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倩一愣，“冰冰？”
宁采臣下意识护在聂小倩身前，被冰冰毫不留情一把推开，“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是……”
“她，她是我师傅。”这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姐姐，我们是来帮你的。”
“帮我？”聂小倩不明所以，但很快反应过来，“不，姥姥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的。”冰冰摇头，赶紧回头看向凤婴，“师傅……”
凤婴未应，可素手微扬，却已将聂小倩的心还了回去。
“小倩！”宁采臣紧张极了，可聂小倩却是不禁捂住心口的位置看向冰冰，“这是……”
“嗯。”冰冰重重点头，“姐姐，不用怕，以后你就可以和宁采臣一起离开，只要不被姥姥找到，就没事的。”
“不见得吧。”
远处有声音传来，除了凤婴，众人往后一看，才发现燕赤霞已经回来了。
“道长。”宁采臣喊了一声，燕赤霞却没理他，反倒是对准凤婴，“你，是谁？你不是人，却也不像是妖。”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凤婴淡淡扫他一眼，将那碗血推到了聂小倩面前，“这么一大碗血，书呆子已经割了，倒了反而可惜，喝了吧。喝了它，六个月内，你若行善不为恶，体内的妖毒便会压制下去。”
“真的？”宁采臣已经高兴起来了，“小倩你听到了吗？快，快把它喝了。”
“可是，”聂小倩依旧不肯去接那碗血，“半年后呢？我不可能喝你的血的。”
闻言冰冰忍不住道：“他手都割了，血也放了，姐姐你还是喝了吧，反正你不喝这血也会被倒了浪费了。
就算半年之后不管用了，妖毒还是在，你实在不愿意喝他的血，到时候还可以再想别的办法啊。”
“虽然我不也赞成这傻小子放血，可这小妖说得倒是不错。”燕赤霞嗤了一声，“与其让着小子白放一次血，倒不如先压制半年的毒。”
“小倩……”宁采臣目光灼灼，其他人又这么说，聂小倩最终还是妥协了。
不过，她也说了，不许宁采臣再割自己的血。
当然，听与不听，全在宁采臣自己。
等聂小倩捏着鼻子喝了这碗血，宁采臣高兴之余也突然想起来，赶紧问道：“对了道长，你刚才说，什么不见得啊？”
“不见得就是不见得。”燕赤霞拿杆子敲他一下，“傻小子你别忘了，她是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宁采臣一愣，“道长你是说，那个要抓小倩的妖怪？”
“没错，我刚刚从你们洞府那边过来，黑山老妖已经来过了，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什么！”聂小倩与冰冰一同惊呼出声。
冰冰不敢相信，“你是说，姥姥被黑山老妖抓了？”
燕赤霞不理会她，可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这话里的真假。
冰冰又问：“可是，黑山老妖为什么要抓走姥姥，又为什么要抓姐姐？我们平时，不是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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