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殊途同归
桑海城，墨家据点。
荆天明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布满冷汗。他又做了那个梦——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站在血泊中，向他伸出手却怎么也够不到。
"又梦到她了？"少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正擦拭着破阵霸王枪的枪尖。
天明揉了揉眼睛，抓起水壶灌了一大口："这次更清楚了。她在喊我的名字，然后...然后有很多穿黑衣服的人追她。"
少羽放下枪，若有所思："自从那个屈姑娘离开后，你这梦就没停过。班大师说可能是双胞胎之间的感应。"
"双胞胎..."天明低头看着胸前的玉佩，那是"姐姐"临行前留给他的，"可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啊！"
房门突然被推开，盖聂大步走入，神色凝重："天明，收拾行装。我们要立刻出发。"
"大叔？去哪？"
"新郑。"盖聂简短地说，"你姐姐和扶苏太子在那里等我们。"
天明瞪大眼睛："扶苏？他不是被..."
"假死脱身。"盖聂已经开始收拾简单的行李，"端木蓉传信，他们已安全抵达新郑，但阴阳家的追兵越来越近。"
少羽立刻跳起来："我也去！"
"不，你和石兰留守。"盖聂的语气不容置疑，"墨家需要你们保护这里的机关核心。"
天明手忙脚乱地往包袱里塞干粮和换洗衣物，心跳快得像打鼓。自从那个自称是他双胞胎姐姐的姑娘突然出现又匆匆离去，他的生活就天翻地覆了。现在，他就要去见她，还有那个传说中已经死掉的扶苏太子...
"大叔，"天明系好包袱，突然问道，"她真是我姐姐吗？"
盖聂的动作顿了一下，转身认真地看着天明："根据玉佩和她的描述，应该是。你们出生时因故被分开，她被留在宫中，而你..."
"被送出宫外，成了孤儿。"天明接上话，声音低沉，"那我们的父母是谁？"
盖聂沉默片刻："等见到她，你自己问吧。"
三人趁着夜色离开桑海城，乘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班大师驾驶，盖聂警戒，天明和端木蓉坐在车厢内。
"把这个喝了。"端木蓉递给天明一碗褐色药汁，"能稳定心神，增强气血感应。"
天明捏着鼻子灌下那碗苦得让人想吐的药："这有什么用？"
"理论上，同卵双胞胎之间有特殊的能量联系。"端木蓉解释道，"这药能放大那种感应，或许能帮你确认她的身份。"
马车颠簸前行，天明靠在窗边，望着逐渐远去的桑海城墙。药效开始发作，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到全身。奇怪的是，他确实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牵引，仿佛有根无形的线，连接着远方某个存在。
"感觉到了？"端木蓉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天明点点头，手不自觉地摸向玉佩："她在...西北方向，距离还很远。但是..."他皱起眉头，"她好像很疼。"
端木蓉和盖聂交换了一个眼神："可能是伤口。据张良传信，她在救扶苏时受了不轻的伤。"
天明握紧玉佩，一种从未有过的保护欲突然涌上心头。虽然记忆中没有这个"姐姐"，但身体和心却先一步认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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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前往新郑的山路上。
我骑在马上，不时回头查看扶苏的情况。他躺在一辆简易马车里，由张良亲自驾车。虽然端木蓉的解毒治疗起了效果，但鸠毒的残余仍让他虚弱不堪。
卫庄走在队伍最前面，银发在晨光中泛着金属般的光泽。自从那晚在小屋外的谈话后，他对我的态度微妙地变了——依然冷淡，但少了些敌意。
"宿主，能量恢复至30%，基础扫描功能可用。"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比之前清晰多了。
"扫描周围三公里。"
「未发现追兵。但检测到西北方向有强烈能量波动，疑似...」
系统突然卡住，接着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警告！检测到时空异常！距离12公里，方位西北，正在快速接近！"
我猛地勒住马缰："停下！有情况！"
卫庄立刻抬手示意，鲨齿剑已然出鞘："什么方向？"
"西北，大约十二里。"我眯起眼睛望向那个方向，但只能看到起伏的山峦和密林。
张良跳下马车，耳朵贴地听了几秒："至少二十骑，速度很快...不是普通士兵。"
"罗网？"我问。
"不，马蹄声太整齐了，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张良站起身，脸色凝重，"可能是蒙恬的黄金火骑兵。"
扶苏挣扎着从马车里坐起来："若是蒙将军的人，未必是敌人。"
"未必是朋友。"卫庄冷冷地说，"流沙与帝国军从无交情。"
我迅速评估形势：扶苏重伤未愈，我只有三成战力，张良虽强但更擅长谋略而非正面战斗，卫庄一人难以对抗整支精锐骑兵...
