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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

格格的奇迹

脚步在青石铺就的街口顿了顿。

街角的“回春堂”幌子在风里轻轻摇晃,药香混着煎药的苦涩气飘过来,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的药囊——那是个磨得发亮的牛皮囊,里面总装着些常用的金疮药,是他教她辨认、炮制的。

已经走了三个月了。从江南水乡到塞北小镇,她见过无数家医馆,每一家都让她想起

那个总穿着月白长衫的男子 总爱坐在银杏树下捣药,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他发间,他会抬头冲她笑,手里举着颗刚采的野山参:“你看,这玩意儿能补气血,回头给你炖鸡汤。”

那时她总笑他,倒比姑娘家还懂食补。他却只是笑,指尖沾着的药粉蹭到她脸上,像撒了把星星。

她往前走了两步,望着医馆里进出的人。有抱着孩子的妇人,药童忙着抓药,坐堂的老大夫正低头写药方

如果……她忽然不敢想下去。

如果那年不是他,如果那场只是带走了他的踪迹而非性命,如果他还活着,是不是此刻,也能守着这样一家小医馆

他捣药,她磨墨,闲时一起去后山采药,听他讲那些药材的性子,像听什么稀奇故事。逢年过节,就在院里挂两盏灯笼,看雪落在灯笼上,慢慢化成水。

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脚边,眨了眨眼,将眼底的湿意压下去。

她早该知道的,江湖路远,生死本就寻常。不一样,他那么好,好到让她觉得,他就该长命百岁,就该……和她一直走下去。

“姑娘,要抓药吗?”药童见她站了许久,探出头来问。

摇摇头,松开攥紧药囊的手,指尖有些发麻。

乌骨里“不了,路过。”

她转身继续往前走,背影融进渐沉的暮色里。回春堂的药香被甩在身后,可心里那点念想却愈发清晰——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找下去。

找那个或许还活着的人

也问自己一句,如果他真的还在,他们……能不能真的像寻常人那样,守着一家小医馆,把没走完的路,慢慢走完。

正站在布庄门口,指尖捏着块靛蓝的布料出神。方才在街上瞥见的那几个身影总在眼前晃,

“嗒嗒嗒——”

急促的马蹄声猛地划破街市的喧嚣,带着股疾风冲了过来。

“让让!快让让!”

周围的摊贩惊呼着躲闪,挑担子的汉子踉跄着退到墙边,几个孩子吓得扑进母亲怀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回神,刚要侧身,目光却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马背上的男子勒住缰绳,黑马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划出道凌厉的弧线。他穿着玄色劲装,腰间悬着柄长剑,墨发用根玉簪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衬得那张脸愈发俊朗。

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时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可那双眼睛……

呼吸骤然停住。

像!太像了!

像极了小时候在桃花树下,把最后一块桂花糕塞给她,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的少年。

她记得他额角有颗小小的痣,记得他笑起来时眼角会弯成好看的弧度,

可眼前的人,眉眼间多了几分凌厉,周身的气场更是迫人,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稚气

“吁——”

男子稳稳勒住马,目光扫过惊慌的人群,最后落在了一动不动的身上。他眉峰微蹙,像是在看一个不懂避让的路人,眼神里没什么波澜。

周围的人还在拍着胸口后怕,布庄老板颤巍巍地喊:“这位公子,慢些骑啊!”

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手里的布料滑落在地也没察觉。她望着马背上的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是他吗

怎么会……

真的是他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变成了这副模样

男子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黑马的前蹄在离半步远的地方猛地顿住,带起的风扫起她鬓边的碎发。萧策勒紧马绳,掌心因用力而泛白,目光落在脚边那个怔愣的身影上。

她还维持着蹲身捡布料的姿势,抬头望过来的瞬间,风掀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清澈的杏眼。方才马惊得急,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拽住了缰绳——江湖漂泊这些年,他早已练就一身临危不乱的本事,可方才那一瞬,看着她毫无防备的侧脸,心脏竟像是被什么攥紧了。

燕临“姑娘,没事吧

他翻身下马,玄色的衣袍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线。落地时动作稳得像块磐石,腰间的长剑轻撞着马鞍,发出沉闷的嗡鸣。

周围的人还在咋舌,有小贩拍着胸口:“燕公子好身手!差一点就……”

