来得及反应，佛掌已重重拍下！
大地震颤，烟尘蔽日。当尘埃落定，孙悟心惊恐地看到孙悟空被压在五座联袂山峰之下，只露出头和一只手臂。
"孙悟空，你可知错？"佛祖声音如常。
"呸！"孙悟空虽被困，仍昂首不屈，"要杀要剐随你便！放俺妹妹走！"
佛祖不答，转向孙悟心："小石猴，你本不在三界之内，今日之事与你无关。速速离去，莫要自误。"
孙悟心怒视佛祖："你根本不是如来！你是零号的走狗！"
佛祖眼中闪过一丝七彩光芒，随即恢复平静："痴儿，执迷不悟。"
他抬手欲再施法，突然天际传来一声钟鸣。佛祖眉头微皱，似有所感，最终放下手："也罢，五百年后自有分晓。"
说完，金身法相渐渐淡去，只留下五行山矗立原地，以及山脚下刻着六字真言的金帖。
孙悟心立刻冲向五行山。靠近时，她发现山体裂缝中隐约透出诡异黑光，与龙王警告的"黑色莲花"描述极为相似。更惊人的是，山脚下有七处微光闪烁，排列形状与她手腕上的七瓣莲花完全一致！
"哥哥！"她跪在山前，握住孙悟空露在外面的手。
"妹妹莫哭。"孙悟空勉强笑道，"这山压不住俺老孙，待俺歇口气就出来。"
孙悟心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原著中孙悟空被压五百年不得脱身，若非唐僧相救，恐怕至今仍在山下。
"我会救你出来。"她擦掉眼泪，"不管用什么方法。"
孙悟空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指向东方："去找...菩提祖师...他或许有办法..."
话未说完，孙悟空突然昏了过去。孙悟心检查发现，那些断裂的金箍棒符文竟如寄生虫般钻入了孙悟空体内，正在吞噬他的法力！
"宿主，情况危急！"小天使警告，"七瓣莲花已有六瓣半变红，当七瓣全红时，归墟之门将开启！"
孙悟心查看手腕，果然第七瓣已经红了大半，而且颜色还在不断加深。她必须尽快找到解救孙悟空的方法，同时阻止零号的计划。
就在她绝望之际，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孙悟心警觉回头，看到满身是伤的哪吒站在不远处。
"三太子？"她戒备地站起身。
哪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警惕地环顾四周，随后低声道："时间不多，听好。我体内有两个意识，一个被零号控制，一个保持清醒。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孙悟心震惊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帮我们？"
"因为..."哪吒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也是实验体之一，三号。零号用我的身体在各个世界执行任务。"
他从怀中取出火尖枪的枪尖——正是断裂的那部分："这是破除五行山封印的关键。当第七瓣全红时，将它插入山脚下的七点中心。"
孙悟心接过枪尖，发现它出奇地轻，表面刻满细密符文："这是什么？"
"归墟之钥的碎片。"哪吒急促道，"零号需要集齐七把钥匙才能完全开启归墟之门。这是最后一把，被我偷偷折断藏了起来。"
他突然抱头跪地，面容扭曲："不...他来了...快走！"
哪吒的眼中开始闪烁七彩光芒，身体不自然地抽搐。孙悟心知道零号正在重新控制他，连忙藏好枪尖退开。
"妖猴同党！"哪吒——或者说被零号控制的三太子——厉声喝道，"奉玉帝之命，拿你问罪！"
孙悟心假装不敌，几个起落消失在丛林中。她必须尽快找到菩提祖师，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夜幕降临，孙悟心悄悄返回五行山。孙悟空仍在昏迷，但呼吸平稳。她轻抚山体，感受着其中流动的诡异能量。
"宿主，扫描显示五行山内部有一个能量枢纽，形状如同七瓣莲花。"小天使报告，"这就是零号设置的第七个能量节点。"
孙悟心查看手腕，第七瓣已经红了九成。时间所剩无几！
她按照哪吒的指示，找到山脚下七点微光的中心位置，将火尖枪枪尖对准地面。就在准备插入的瞬间，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孙悟心猛地转身，看到"哪吒"站在不远处，但此刻的他眼中七彩光芒大盛，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三号那个叛徒以为能破坏零号大人的计划。"他的声音变成了男女莫辨的合成音，"可惜，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孙悟心握紧枪尖："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归墟之门后的力量。""哪吒"张开双臂，"七个世界的能量汇聚，将打破维度壁垒，让零号大人成为真正的神！"
"疯子！"孙悟心咬牙道，"我不会让你们得逞！"
"晚了。""哪吒"轻笑，"看看你的手腕。"
孙悟心低头，惊骇地发现第七瓣已经红到了边缘，只差一丝就将完全变色！
"宿主！立即行动！"小天使急呼。
孙悟心不再犹豫，全力将枪尖刺向地面！"哪吒"见状大怒，飞身扑来，却见孙悟心另一只手突然亮起莲花印记，一道红光将他暂时击退。
枪尖接触地面的刹那，整个五行山剧烈震动！山体裂缝中的黑光突然变成刺目的白，七点微光连成一线，形成一个完整的七瓣莲花图案。
"不！""哪吒"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你怎么敢！"
孙悟心无暇理会，因为她看到枪尖开始发光，地面上的七瓣莲花图案随之旋转起来。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中心点产生，开始抽取山体内的能量！
"宿主，成功了！枪尖正在逆转能量流动！"小天使兴奋道，"但必须有人维持通道，否则..."
