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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认知

教义大崩坏

全是造谣捏造设定⚠️

  作者在写一种很新很新的东西,早期鸟人面貌扭曲脱离原著,致死量羽毛鳞片

  路加无差(?)没有肉体关系,默认没doi就是任意向

  路西法致死量金星酱xp大整合,作者全程疯言疯语,意思是说没笔力。

  短短几千字暴露作者全部x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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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的工匠决定从水之中塑造新的造物。

  身负一百四十对羽翼,活物的身体明净不含一丝杂质,反射着白光与万象的映影。它有无数双水色的眼睛,在无穷尽的眼波流转中,在瞬息间的思索里,「世界」在它构建的由无数经验性概念组成的壁垒宫殿中成型。

  而还有一个疑问。

  “父啊,我是谁?”

  像是经过伟大的启迪,困惑就如此产生了,活物如此问道,微弱的声音从它其中一张嘴脸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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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百列。”

  “我赐予你坚实的力量,明丽的容貌,我期待你的慈悲……”

  “我为你加冕,天生的总督……我使你美丽加上荣光……”

  工匠没有具体的神形,一片虚空中汇集出了一团永燃的火焰,被存放在造物轻盈的躯壳中。

  于是良人的面貌成型了。美丽的人形诞生了。140对羽翼开始收缩,覆盖在身上的羽毛和眼珠逐渐消失,它被赋予了新的身形。

  它的眼如溪水旁的鸽子眼,用奶洗净,安得合式。它的两腮如香花畦,如香草台。

  它的嘴唇如百合花,且滴落没药汁。它的形状如利巴嫩,且佳美如香柏树,半透明反射着光辉的长发厚密累垂。

  “它”,现在的名讳应该是称为加百列的神造物,无意识地扫视着周围,视野变得狭窄了。它的毛发,准确来说应该是毛发和头发,被水打湿下垂,象牙白的皮肤淌落水花。至于构成这些的,所谓皮肤、眼睛、毛发的成分就非常有待商榷并无从考证,直至目前也是存疑的。

  总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语言的逻辑结构中,需要有一个固定的音节与符号来代替表示它们。

  水的精灵赤裸裸地跪在地面上,它看到水滴浮在自己的皮肤,又慢慢脱落。它能感觉到未经加工的地面,一片凸起一片下凹,手脚是软的,所以会跟着地面的沟壑起伏,两条腿就跪在上面,脱胎水后感知到的寒冷。它又感到炙热,听到无数富含韵律与某种特殊含义的声波回响,在这一片混沌未开的无福之地,至高工匠就在这里,和祂的神子们在这里,静静地俯望着它。

  它看着自己的躯壳,从而莫名产生了某种认知,或许连它自己的意志都无法察觉,这情绪因为它那时并未成型的灵智具体成分和起因究竟为何它也很难再次推敲了。

  它尝试着控制这副轻盈的躯壳,水顺着后背滑落到脚踝。

  这是不同的,它现在明确了这一认知。加百列用双眼去看到颜色:闪烁,难以言状而模糊不清。它的脚下还有坚硬粗糙的地面,它的身边升起了红色跃动比它的身形更高的火焰,风带来炙热,于是原本湿润的皮肤在瞬间变得干燥。

  但现在,加百列切实地感知到了变化,寒冷、炙热、潮湿、干燥,认识到这并非客观事实而来源于它自身后产生的荒诞感,这是“加百列”最先认知到的世界,仅在一瞬间,它似乎窥见了一方世界的全部,或柔和或强烈,它并非不知道这些的成因

  他对这一切感到一种激烈的反常的拉扯脱离。

  丰富的,凹凸不平的地面,猎猎作响的风声,如此刺目的、一束来自工匠的光辉,火肆意炙烤,它自己的躯壳颤抖的声音,所有的感知都几乎不可置信地指向一个个体,它自己。

加百列,加百列,加百列……

它从未如此鲜明地感受到自身的存在,加百列用眼睛凝视世界,却深刻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一个渺小的造物,在一片茫茫混沌的世界中,它在这个空间中仅是一抹颜色,一团质料,而一切绝对的事实都要像投射般掉进那个无法洞察的怪诞的角落,它感到了悲伤。

  

  “欢迎出生,我的孩子。”神如是说。

  “去到它们的队伍中吧。”

  出生,出生啊,原来这就是“出生”。

  就是这样的词汇,加百列仰着头向那片冥冥中凝望,水色的眼中含混着不明的神情。

  “为什么要把自己倒挂在卡巴拉生命树上?”

  路西菲尔?你有事吗?”