燕临 没理会周围的议论,目光只落在身上。她慢慢站起身,手里还捏着那块靛蓝布料,指尖微微发颤,显然是受了惊。可那双眼睛望着他,没有怨怼,只有一丝茫然,像只受惊的小鹿。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抬手替她拂去肩上沾染的灰尘。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自己都愣了——他素来不喜与陌生人肢体接触,尤其是女子。可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竟莫名生出点心疼,想问问她是不是没休息好,想把自己马背上的水囊递给她,甚至想……带她去旁边的茶摊坐坐,让她定定神。

乌骨里“我……我没事

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他过于专注的目光。眼前的男子确实俊朗,剑眉星目,下颌线绷得笔直,可那份迫人的气场里,又藏着点说不清的温和,让她莫名心慌。

真的不是他 可惜身边人叫他燕

看着她躲闪的动作,收回了差点伸出去的手,指尖有些发烫。他明明不认识她,记忆里翻遍了所有见过的女子,没有一张脸与眼前这张重合。可为什么……心脏会跳得这么快?为什么看着她蹙眉的样子,会觉得胸口发闷?

燕临是我的马惊了,抱歉。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些,目光却忍不住在她脸上流连——她的唇色很淡,抿紧时像片被风吹皱的柳叶,左耳后那颗小小的朱砂痣,在阳光下若隐隐现,竟让他觉得……格外顺眼。

摇摇头,攥紧了布料:

乌骨里“无妨,是我自己走神了。”

她转身想走,却鬼使神差地开口:

燕临“前面有家茶摊,我请姑娘喝杯茶,算赔罪?”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他萧策何时需要向人赔罪?更别说主动要请一个陌生女子喝茶。

也惊讶地回头看他,

周围的议论声低了些,有人悄悄打量着这两人,眼神里带着好奇。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玄色的布料在人群中渐渐远去,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和不舍越来越清晰。

他翻身上马,手指摩挲着光滑的马绳。记忆里确实没有这样一个女孩,没有这样一双眼睛,没有这样一颗朱砂痣。

可为什么……就是想对她好呢?

黑马打了个响鼻,勒转马头眉峰微蹙。这感觉太奇怪了,像有根无形的线,把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硬生生缠在了一起。

风卷着街市的喧嚣掠过耳畔,望着那句“做个朋友”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手还搭在马背上,玄色的衣袖被风吹得微扬。眼前的姑娘刚从惊惶中缓过神,握着布料的手指还在轻轻颤抖,听见这话,脚步顿住了。

乌骨里朋友

杏眼里带着点 像是没听清。

定了定神,往前走了半步,刻意放缓了语气,怕再吓到她:

燕临“嗯,朋友。”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楼,

燕临“我叫燕临 ,方才马惊了,差点伤着你,总该赔个不是。”

为什么连名字都一样 真的不是

他看着她微蹙的眉,不知怎的又补了句:

燕临我在京里还算熟,若是你想逛逛,我可以陪你。不止街市,若是你愿意……

他顿了顿,鬼使神差地加了句,

燕临“我还能带你进宫看看。宫里的牡丹开得正好,比外面的艳多了。”

话一出口,周围几个相熟的商户都惊得睁大了眼——谁不知道这位燕公子是皇亲国戚,素来不爱冷漠 更别提带陌生姑娘进宫了。

也怔住了,眼底的更深。进宫 那是寻常人能去的地方吗?眼前这男子看着气度不凡,想来身份不低,可他们明明素不相识……

她垂下眼,声音轻轻的

乌骨里

萧策看着她 心里莫名有点发闷。他明明该就此作罢,江湖儿女萍水相逢,本就不必纠缠。可看着她清瘦的侧脸,就是不想让她这么转身走掉。

为什么

他皱眉细想,记忆里翻来覆去,确实没有这样一个姑娘。没有这样清澈又带着点倔强的眼神,没有这样攥着布料时微微泛白的指节,更没有……让他见了第一眼,就想对她好的冲动。

燕临就当……结个善缘

他放软了语气,连自己都觉得这理由牵强,“

燕临我看你像是江湖人,京里不比别处,规矩多,有个相熟的人照应,总好些。”

抬眼望他,阳光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勾勒出利落的轮廓。他是真的在为她考虑,眼神里没有算计,只有一片坦荡的真诚。

