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鄞的奴婢婵儿惊了李承邺的马,被李酽鞭笞,李承鄞赶来救人,但婵儿还是被李承邺留下了,李承鄞提前离开离宫。
李承邺留小枫公主们吃饭,正巧当时苏竹也在场,便将他也一并邀去。
李承邺为众人备好了吃食,小枫那份银耳汤被苏竹用了个借口喝下,不久便中了毒。皇上要求彻查此事,嫌疑人落到李承鄞的婢女婵儿身上。
李承鄞成为了最大嫌疑人,被囚于天牢,一时竟无人前来探望。
他又冷又饿,半睡半醒时听得一声浅笑,这声音让他清醒过来。
“堂堂五皇子如今却落到这种地步,真是世风日下。”
对于他的讽刺,李承鄞并不恼,反而面色欣喜。
“这牢中戒备森严,你怎么来看我了?”
“这不是怕你死了没人替你收尸嘛,我好心来看看。”说罢,将一个饭盒放下,打开盒子拿出菜肴。
“万珍坊的烤鸭,”他又看向苏竹,眼睛亮亮的,“要排一个时辰才能买到呢,特地为我买的?”
苏竹撕下一块肉塞进他嘴里:“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李承鄞细细品尝后,竟得寸进尺,张了张嘴示意让苏竹继续喂他。
苏竹又撕下一块递到他嘴边,等他张嘴咬时坏心眼往后缩了缩,牢里的他刚好够不到。
又将肉递到面前,他一张口又拿开,如此循环了三次。
等苏竹再次将肉递出时,李承鄞瞅准时机一口咬住那块肉,连带着苏竹的手指。
牙齿咬在指节上的力度不轻不重,倒像是挠痒痒一样。
苏竹本以为李承鄞咬到了就会马上松口,可他还是高估对方了。
嘴上的触感让李承鄞先是一愣,随后舌尖微动,竟在苏竹的手指上舔了一下,他微微眯起眼睛,真香。
苏竹抱臂戏谑挑眉,李承鄞有些失望。
还想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呢。
李承鄞未有多余动作,只是舔了一下就放开了,末了舌尖又扫了一圈唇瓣,不知是在品味美食,还是美人。
真骚。
苏竹将鸭骨头收拾好,拿出腰间悬挂的酒壶递给他。
“牢里阴气重,冷了就喝点酒暖暖身子。你那赵姑娘也是惨,替别人中了招。”
苏竹动了动眸子睨他一眼:“看来你不怎么关心她呢,人家可是都中毒了。”
李承鄞轻嗤一声:“这命哪,就是如此世事无常。”
冷心冷情,没有一丝担忧,还真是ingrate。
不再理会他,苏竹提起饭盒就要走,却被李承鄞叫住。
“我已命不久矣,在最后的时间里我想问一个问题,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
他对于事情的转机并无把握,若是真被扣下这一罪名,加上高相那边也没有动作,那便是真的要栽了。
苏竹背对着他,叫人看不清神色。
“放心,你死前肯定能知道的。”
也就是说在未能得知身份以前,李承鄞是不会有事的。
李承鄞看着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柔和。
…
皇帝亲自审问李承鄞,对他步步紧逼,他才意识到帝王原来是如此敏感多疑、囿于心术,他放弃了争辩。
一个早就内定的罪名又怎么甩的掉呢?
皇帝查到了一切真相,却还是选择隐瞒包庇二皇子,李承鄞获罪,被发配边陲之地。
李承鄞告知高相,裴照和高显见过真的巴吐尔,若是假,一问便知。
高相修书让高显亲自送当初审问的卷宗赴上京。高显的人兵分九路上京,惑乱李承邺的人,只有他自己带着真卷宗。
李承邺预感此事兜不住,起了谋反之心。高显送信至京郊外,与李承鄞会面。同时,李承邺的人也杀到,李承鄞与裴照、顾剑杀出重围,护着巴吐尔的真实画像回到皇宫,阿渡也作了证,皇帝震怒,召李承邺和李酽进宫。
李承邺在这压力下,选择了逼宫谋反,却被镇压,皇帝赐下鸩酒。
自此,太子李承邺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