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姐从来不约异性来,你是第一个,我还挺好奇的。”戚乐踢了踢门口的台阶,景遖眉心跳了一下,合着自己还挺特殊。
走进酒吧,看到不少人已经坐下了,有几个人在搬酒摆酒,戴茵坐在那里,今天穿了一件白T和黑色修身长裤,脚上是一双厚底老爹鞋,头发自然的在脑后挽成一个马尾。昨天那个烈焰红唇的老板娘,现在好像一个大学生,如果不是那张脸太成熟,真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听到戚乐的声音,戴茵转头向门口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景遖,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番,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样式再普通的衣服在身上都能穿出高级感。
“来了。”戴茵站起来招呼景遖,自然的伸出手:“昨天很厉害。”
“哪里,酒确实劲儿大。”回想起自己昨晚惨痛的经历,景遖笑了笑,戴茵也笑了笑没有追问:“稍等片刻,一会儿出去吃。”
“晚上走的开?”
“有人盯着。”
景遖在吧台坐了一会儿,戴
茵给他调了一杯柠檬水:“我叫戴茵,怎么称呼?”
“景遖,坐车南。”景遖端起来杯子抿了一口:“很清爽。”
戴茵笑了笑:“说来好笑,我不会调酒,只会调这些,调酒还得调酒师来。”
“那谁说木匠就要会盖房子的,不会也好。”景遖讲话直接又有趣,戴茵对他的兴趣更甚。
戴茵带着景遖去附近的一家馆子吃饭,同行的还有大舟和戚乐,他们轮流倒替,一会儿等他们回去别人再出来吃。
“开酒吧也很需要人手吧。”景遖问了一句。“嗯确实,如果不是我这几个朋友,我真开不下去。”戴茵说。
馆子不大,但饭菜香味儿很浓郁,戴茵带着他们走到里面坐下,景遖旁边是大舟,对面是戴茵,戴茵身旁是戚乐,四人刚坐下,一位服务生过来:“戴姐来吃饭啊。”
戴茵看了眼景遖有些尴尬,毕竟她这个称呼是这边的人才这么叫的,别人听到可能觉得奇怪。但景遖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低头看着透明玻璃板里面夹着的菜单。
“景遖?”戴茵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有忌口吗?”
听到她叫自己名字,景遖不知怎么了,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我没有忌口,随便点。”
“行,那就平时我们常吃的那几个就行了,谢谢。”戴茵和服务生简单说了一下,对方就知道了点什么,看样子他们常来这里。
景遖和戴茵他们吃饭到也没有不自在,很自然,平时生意场上跑惯了,经常和不认识的人一桌吃饭,喝酒,聊天,男女老少都有。
“哎,景遖你哪儿的人?”大舟有些好奇的问,景遖不经意看了一眼戴茵,她也看着自己,似在等这个答案。
“北京。”景遖说的轻描淡写,大舟和戚乐来了兴趣:“北京是不是特别大,还有故宫,长城什么的。”
“是挺大的,你说的那些都属于景点,其实没什么稀奇的,每天都有无数人会去这些地方,人挤人什么也看不到。”景遖尽量形容的很平常,他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好像多么有优势一般。
说这些话题的时候戴茵没提问,也没接话,只是静静听着,似乎在想些什么。菜上来了,边吃边聊到显得亲切不少,大舟和戚乐也没把景遖当外人,什么也聊,唯独不聊戴茵的事。
“菜很好吃。”景遖说。
“好吃就行,你多吃点儿。”戴茵的态度永远那么不卑不亢,刚刚听完景遖说了一些关于北京的事,她心里虽有些想法,但表面她还是一如既往,景遖有些心生敬意。
“我能问问你吗?”有些话题,既然想了解,别人又不开头,就只能自己问。戴茵依旧面色如常:“可以啊,你想问什么?”
一说到这些, 大舟和戚乐都显得有些紧张,看向戴茵,戴茵朝他俩示意没关系,这些都被景遖看在眼里,他知道戴茵背后的故事一定不简单,他并不想刨根问底,只想了解个大概。
“酒吧开了几年了?”
“18岁到现在4年了。”戴茵边说,给戚乐夹了一筷子肉。
“那看来很久了,为什么想开酒吧而不是餐饮之类。”景遖的问题让大舟有点摸不着头脑,问的都不是关键问题,到显得他们紧张了。
“那会儿可能年轻气盛吧,觉得比起来端茶倒水,喝个一杯两杯更痛快一些。”
“也是,开酒吧挺适合你的。”景遖夹了一颗花生放进嘴里,嚼了嚼,真脆。
“嗯?怎么个适合法?”戴茵觉得他说的有意思问了下去。
“这么说吧,牛排用筷子夹方便,但只有刀叉才显得不别扭。因为直观上来看,会有一方更符合。”
戴茵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自己的性格和气质,开个普普通通的小餐馆起早贪黑,虽然忙碌到是安静,可那样并不适合她,反倒是白夜颠倒的酒吧似乎更符合她的存在,因为在酒精和音乐的掩盖下,她还能释放一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