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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雯哪怕脸上再装作端庄,在听到从严易宏嘴中说出的“婚礼中止”,也再难掩盖不住此刻的惊愕。
攥着裙角的手收紧,指甲仿佛要陷入手掌,她快要保持不住佯装微笑的情绪了。
特别是在严易宏从她身后略过,朝展台处临近的台下走去。
全都毁了。
严易宏甚至都没有转过头朝她看过来一眼,就因为严浩翔在这扰乱这场婚礼,严易宏顾及宾客,怕把这件事闹大有影响,顾及父子关系僵持不下。
却不知这场婚礼一旦中止,面子丢的最大的是即将踏入严家的她!
这让她颜面何存?
亓雯站在原地,眼睛朝着宾客座看去。
她很清楚的看到,刚才想与她交谈,一个个抢着发的从嘴里说出赞美好话的那些富家太太,现在围坐一堆,捂着嘴小声议论着,发出嘲笑般的轻笑。
迟厌…
亓雯眼眸转向台上,看着与严浩翔交握手掌,提着裙摆小心下着台阶的女孩,眼底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狠毒之色。
在刚与台上的女孩对上视线时,亓雯还没有多注意,她的注意力都在担心属于她的婚礼,以及警惕的看着即将破坏这场婚礼的严浩翔。
直到女孩上前站在话筒旁,视线针对性的与她的视线相撞,启唇介绍起了自己。
“我叫迟厌。”
“那不是迟家那位私生女吗?!”
台上女孩的自我介绍与台下宾客的惊呼争先恐后的传入亓雯的耳中。
亓雯皱起了眉,多年尘封的往事也慢慢浮现出来,在她诧异的神情里,她看到女孩冲她似挑衅的笑容,以及台上人的身形,渐渐记忆里那哭着跪在她面前恳求不要丢下她的小女孩相重合。
被她丢在迟家大门的弃子。
认出身份后,亓雯没有平常母亲多年未见子女的想念和叙旧的想法。
略带媚态的眸子微微眯起,眼里闪烁着狠辣的光芒,似乎想把眼前人灼穿。
…………
你是被严浩翔重新牵起手走下中心台的。
在走到严易宏面前时,你只是盯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等待着严浩翔的开口。
你知道,今日这场婚礼要是中止,再想重新举办可就难如登天了。
严易宏“我退让一步,中止婚礼。”
严易宏“这场闹剧被你搅得够乱了,不要让我们严家面子太难看!”
严易宏只是简单的扫了你一眼,便将目光对准面前的严浩翔。
严浩翔“到底是怕严家丢了面子,还是怕您自己在外面的面子不好看啊。”
严浩翔当真是没丝毫顾及严易宏的面子,将他的话直面反驳了过去。
严易宏“你…!”
严易宏被气的够呛,两只眼睛瞥向四周,继续憋着气,语气中带着严肃警告着。
严易宏“两者有什么差别!我是严家的当家人,你是我儿子…”
严易宏“别忘了,你也姓严!”
又是这种话术。
严浩翔或许从小听的烦了,眼里不悦的神情明显多了些,没有对严易宏这句话作出回应。
而在严易宏眼中,这句话就是起效果了。
毕竟血缘这种东西,严浩翔就算再这么反抗,也终究否认不了。
迟厌静静的站在严浩翔身旁,很显然,严浩翔不主动回应自己的父亲,她更没有身份替他开口。
不知是严易宏觉得你站在他们父子旁边碍眼还是什么,他凌厉的视线从严浩翔的身上移开,上下打量了你好几眼,最终落向你与严浩翔交握的手部。
严易宏“迟家的小丫头是吧?”
他忽然开口朝向你,语气不像是疑问,更像是确认。
严易宏“迟总托人前来告知他有工务在身,抽不开身来参加我严某的婚宴…”
严易宏“你家里人都没有前来,怎么你随意进出,还与我犬子在这场婚礼做出这等荒唐事?”
话里话外都是嘲意,嘲她没有资格参加这场婚宴,嘲她是另有目的,迟家人都无一前来,就她来了,还是和严浩翔一起。
严易宏“迟总想必是不知情的吧?”
目光锋利,语言带着针对和威胁。
迟庆鸣当然不知道。
而严易宏说出这句话,不就是看着迟厌和严浩翔毁了他和亓雯的婚礼,有气没地撒,开始冲着她撒气呗。
迟庆鸣要是知道今日自己来这场婚礼了,还不知道要比严易宏脾气暴躁多少倍呢,恐怕将她赶出迟家也是在可能之中的。
迟厌“他是否知情,严伯伯应该去问他本人。”
迟厌“我不受您口中迟总的待见,严伯伯想必也是听说过一些的吧。”
迟厌轻启唇,浅淡的笑了笑。
她这个不知迟庆鸣和外面‘某个’女人搞在一起生下的私生女,在迟家透明不受待见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每次提及迟厌的面子,都会连带扯出后面的称号,就是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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