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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交叉与指缝之间,放在大腿上,漆黑的瞳仁中翻涌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
她今天很美。
这是马嘉祺看到迟厌第一眼时,脑海里出现的第一想法。
今天的迟厌让马嘉祺想起了作为他的女伴,在试衣间等待着他来找她的情景。
那只手真是碍眼。
这是马嘉祺在看到第二眼看到严浩翔牵着女孩的手,和严浩翔在众人说的那些话时,紧随其后的出现的吐槽。
马嘉祺皱着眉,沉着眸子用覆了薄茧的指腹在手心来回摩擦着。
他并不想看到这副场景。
这是他最终的真情实想。
…………
看到展台上站着熟悉身影的几人之中,张真源算得上是最毫无波动的了,对于严浩翔的出现其实并不意外。
在场的几位都秉持着观战的态度,张真源也是。
倘若今日的婚宴,刘耀文随着马嘉祺前来,那他一定会亲眼见到他保持着敌视的严浩翔,此刻牵着迟厌的手,向在场的所有人说着偏向官宣的话语。
而他如果在场,以他冲动的性格,一定会毫不顾虑的气上头冲上前质问和寻找答案。
更说不准与严浩翔打上一场,让这场婚礼乱上加乱。
但偏偏他不在场。
张真源坐在贵宾席位上,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指尖规律性的轻轻敲打着扶手,眼眸中似有深不见底的潭水,但嘴角留有弧度,保持着一种平易近人的模样。
严浩翔不坚决反对严易宏二婚再次娶妻,是圈内众人皆知的事情,他又怎么会让严易宏称心如意,让今日这场婚礼顺利举行。
张真源都深知严浩翔是什么脾性,作为他亲生父亲的严易宏,却觉得自己的退让和威胁能启作用,以为严浩翔会断了扰乱婚礼的念头。
除此他没有想到的是,迟厌竟参与了与严浩翔并肩而行…
尽管面上神色不显,张真源眼底还是划过了几分窥探的意思。
他停下了敲打座椅扶手的指尖,抬起墨色的眸子将台上两人的动作记录与眼中。
为何迟厌与严浩翔一起参与扰乱这婚宴之中?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张真源双眸微眯,透着一丝好奇。
迟家的私生女与严家独子在严氏董事长婚礼上私定终身?
倒是新奇。
张真源“两个疯子。”
视线顺着严浩翔扫向他身边牵着的迟厌,张真源启唇,冷不丁的评价着。
望着台上插曲的时序是离张真源最近的,自然而然的将张真源莫名说出的话听却,她向张真源侧过头,看起来是对张真源没有矛头的话有些不解。
时序“表哥…”
她顿了顿,视线再次投向展台。
时序“是在说台上的两位吗?”
张真源不像是会随意评价别人的人,更不会平白无故的说些让人摸不着调的话,时序从小在张宅同着张真源长大,自然是知道这些的。
只不过现在时序实在想不出理由。
台上的两人,其中她是知道严浩翔这个严氏独子是与张真源有些交情的,张严两家又是交好,两人自然关系不错。
可另一个…
时序再次撇过头将视线落到张真源脸上,发现他在开口之后唇边留存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语气像调侃的样子,细想却又不像。
时序“他们做的事情很疯狂。”
时序“就像表哥口中所说的那般。”
不管是如何,她也一如往常的选择无厘头的点着头认同着张真源的话语。
时序左侧坐着的女孩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头,仔细聆听着两人的谈话,刚想要插入其中,两人的谈话便戛然而止,没了声音。
而她的动作被转过头看向台上的时序注意到,时序带着些许轻视的冷冷瞥了女孩一眼,便正过了脸。
女孩似乎是被时序的表情吓到,闭紧嘴有些委屈的坐在位子上攥紧裙摆,不再吭声。
严浩翔“今日是我父亲结婚的日子,我由衷的祝福他,在母亲离去两年之时,找到有缘人。”
严浩翔“而我作为您的儿子,自然是要向父亲您学习的。”
严浩翔挑起的眼尾带着张扬又嚣张,他将和牵着迟厌的手抬置与肩并行,十指交叉,紧紧相扣。
严浩翔“也请父亲您祝福我和我的未婚妻,”
严浩翔“在今天这场订婚宴上。”
话筒前,他浅弯下腰,向着众人郑重其事的启唇。
“订婚宴?!今日不是严董事与他夫人的婚礼吗?”
“这严小公子是想当众让严董事长下不来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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