"系统，兑换'隐蔽结界'需要多少能量？"
「25能量，持续2小时」
"兑换！"
一股无形的能量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半径约五十米的隐蔽领域。卫庄若有所感地看了我一眼，但没多问。
"所有人靠近我，不要走出五十步范围。"我低声说，"这个结界能隐藏我们的气息和踪迹，但时间有限。"
我们迅速将马车赶到路旁的树林中，熄灭火把，静默等待。不到一刻钟，远处传来了整齐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透过树叶缝隙，我看到一队金甲骑兵疾驰而过，为首的将领身形挺拔如松，头盔下的面容刚毅冷峻——正是帝国大将蒙恬！
"确实是蒙将军..."扶苏轻声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我按住他的肩膀："别出声。赵高可能假借你的名义调动他。"
骑兵队很快远去，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我长舒一口气，撤去结界。
"你刚才做了什么？"卫庄突然问，"那种能量波动...不像是阴阳术。"
"家传秘法。"我含糊其辞，"消耗很大，不能常用。"
卫庄似乎不太相信，但没再追问。张良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这家伙太聪明，恐怕已经猜到了什么。
继续赶路前，我们简单休整。我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检查左臂的伤口。端木蓉的包扎很专业，但连续赶路还是让伤口有些发炎。
"给。"
一块干净的布条和一小瓶药酒突然出现在眼前。我抬头，看到卫庄站在面前，表情依然冷峻。
"谢谢。"我接过药酒，小心地涂抹在伤口上，疼得直咧嘴。
卫庄在我旁边坐下，罕见地主动开口："你救扶苏时，明知不敌罗网和阴阳家，为什么还要冒险？"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因为...他是我兄长啊。"
"仅此而已？"
我停下涂药的动作，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也不全是。我知道如果扶苏死了，天下会变得更糟。赵高和胡亥会把大秦推向毁灭...无数百姓会遭殃。"
卫庄轻哼一声："没想到公主还关心百姓疾苦。"
"我不是什么公主。"我苦笑道，"至少不完全是。那个从小在宫中长大的嬴婉已经...改变了。"
卫庄沉默地看我重新包扎好伤口，突然说："你很像一个人。"
"你妹妹？"我脱口而出，随即后悔——他从未对其他人提起过这件事。
卫庄的眼神骤然变冷："张良告诉你的？"
"不！那天晚上...在小屋外，你自己说的。"我赶紧解释，"你说如果她还活着，大概也像我这样倔强。"
卫庄的表情缓和了些，目光投向远方："她叫卫灵，比我小七岁。han国灭亡时，她被阴阳家掳走...再见到时，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的心揪了一下。动漫中从未提及卫庄有妹妹，这显然是这个世界的独特设定。
"所以你这么恨阴阳家..."
"不只是阴阳家。"卫庄的声音低沉如冰，"还有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韩非曾想用律法改变它，但他死了。现在..."
"现在你依然在寻找改变的方法？"我轻声问，"即使手段不同？"
卫庄站起身，结束了这段意外的谈心："该出发了。天黑前要赶到下一个落脚点。"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会答应与墨家合作——这不仅是为了对抗共同敌人，更是为了那个未能实现的理想，那个他和韩非、盖聂曾经共同憧憬过的、更好的天下。
傍晚时分，我们抵达了一个隐蔽的山村。这是张良安排的落脚点，村民都是反秦义士的亲属，绝对可靠。
安置好扶苏后，张良召集我和卫庄到一间小屋开会。桌上铺着一张简陋的地图，标注着从当前位置到新郑的路线和可能的伏击点。
"蒙恬出现在这里很不寻常。"张良指着地图说，"按照情报，他应该在上郡防备匈奴。"
"除非赵高调他回来对付我们。"我说。
卫庄摇头："黄金火骑兵是帝国精锐，不会用来追剿几个'叛党'。蒙恬此行另有目的。"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是...找扶苏？蒙家与扶苏关系密切，也许他不相信扶苏会自杀？"
张良眼睛一亮："有道理。如果是这样，我们或许能争取蒙恬的支持。"
"太冒险。"卫庄反对，"即便蒙恬忠于扶苏，他手下的士兵未必可靠。一旦消息走漏，赵高会派大军围剿。"
争论间，系统突然在我脑中报警："警告！检测到高能反应接近！距离500米，速度极快！"
我猛地站起来："有人来了！不是普通村民！"
卫庄瞬间闪到窗边，鲨齿剑在手。张良吹灭油灯，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寂静中，我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接近，轻盈得不像常人...是高手！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屈姑娘，可否一叙？"
这声音...我浑身一僵，是月神！她怎么找到这里的？
卫庄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回应以争取时间。我深吸一口气："月神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东皇阁下对姑娘很感兴趣。"月神的声音如同冰水滴落，"随我走一趟，可保你兄长平安。"
我冷笑："阴阳家的承诺，值几个钱？"
"那就别怪我用强了。"
门突然爆裂开来，月光下，紫衣女子飘然而入，手中凝聚着幽蓝光芒。卫庄的鲨齿剑如闪电般刺出，却被一道无形屏障挡住。
张良趁机从侧面发动攻击，长剑直取月神咽喉。月神轻挥衣袖，张良如撞上一堵墙般倒飞出去。
"宿主，紧急兑换推荐：'破法匕首'，可短暂破除阴阳术防御，需20能量！"
"兑换！"
一把通体漆黑的小刀出现在我手中。我趁卫庄与月神缠斗之际，猛地掷出匕首。月神显然没把这小小暗器放在眼里，直到匕首穿透她的护体罡气，她才脸色大变，仓促闪避。
匕首擦过她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月神惊怒交加："这是什么武器？"
卫庄抓住破绽，鲨齿剑直刺她心口。月神勉强闪避，却被剑气划破肩头。她见势不妙，身形突然虚化："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屈姑娘..."