  加百列看着着把自己双手双脚被束缚倒吊着的路西菲尔,事实上它应该已经挂在上面有过一段时间了。那时至高工匠还未创造出太阳,天国仍没有黑夜,只有虚无缥缈的圣光笼罩全境。如黑夜与白昼是天然的相反状态,此时的世界无比空无,混沌即是浑然天成,宛若流动的熔岩般活跃自由,还未具备任何坚硬与雕饰过的对棱角。

  天空横亘着各种通向未知的路径的领域,漂浮着各种颜色的渣滓,它们烁着各色令人目眩的辉光四处流动。空间没有骨架,时间没有意义,它们的移动方式既非行走也非飞翔,仅仅是从一个坐标出现到另一个坐标,一切可遵循的秩序全都不存在,坠落就是上升,死去就是活着。

  炫目的金色光辉覆盖路西菲尔的脸,它幽幽地睁着绿松石色的眼睛,又缓缓闭上,卡巴拉生命树的光辉模糊了它的身影。它张开六翼大声唱着歌,失真的歌声被染上回音,宛若滞涩的弓弦。路西菲尔不停下,加百列也听不懂它在唱些什么,大概是无意义的音节,它安静地坐在卡巴拉生命树金色的树干上仰望着倒吊的歌者,路西菲尔平静得像是熄灭了的火,只有歌声在震动,它的歌声伴着微薄的能量传入贯通八方的渠道,清晰的声响在瞬间变得宛若雷鸣破空回荡全地。

  精妙的鎏金色枢纽散发着流动的光辉,几乎像燃烧的白色火焰,伴着近乎可怖的巨响环绕着路西菲尔的灵体,加百列侧了侧脑袋,避开了堪比神的圣辉似的耀眼光亮,它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传染了疯癫,正常思维逻辑的家伙真的会观看自己姊妹倒吊在树上唱歌然后什么都不做吗?

  卡巴拉生命树并非生命体,这里是自由的混沌中唯一的秩序枢纽,它们的避风港。在卡巴拉生命树的一定范围内空间的一切行为都受规则庇护与限制,这里是未完工的世界中唯一可以称得上安稳的地方,它们的活动区域以卡巴拉生命树为中心四散,镇守着它的根系,这是固定它们精神意识与灵体的锚,庇护所之外是既无上下左右东南西北,只有虚幻的时间在流动,最终感知将在那里失落。

  唯独拉结尔能在无数的路径与裂缝中穿行,它似乎总是在密谋什么,但它并不会介意它的地界上倒吊着一个同胞姊妹或者兄弟,(不过需要较真的是,它们作为活物却不需要两性繁殖,性别可以说无从谈起)事实上路西菲尔的行径完全可能是经过拉结尔同意的。

  加百列出生以来见到的第一个同胞是拉结尔,它是一个竖长有弧度的轻盈灵体,从中部开始分裂成两半成为支撑的四节拼接的不规则长柱体,下方链接着最前端各有五个不规则短柱体嵌合的底座一双,前方的最上端是一个有圆滑棱角的几何形体,约莫在正中间的位置有一个锥体(形似),底端有两个孔,锥体的上端有两段曲线左右对称突起,在这正下方投落阴影的位置有两枚标准的球体,并处在一双上下呈弧状外翻曲线,左右成尖状的部位,锥体的正下方,接近这个几何形体的底端的位置有一个可以开合的裂口,并且有两瓣柔软的半圆形向外翻。它还将一种长而贴身的高可塑性物件披在躯壳上,这是加百列见到拉结尔的第一印象,后来它知道这便是人形,每一块形状各有各的的名称。

  拉结尔不作声,拉着加百列来到它“出生”之地,在一瞬间,加百列感到某一个部件停止了运作,彼时它尚不理解众多音节的与规律符号的含义,记忆模糊不清,总之是无法当作可信证物被作为呈堂证供来证明什么阴谋诡计的,任何人都可以将想象加入到那份记忆中,只是一个被编排的剧本。

  它模糊地记得它被拉结尔拖拉着来到原初之水边,一脉循环流淌的水流,凝结成的冰棘又迅速化作液态下落,几乎像是一具规律运动的机器——一具死尸,或是一个将要死的东西。

  加百列几乎是受到神秘的力量感召想到了这个比喻,虽然那个时候大概是连死亡这个概念都没有,但它切实感到衰亡,它看到水不断地长出冰霜尖棱又迅速融化坍缩,周而复始地不断回流,它跟着拉结尔走近,多面的冰棱残缺地映出破碎的几何形体,加百列看到圆球,看到酷似圆锥的物体,看到柔软的,向外翻的,深粉色的半圆形,两种有着细微差别的形体交融在一起。

  在刹那间,冰在此融化坍缩,伴着巨响的崩裂声,那些反光的冰在一瞬间似乎变得像火一样炙热滚烫起来,加百列动了动,无数碎片中的形体同样在蠕动。

  拉结尔应该是对加百列说了什么,但加百列记不清了,或许是对加百列说“这就是我们。”又或是“我们可以通过水反射出的光感知我们的形象。”加百列只记得当时拉结尔用于交流的器官在开合伸缩,它只是空想着着拉结尔曾经的话

  当时它几乎本能地发出了尖叫,似乎传遍了半数生命树庇护范围,当它意识到这是它自己的声音,更无端更荒诞的恐惧远甚先前的惊恐,就像一个浑然天成的躯壳,一个重要的枢纽中强插入了未知的异物,异物在慌张地逃窜,最后在荒芜的边界熄灭,在惶惶中,在惊恐和不解中消失。

