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罗俯身,在张启山背部嗅了下,趁着他不注意,猛将手拍了上去。
她的力道不小,又恰好打在伤口上,疼的张启山这个七尺男儿也不由自主地惊叫了出来,下意识的便朝岳绮罗攻了过去。
张启山的动作很快,岳绮罗的动作也不慢,在张启山的攻击即将落到她身上的时候,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你想杀我?”张启山目光凌厉。
岳绮罗半分不惧:“杀鸡焉用牛刀。”
说罢,便站起身来飞快的结印,她的指尖纷飞,如同飞舞的蝴蝶。
张启山看不清楚她的动作,却能看到,她手上沾的血迹化成了一根根鲜红丝线朝纸人飞去。
原本黄色的小纸人上瞬间多了他看不懂的红色符文,随着岳绮罗结印的手势愈发的快,小纸人开始暴动了起来,然后集体朝僵尸飞去。
小纸人落在僵尸身上的瞬间,僵尸便开始浑身冒烟,如同被泼了浓硫酸般,化成了团污水。
岳绮罗面不改色的朝污水走去,然后从中捡起了个古铜色的戒指,看到戒指那刻起,张启山脸色大变。
“看来,你也认得这东西?”岳绮罗虽是疑问,话里却是笃定。
“天意如此,这下可怪不得我喽。”岳绮罗摩挲着手中的戒指,脸上笑的愈发可爱。
张启山心里更加发毛了。
他也很奇怪为什么二爷家祖传的戒指会在出现在一具僵尸的肚子里。
杜鹃花,因开在二月,开花时漫山遍野都是红色,故又名二月红,一直以来都是红家的族徽。
凡红家之人,皆有这样的一个戒指,作为身份的象征。
张启山心里苦笑,二爷啊二爷,我千方百计地想要你避开她,怎么老天还偏偏让你往她手里撞。
昧着良心,张启山想要挣扎一下:“你怎么就能确定这跟二爷有关?”
岳绮罗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脸上带着几分无辜:“本来是不确定的,可你这么一问就确定了。”
张启山忍不住扶额,骂自己蠢货,她又没说这是二爷家的,他这么一问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跟他们比起来,你其实很聪明啦。”岳绮罗仿佛会读心术,一眼就看出张启山在想些什么。
许是刚刚共同经历了番生死,有了点儿共患难的革命友谊,岳绮罗竟然开口安慰起了张启山。
虽然,他并没有感觉自己有被安慰道。
“你准备怎么对二爷?”张启山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颓废,在见识了岳绮罗诡异莫测的手段之后,他深深地感到了无力。
“这个嘛,要看他怎么选择了?”
“你是说……”张启山深吸了口气,仿佛抓到了希望。
“我可什么都没说。”岳绮罗给张启山留下个自行体会的眼神扭头就走了。
张启山扶着旁边的箱子,咬牙站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背后的伤口,还是很疼,但似乎不在流血。
见状张启山便没有管它,朝着岳绮罗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