可宫廷那地方,她躲还来不及。

乌骨里多谢燕公子好意

她微微颔首

萧策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握马绳的触感。

不认识,记忆里没有,可就是想对她好。

这感觉,比江湖上最诡异的 还要让人捉摸不透。

他抬手摸了摸下巴,忽然低笑一声。

有意思。

他翻身上马,黑马打了个响鼻。“

青石板路被日头晒得发烫,刚听完那句“带你进宫看看”,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他翻身上马,玄色的衣袍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线。

燕临上来

他在马背上俯身,向她伸出手。掌心宽厚,指节分明,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蜜色。

燕临“从这里到宫门还有段路,骑马快些。”

愣在原地,看着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又看了看他身下那匹神骏的黑马。马通人性,正温顺地甩着尾巴,鼻孔里喷出的热气在她脚边散开。

周围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有好事者已经在偷笑——谁不知道燕将军的马除了他自己,还没载过旁人,更别说女子了。

“她想说“可话到嘴边,看着萧策那双坦荡的眼睛,又咽了回去。他的眼神很亮,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坚持,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期待。

燕临上来吧,

声音放得更柔,

燕临“马很稳,不会摔着你。”

犹豫着,指尖动了动。她不是没骑过马,只是……和陌生男子共乘一骑,终究不妥。可不知怎的,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心里那点抗拒竟慢慢淡了。

她试探着抬起手,指尖刚触到他的掌心,就被他稳稳握住。

温热的触感瞬间传来,带着点粗糙的质感,却意外地让人安心。萧策稍一用力,就将她拉得靠近马鞍。沈砚之借力踏上马镫,身体腾空的瞬间,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袖。

燕临抓好了

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笑意。他松开手,转而握住缰绳,另一只手轻轻环过她的腰侧,将她往马背上带了带,

燕临“坐稳。”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脸颊“腾”地红了。她慌忙将视线移向前方,不敢看他,只觉得腰间那只手的温度烫得惊人。

黑马缓缓起步,勒着缰绳,刻意放慢了速度。

燕临“宫里的太液池这几日开了不少荷花,”他低头说话,声音混着马蹄声,“

燕临还有御花园的那棵千年银杏,据说还是前朝栽的,枝繁叶茂,能遮大半个院子。”

“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她能感觉到身后男子的呼吸,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马的气息,还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他们明明才认识不到一个时辰,明明连对方的来历都不清楚,可她却任由他牵着手上马,任由他环着腰,任由这匹马载着两人,慢慢走向那座象征着权力与规矩的宫墙。

也在想。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微凉,腰间能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她在害羞。这个认知让他心里莫名一软。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姑娘如此上心,不懂为什么见了她第一眼,就想把京里最好的景致都指给她看,更不懂为什么此刻环着她的腰,会觉得这匹骑了多年的黑马,今天格外温顺。

记忆里翻来覆去,确实没有这样一个姑娘。没有这样清瘦的肩膀,没有这样带着点倔强的侧脸,更没有……让他想护在身后的冲动。

可马还在往前走,宫墙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低头,看见她抓着马鞍的手指微微泛白,忽然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燕临别怕

他说。

抬头,恰好对上他垂眸望过来的眼。阳光落在他眼底,亮得像盛了星光。她忽然就不那么怕了,甚至觉得,能这样和他共乘一骑,慢慢走向那座庄严的宫城,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黑马的蹄声敲在青石板上,笃笃作响,像在为这段突如其来的同行,打着无声的节拍。

到时候,总得弄明白,这莫名的心思,究竟是从何而来。

直到马蹄声渐渐远去,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那张脸……熟悉得让她心慌。

像一场被遗忘的旧梦,突然撞进了现实里。

乌骨里乌骨里 你以后可以这么叫我

喃喃重复这三个字,忽然像被什么烫到似的,耳根“腾”地一下红了。

这名字像颗小石子,“咚”地投进他心里

凌云霄点点头他偷偷瞥了眼那抹青衫,心里乱糟糟的——是她吗 好像又不太像,可那双眼睛,笑起来的模样,又分明和记忆里的小丫头重叠在了一起。

为什么明明没有这段记忆 可每次一想起就会头痛

他越想,脸颊越烫,连带着握剑的手指都有些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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