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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任谁都会觉得荒谬至极,也更加深了对严家独子嚣张任性的印象。
原本被邀请参加这场婚礼的宾客如今在旁看了这么一场事故,在台下的议论声渐渐多了起来。
他们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到已在原地迟迟没有动身的严易宏与亓雯。
很显然,这个插曲最难堪的是他们。
严易宏“孽障!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严易宏“谁让你这么颠倒是非的…!”
严易宏捂着心口,脸色已经被气得发青。
虎眉倒竖的他,胸腔里翻腾倒海,现在脸上全然没有接受宾客祝福时的温和。
作为父亲的他,让严浩翔在这种大场合闹事,公然骑在他头上,他的威严丝毫没有对严浩翔起震慑的作用。
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父亲。
今日这件事,不仅是打了他的脸,更是关乎整个严家的脸面,被架在火上烤。
严浩翔身为严家的一员,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为了忤逆作为父亲的他。
严浩翔对此毫不在意严易宏的责骂。
在他这里来说,他今天不叫几个人来将砸场子和拍视频传播出去闹大已经算是好的了。
对于严易宏这个父亲,他说不出有什么感情。
或许很小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有短暂的幸福生活吧,和平常人家一样,父母相爱,温馨和睦。
只不过这个平衡在某一天打破了。
在从严易宏不关心母亲,不在意自己的成长,大多数不着家,以工作忙公司上市壮大的缘由。
其实究竟是不是真的忙,严浩翔他也不清楚。
他那时候只感觉,他的爸爸并没有以前那么爱他和妈妈了。
而在他母亲去世那天,严浩翔将这种不明确的亲情转变成了恨。
他恨他的父亲。
他的母亲旧病复发,那天他在学校接到通知奋力的往医院赶。
他很怕失去他的妈妈。
他记得他在手术室外,发了疯的给严易宏打着电话,接二连三,直到拨通了电话,他哽咽着恳求身为他的父亲,身为母亲丈夫的严易宏赶紧来医院。
他的恳求到底是没换来严易宏的动容。
严易宏在电话那头是怎么回复严浩翔的呢…
“我在公司很忙,抽不开身,让你母亲按时吃药,先挂了。”
…………
手术室外面的灯灭了。
他的母亲到死前的最后一刻都没有见到身为她丈夫的严易宏一眼。
严浩翔,也永远失去了他的母亲。
所以,让他怎么亲眼看着严易宏笑脸相迎的迎娶新人,让陌生的女人取代她母亲的位置。
更别提这个陌生女人,是待在他父亲身边几年的秘书。
他不知道两人在一起的契机是否是日久生情,也不知道在母亲在世之前,他们是否或许早就勾搭上了一起…
严夫人的位置只可能是他母亲的。
谁也不配坐上他母亲的位置。
…………
严浩翔“颠倒是非?”
严浩翔嘴角倾斜着向上挑了挑,冷笑了一声,俊朗的脸上充满了不屑。
紧接着他带着轻蔑的目光扫视着这场婚礼现场的布置,仪表形态间依旧透着矜贵的气质,深黑色的双眸却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严浩翔“这场子确实寒酸了些,订婚宴办在这里确实不合适。”
他高傲的抬起头,直视起前方。
严浩翔“本来想凑个双喜的…”
严浩翔“既然这样,今就孝顺的让给父亲您,我改日。”
今日这场婚礼,可是严氏集团董事长的婚礼,邀请的宾客以及布置,全都是顶级豪华的,现如今却被严浩翔代以‘寒酸’一词,贬的一文不值。
眼下,脸色极其难看的不只严易宏一人了。
如果说,在严浩翔出现在这场婚礼试图阻止时,亓雯的脸色还算稳定,甚至还在心中骂着严浩翔愚蠢,是个只会挑事的无用公子哥。
这么做,只会增加严易宏对他的越来越厌烦,让继承人的身份离他越来越远。
而现在,亓雯的脸色要比起来,可真的要比严易宏难看的不知道几个度了。
筹办婚礼的期间,谁不知道策划方案等一切都是经她的手下完成的。
这场婚礼可她以着完美主义布置起来的,现在却被定义起了寒酸,亓雯怎么可能没有脾气。
亓雯“小严,我…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我,可今天你实在做的太过分了。”
议论声中,亓雯隐藏着真实情绪,将放下挽住严易宏手臂的手,提着高定婚纱裙摆向前走了几步,一副苦心相劝的表情。
亓雯“你可以不顾及我,可你不能顾及你父亲啊!”
亓雯“今日宾客众多,你带了个身份不明的人为了破坏我和你父亲的婚礼,让严家置于何地?让你父亲如何看你?!”
亓雯的话无疑是把严浩翔架在话题的最中心,实属是把不孝扣在了严浩翔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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