话音未落，"哪吒"已再次扑来！孙悟心一手按住枪尖，一手迎战，几个回合下来险象环生。
就在她支撑不住时，五行山下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俺老孙——来也！"
山体轰然炸裂，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孙悟空破山而出，浑身缠绕着黑红相间的能量，但眼神清明如初。
"哥哥！"孙悟心惊喜交加。
孙悟空凌空抓住飞散的枪尖，一个翻身落在孙悟心身旁："妹妹退后，待俺老孙料理这厮！"
"哪吒"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孙悟空一把揪住后颈："想走？"
"大圣饶命！"哪吒突然恢复了本音，"我是被控制的！"
孙悟空火眼金睛一闪，看出端倪："确实有邪物附体。待俺老孙帮你取出来！"
他手掐法诀，一掌拍在哪吒后背。三太子惨叫一声，口中喷出一团七彩雾气，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小人形状。
"孙悟空！你坏我大事！"小人发出刺耳尖叫，"零号大人不会放过你！"
"聒噪！"孙悟空一口三昧真火喷出，将小人烧得灰飞烟灭。
哪吒虚脱倒地，但眼中已无七彩光芒。他虚弱地看向孙悟心："谢谢...我终于...自由了..."
孙悟心扶起他："到底怎么回事？"
"零号...控制了许多世界的强者...目的是收集能量..."哪吒断断续续地说，"七个世界...七个实验体...你是唯一逃出控制的..."
孙悟空听得一头雾水："妹妹，这都什么跟什么？"
孙悟心正欲解释，手腕上的莲花印记突然剧痛！她低头一看，第七瓣已经完全变红，七瓣莲花开始自动旋转，释放出刺目强光！
"宿主！归墟之门正在强行开启！"小天使声音中带着惊恐，"零号启动了备用方案！"
天空骤然暗了下来，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在云层中形成，缓缓旋转。漩涡中心，隐约可见一扇门的轮廓。
"那是什么？"孙悟空金睛闪烁，本能地感到威胁。
"归墟之门..."孙悟心脸色苍白，"零号想吞噬七个世界的力量！"
就在危急时刻，她手中的火尖枪枪尖突然飞起，与孙悟空手中的另一部分自动结合，恢复完整。枪身符文亮起，指向黑色漩涡。
"宿主，这是机会！"小天使急道，"完整的归墟之钥可以关闭大门！"
孙悟空似乎明白了什么，将火尖枪递给孙悟心："妹妹，看来只有你能解决这麻烦。"
孙悟心接过长枪，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她抬头看向越来越大的黑色漩涡，知道自己必须做什么。
"哥哥，帮我争取时间。"
孙悟空咧嘴一笑："放心，有俺老孙在，谁也打扰不了你！"
说罢，他拔下一把毫毛，吹出无数分身，在水帘洞周围布下严密防线。孙悟心则盘膝而坐，将火尖枪横放膝上，开始调动全身灵力。
莲花印记光芒越来越盛，七个花瓣逐一亮起。孙悟心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拉入一个奇异空间——七个旋转的世界围绕着一个黑色太阳，每个世界都有一道锁链连接太阳。
"这就是...七界锁..."她恍然大悟。
火尖枪在她手中变成一道金光，射向黑色太阳。太阳表面出现裂痕，从中传出零号愤怒的咆哮：
"不！你不能这样！我筹划了千年！"
"结束了。"孙悟心坚定地说，全力催动金光。
黑色太阳轰然炸裂，七个世界的锁链应声而断。现实中，天空中的黑色漩涡开始崩溃，最终消散于无形。
孙悟心睁开眼睛，看到手腕上的七瓣莲花已经恢复如初，七瓣都变成了纯净的白色。
"成功了吗？"孙悟空紧张地问。
孙悟心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体力透支昏了过去。昏迷前，她听到孙悟空焦急的呼唤和小天使的提示音：
"紧急穿越准备中...下个世界《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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