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安.“如意紫玉…从哪掉下的?这可价值连城呢,怎能随便搁放?”
呢喃完,像是想起什么,她猛地抬眼往床上一扫。
见徐凤年似乎还睡着,她才松了口气。
将如意紫玉搁在他枕边,作贼似的蹑手蹑脚回到花罩里。
从窗子望去,天色快亮了,赵敬应该不会来了,她终于能在床上躺一会了。
而空济在门外等了半晌,终于忍遏不住出声。
龙套“世子?”
徐凤年“进来。”
空济闻言先把门推开一条缝,确定屋里只有徐凤年一人,才大步地朝床的方向走去。
龙套“世子,是否要洗漱了?”
询问时,他眼睛控制不住地朝花罩后垂下的珠帘望去。
见状,徐凤年眉色微沉。
徐凤年“瞧哪?”
空济立刻收回目光,服侍徐凤年洗漱更衣。
龙套“世子。”
就在空济替徐凤年束好发时,门外传来青鸟的声响,待徐凤年应了声。
青鸟才徐步进屋,毕恭毕敬地问。
青鸟“早膳备妥了,不知道那位姑娘的早膳…”
徐凤年“端进她房里,待她用完,让她过来书房一趟。”
话落,他起身朝外走。
青鸟“是。”
青鸟行了礼,转身让小丫鬟端着膳食进了花罩里。
一见唯安竟还在睡,眉头不禁紧锁了起来。
青鸟“姑娘,该起身了。”
唯安.“唔!再给我一分钟…”
她咕哝着转过身。
青鸟眉头一蹙,向前一步就把被子掀起。
青鸟“姑娘,我家主子都起身了,正等着姑娘用过膳后到书房一趟。”
身上一凉,逼得唯安忍无可忍的一下子跃起。
一手刀就狠狠的劈在青鸟的脖子上,青鸟受痛立马不甘示弱的横扫一腿。
唯安等的就是青鸟的这招。
左手往前探去,轻松抓握住青鸟的右腿。
手臂和腰部同时发力手一扯,青鸟当下狼狈的摔飞出去五米之远。
唯安.“怎么还打吗?”
唯安.(让你小看本姑奶奶。)
若不是青鸟待她的态度反差太大,唯安是不会冒着再次受伤的风险动手。
昨儿个还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药,今儿个却是掀被叫人!
不揍她丫的,她都不姓唯。
青鸟“姑娘,洗漱吧。”
青鸟自地上爬起,说着退到一旁,让小丫鬟伺候她。
唯安扬起孤傲的下巴,按部就班的洗漱用膳。
*
唯安依言来到书房,却在外头吹了一阵凉风才得以入内。
书案上早已铺上了纸,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她出手作画。
唯安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才提笔,回想好那人的面貌后,才开始在纸上呈现。
徐凤年在一旁盯着,觉得她的画技确是一绝。
寻常姑娘作画皆以花鸟为主,可她却将人物面貌画得栩栩如生。
半个时辰后,她将当晚所见画出,就连衣袍上的缀饰等等都点出。
徐凤年看了一会儿,将画作交给空济。
徐凤年“不知姑娘是否还记得你说的玉扳指样式?”
唯安.“这也要画?”
徐凤年“嗯。”
唯安忖于,下笔如电的绘出,而后指着上头的纹路。
唯安.“因天色太黑,所以具体是什么样的雕纹我没看得清楚,只隐约记得是深浮雕,一般而言,会用上深浮雕技法的都是玉佩或是大型雕件,玉扳指倒是很少见,还有这蓝翠玉虽然比不上紫玉的高价,但在民间来说也算是件逸品了。”
徐凤年微扬起眉,不着痕迹的打量她。
他虽然对玉石没多大兴趣,但毕竟是在王府里长大的。
还是有一定的认识,而她简直就像是从小摸着玉石成长的!
如此说来,她说她家里有玉矿场或许是真的。
唯安.“爷是找出这个人就打算回北凉了?”
他没回应她的话唯安压根不以为忤,只想知道他何时能启程。
徐凤年“姑娘放心,回北凉时必定会捎上姑娘。”
他启口承诺。
唯安.“多谢爷,小女子感激不尽。”
想到回北凉后就能去神医谷找寻阿衍和孩子的踪迹。
唯安心里竟然有近乡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