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往事

“你和开阳根本就是一个人，而你只是开阳的心魔。”裴云霄看着眼前面容阴沉的人说道，“开阳受不了青冥死去的打击，而入魔衍生出来一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你。”

“你说的很对。”残月说道。

“那么你身穿灰色长袍，不露真容，做了那么多事，究竟欲意何为？”裴云霄问。

“我？我只是想要救回青冥啊，但是我更想毁灭仙门的一切。”残月声音沙哑地说道。

裴云霄眉心一紧，“你为何想要毁了仙门的一切？”

“因为青冥就是为了仙门而亡的。”残月说道。

可这话裴云霄却并不信，若青冥真是因为仙门付出生命，那么青冥唯一的徒弟南华真人一定会知道些什么。但事实上，南华真人一直对他师父青冥的死因不清楚。

看着裴云霄怀疑的眼神，残月接着说道，“在一千年多前，青冥还是一名自由自在的散修，他性情自由洒脱，经常在仙界各地游历，有时甚至会去到仙魔两界的边界。”

“青冥在一次去往仙魔两界的边界时，误入了四极秘境当中。在那里，他发现了这一株孕育着魔物的硕大魔果。他本想立即除去，却又发现魔果当中竟然还蕴藏着一个和魔物及其相反的灵物。“

裴云霄听到这里，开口道，“那魔果当中孕育的魔物就是九天神雷兽，而和九天神雷兽相反的灵物就是你，又或者说是开阳。”

残月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裴云霄，点头道，“对。”紧接着继续说道，“青冥心善，不忍在除去九天神雷兽时伤及无辜的灵物，所以他就守在魔果前，等待灵物可以脱离魔果。但真等到灵物成熟脱离魔果，九天神雷兽亦孕育成熟，从魔果当中出来了。”

“青冥还没来得及除掉九天神雷兽，灵物忽然长出人身，还是个呱呱坠地的孩童。青冥抱起孩童时，九天神雷兽感受到杀气就已经趁机逃脱。青冥本想追击，怀中的孩童却哭个不停。于是，青冥只得顾怀里的孩童。”

“孩童不是普通凡人，长得很快，才三天就已经成了大人模样。青冥想到孩童现世那日夜间正值开阳星大亮，特为他取名开阳，教育他怎样做人和修炼。青冥和开阳在四季秘境中待了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当中，开阳完全不再似一个灵，成为了一个正真的人，还是一个合格的修仙之人。”

“那么九天神雷兽呢？青冥就此不管了吗？”裴云霄不禁问道。

残月说道，“以青冥的为人，他怎会不管。他看着开阳成为一个合格的修仙之人，便用法术把开阳送出四极秘境，自己留在四极秘境当中去寻九天神雷兽。但是，等青冥寻到九天神雷兽时，发现没有经过教导的九天神雷兽同样成长很快，甚至比开阳还要快，已经成为一个让他除不去的强大魔物。青冥拼尽全力，也只伤得九天神雷兽的一点皮毛。”

“青冥见他杀不了九天神雷兽，就以一道法阵困住九天神雷兽，然后离开四极秘境，准备寻找仙门各派的帮助。谁知，青冥去到当时最强盛的几大门派，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待他，就更不会理会他说的话了。”

“为何没有门派愿意理会青冥前辈的话呢？”舒南风不禁插话问道。

青冥一双阴鸷的眼眸盯着问话的舒南风，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不屑回答舒南风的问题。

裴云霄见状，眉心微蹙，紧接着垂眸看着身前的舒南风，温柔解惑道，“南风，在千年前，修仙界对于散修不屑一顾，甚至那时还以身世地位来收取门徒，那些没有身份的连门派的大门都进不去。”

舒南风听完，不禁恍然。

“呵呵呵，我就说我觉得你有趣的很。”残月听了裴云霄的话，不禁笑道，“现如今仙门中人，能有几个敢像你这样承认仙门的虚伪做派。”

“我只是说出以前的事实，但现如今的仙门，已经不似千年前那般。”裴云霄说道。

“在我看来都一个样。”残月不屑道。

裴云霄不想与残月争辩，于是，问道，“青冥没有得到仙门的帮助，后来他怎么做的？”

被裴云霄这么一问，残月又陷入回忆当中，边回忆边说道，“青冥带着一身伤回到他自己制造的桃林秘境当中。他一个人昏迷在桃林秘境里，没有人替他疗伤，也没有人照顾他，直到开阳千辛万苦寻到他。替他疗伤，照顾他到伤愈。”

“青冥伤好后，惦记九天神雷兽会出来危害世人，打算再去四极秘境，但开阳不许他去，两人发生了第一次争执。而这场争执以开阳妥协结束。开阳答应可以帮青冥一起去对付九天神雷兽，前提是青冥要遵守诺言，再不许推开他。两人一起进入四极秘境，找到用法阵困住九天神雷兽的地方，发现九天神雷兽已经逃脱法阵，甚至把四极秘境当中毁的面目全非。”

“九天神雷兽是不是也就此逃出四极秘境了？”裴云霄不禁问。

残月点头，“对，此时的九天神雷兽已经成为最强的魔物，连孕育它的四极秘境也不能困住它了。青冥在知道九天神雷兽出了四极秘境后，怕九天神雷兽会危害世间，立即带着开阳出了四极秘境，去追踪九天神雷兽的气息。”

“但两人追寻了多年，都没有追踪到九天神雷兽的气息，更没有发生九天神雷兽害人的事，好像九天神雷兽就此消失了一样。青冥不得已，只能暂时放下追踪一事，带着开阳四处游历。他们二人在一起生后了几十年。直到九天神雷兽出现在仙门当中，引起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