紫烟散去，月神消失了。卫庄收起剑，皱眉看我："那把匕首..."
"一次性的。"我耸耸肩，其实心里在滴血——能量又只剩10%了。
张良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月神亲自出手，说明阴阳家确实很重视你。"
"或者重视我体内的'系统'。"我在心里补充。
这一闹，大家都睡不着了。我们决定连夜赶路，争取在天亮前渡过前方的河流，那样能甩掉大部分追兵。
扶苏在马车上昏睡，我和卫庄走在前面探路，张良殿后。月色如水，山林间只有马蹄声和虫鸣。
"卫庄大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口，"到了新郑后，你有什么计划？"
他沉默片刻："流沙有自己的情报网。han国旧都有我需要的东西。"
"与你妹妹有关？"
卫庄的脚步顿了一下："你问题太多了。"
"也许我能帮忙。"我真诚地说，"系统...我是说，我的特殊能力可以搜索信息。"
卫庄侧头看我，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帮了我啊。"我微笑，"而且...我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
卫庄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拒绝。我们就这样沉默地走着，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河流在望，但系统的警报再次响起："前方有埋伏！约三十人，隐藏在渡口两侧的芦苇丛中！"
我立刻打手势示意停下，小声告诉卫庄和张良。我们退回树林，商讨对策。
"可能是罗网的杀手。"张良分析，"他们猜到我们会选择这个渡口。"
"绕道需要多走两天。"卫庄说，"不如强攻。"
我摇头："扶苏受不了长途颠簸了，必须尽快到新郑找医家治疗。"想了想，我有了主意，"系统，能模拟蒙恬的令牌能量波动吗？"
「需消耗5能量，持续30分钟」
"值得一试。"
片刻后，我手握一块"伪造"的黄金火骑兵令牌，大摇大摆地走向渡口。卫庄和张良隐藏在暗处准备接应。
"什么人！"芦苇丛中立刻跳出十几个黑衣人，弓弩齐指。
我高举令牌，模仿蒙恬部下那种趾高气扬的语气："放肆！蒙将军特使在此，谁敢阻拦？"
杀手们面面相觑。一个头目模样的人上前检查令牌，脸色变了："确实是蒙家军的令牌...但为何只有你一人？"
"大军随后就到。"我冷着脸说，"蒙将军有要事前往新郑，命我先行打点。尔等在此作甚？"
"这..."头目犹豫了，"我们是奉赵高大人之命..."
"赵高？"我提高声调，"蒙将军行事，何时需要向一个宦官报备？还不速速让开！"
这一番狐假虎威居然奏效了。杀手们不情愿地让出一条路。我大摇大摆地走向渡船，同时暗中打手势让卫庄他们带着马车跟上。
就在我们即将安全渡河时，那个头目突然喊道："等等！蒙将军的特使怎么会乘破旧马车？拦住他们！"
伪装败露，战斗瞬间爆发。卫庄如猛虎出闸，鲨齿剑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张良守在马车旁，长剑如游龙，击退试图靠近的杀手。
我跳上渡船，催促船夫立刻开船。卫庄且战且退，最后一个跳上已经离岸的船。几名杀手试图游泳追来，被张良用暗器击毙在水中。
"令牌还你。"我把已经失效的假令牌扔给卫庄，"做得不错吧？"
卫庄接过令牌，嘴角罕见地微微上扬："勉强及格。"
渡河后，路程变得顺利许多。两天后，新郑的城墙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这座曾经的han国都城虽已不复往日繁华，但依然气势恢宏。
"到了。"张良指着城外一片竹林，"那里有个庄园，是我们的人准备的。"
刚进入竹林，系统的警报又一次响起——但这次是欢快的："检测到熟悉能量源！荆天明距离500米，正在快速接近！"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天明！他终于来了！
果然，片刻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竹林中飞奔而出，身后跟着盖聂和端木蓉。
"姐！"天明朝我大喊，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和忐忑。
这一声"姐"让我眼眶一热。我跳下马，迎上去紧紧抱住他。虽然分别不久，但他似乎又长高了些。
"你没事吧？我做了好多噩梦，梦到你受伤..."天明的声音闷在我肩膀上。
"我没事。"我揉揉他的头发，突然注意到他脖子上有一道新疤，"你这是怎么弄的？"
"小伤！"天明满不在乎地说，"前几天有几个阴阳家的坏蛋想抓我，被我和大叔打跑了！"
我心疼地检查那道伤疤，幸好不深。这时扶苏也被扶下马车，天明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这就是...扶苏大哥？"他好奇地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太子。
扶苏虚弱但温和地笑了："你就是天明？我们的弟弟。"
"弟弟？"天明瞪大眼睛看我，"他不是你哥哥吗？怎么又成我哥哥了？"
我这才意识到还没向天明解释清楚我们的家庭关系："这个...说来话长。先进屋吧，扶苏需要休息。"
庄园比想象中宽敞舒适。安顿好扶苏后，我们齐聚大厅，终于有机会好好交谈。
盖聂率先开口："桑海那边，班大师和墨家众人三日后到。少羽和石兰留守机关城。"
"罗网和阴阳家的动向如何？"卫庄问。
"阴阳家活动频繁，尤其是星魂，多次出现在桑海附近。"盖聂回答，"罗网则集中力量在咸阳和骊山，似乎在准备什么大动作。"
张良皱眉："嬴政近日身体每况愈下，赵高可能准备提前动手。"
我心头一紧——历史上，嬴政就是在第五次东巡途中病逝的。如果时间线不变，那么距离赵高、胡亥政变已经不远了！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我站起来，走到桌前铺开地图，"首先，保护扶苏和天明；其次，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最后..."我犹豫了一下，"在必要时，干预历史。"
所有人都看向我，包括卫庄。
"干预历史？"天明困惑地问，"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部分坦白："我...能看到一些未来片段。如果不采取行动，赵高和胡亥将毁掉大秦，天下将陷入更深的战乱。"
"你能预见未来？"端木蓉惊讶地问。
"不完全是。"我斟酌着词句，"更像是知道某些必然发生的事，但细节可以改变。"
盖聂若有所思："所以你救扶苏，是为了改变那个未来？"
"一部分是。"我看向扶苏，"另一部分是因为他是我兄长，我不能看着他死。"
卫庄突然冷笑一声："说得好听。如果你真能预见未来，为什么不直接阻止嬴政统一六国？那样han国就不会灭亡，无数人就不会死。"
这个问题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是啊，如果我早穿越几十年...
"因为那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诚实地说，"我只能影响尚未发生的事，而且...改变越大，反噬越强。系统...我是说，我的能力有限制。"
一阵沉默后，张良率先打破僵局："无论如何，眼下我们需要应对的是赵高和阴阳家的威胁。屈姑娘，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行动？"
我指向地图上的骊山："嬴政很快会前往骊山行宫。那里将是关键战场。我们需要分三路行动：一路保护扶苏和天明；一路联络蒙恬和其他反赵高势力；最后一路前往骊山，准备最终对决。"
"我负责骊山。"卫庄毫不犹豫地说。
"我和你一起。"我立刻说，"我的能力对阴阳家有效。"
盖聂点头："我护送扶苏太子去安全地点。端木蓉和天明随行。"
"我联络蒙恬和儒家弟子。"张良说，"三日后在骊山汇合。"
计划敲定，众人各自准备。天明却拉住我的袖子："姐，我想和你一起去骊山。"
"太危险了！"我断然拒绝。
"可我能帮上忙！"天明急切地说，"而且...我有种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等我。"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系统突然在我脑海中发出提示："检测到天命波动！荆天明与骊山地脉存在特殊共鸣，建议允许其同行。"
我咬了咬嘴唇，最终妥协："好吧。但你必须听指挥，不能乱跑。"
天明欢呼一声，跑去告诉盖聂这个"好消息"。我独自走到庭院里，仰望星空。
系统轻声说："宿主，最终任务即将开启。能量储备有限，请谨慎使用。"
我点点头，胸前的玉佩微微发热。远处，新郑的灯火如星辰般闪烁。在这乱世之中，我们这群来自不同阵营的人，因为共同的目标而走到了一起。
明天，我们将踏上前往骊山的征程。那里等待我们的，不仅是赵高和阴阳家，更是命运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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