  它飞速地跑走了,翅膀也在忽扇作响,风力把它挤压承托,高高低低宛若在水中沉浮,起飞像是一个意外,风声与虚空中残存的能在身边环绕,它看到光怪陆离的天空残片宛若一个巨大的活物,在空中晃动发光,它不明了这究竟是在下坠还是在上升。

  后来是怪异的嘶鸣声,它看到了炙热高温的鲜红色流动形体,散发着光亮,靠近就会感到痛苦,那是火的原型,那火欢快地朝它招手致意,尽管火似乎并没有形体,但加百列几乎福至心灵得窥见了它同它自己都是水中异物,持有无法观测的部分。

  它见到披着鳞片与羽翅的人形,长有无数对绿松石色的眼,加百列看不清它是否有具体的面貌,形体和面貌像被刻意打磨过一样糊做一团,白色的的羽毛和怪异的鳞片无规律地排序着。就像真正的虚空一样混乱,但它却唱着歌(如果这样的形式与事物能算歌的话),高声唱着没有任何语义的歌,只是跟着潜意识随意抽出能够发出的音节,那个形体无规律地摆动,加百列感到自己的某一部分也在被拨动。

  它在做什么呢?

  加百列悬停在空中望着那个形体如此想到,形体浑身布满了没有温度的纯光,光之中缀满了镶嵌绿松石色眼球的羽翼和鳞片,人形上同样长满了眼,无时不刻朝四周转动,无数双眼睛全都没有停留在加百列身上,但加百列在某一刻中深切地体会到了它们之间幽邃的无可观测的东西碰撞在了一起,那个形体只是飘扬着翻转身体,因为在这里的一束固定光源下,它翅翼的形状与之间阴暗的轮廓却不断收缩变换,又唱起了更高亢更悠长的曲调。

  它总是无法理解同伴的全部,虽然本质上来讲它们似乎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彼此,当加百列真正认知到一切的独特不同后,它找了一个地方安静地待着,它猜想它确实在怀念一种从未存在过的的统一,那属于出生之前未从世界分裂出的严丝合缝,就像长大的孩子再次缩小进不存在的母亲的子宫中。

  身负十二枚羽翼的巨蛇、太阳、羽蛇似的晨星,水的圣灵,等等。它们的内核全然不同,却都要披着一种相似的人形,在久远到人类未被创造出来以前,人形的概念就已经被神提出了。就这样,加百列和它其他形体各异的同胞们在面貌上终于达成了勉强的同步。

  后来加百列知道,那个嵌满了绿松石色眼球的形体,那个总在唱着歌的形体,神给它的名字叫路西菲尔。

  加百列对这个同类的印象总是很深刻,倒不是说它们的交情有多深,至少加百列认为它们之间的交情一定不深,每当谈起这个名字时脑中一定会出现鲜明的印象,加百列会回忆起它没有语义的歌声,没有依照任何同伴与神的旨意四处地奔走,或者纯粹的待在一处,它就像一帧一帧断续的画面,而回忆其他同类最先跳出的总是一串串词汇和语句。

  路西菲尔大概从出生开始就是有些不稳定的疯疯癫癫的模样。它用自己的名字行使无意义的事,它在一个可定的,被加诸于规则并限制时间距离的空间内,在任何外界变量接触到它之前,它永远先一步行事,它所做出的事大多游离于团体的普遍规律之外,并且这些事也并不能使它自我愉悦。

  它用人形交流时说话声音不大,总是安静地来回徘徊。

  它很多时候,确实是很多时候,黑色的的长发编成发辫低垂地盘在脑后,甚至不喜欢穿衣服,这在所有同类面前都显得非常匪夷所思,但这并不代表路西菲尔会赤 身*裸*体地在这个世界晃荡,但它总是穿得很单薄,露出大片的白得扎眼的脊背,却总是将下肢隐藏在白色的裙袍中。

  

  “你们就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要穿衣服?为什么要穿统一的颜色?为什么要变成人形?为什么蛇没有衣服穿?为什么人要穿衣服?”

  那一日它们几个蜗居在在卡巴拉生命树的根系旁,米迦勒贴心地生了一团橙红色的火,但还是会感到冷意,创世之初的气候还很恶劣,虽然那个时候还远没有风霜雨雪的概念,只是会有对应的体感。

  路西菲尔浑身凉透,声音很平淡也很细微,它和加百列靠在一起,加百列感到它冷得发抖,但依然萎靡地注视着那团火,好像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人形会节省布料吧,什么都不穿的话你不冷吗?所以衣服是必要的。”

  加百列冷不丁地回了一句,抖了抖翅膀,扇出一阵冷风,它发誓它不是恶意的,路西菲尔打了个寒颤,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直白地地去裹加百列的翅膀毛。

  加百列眨了眨眼,送出去了几对翅膀。

  “你说神爱不爱我们,加百列?”

  路西菲尔没头没脑地抬头问了一句,半边侧脸映着橙红色的火光,显得很鲜明很温暖。

  “你为什么不去问神?”加百列感到莫名其妙,并下意识地认为它是又发病了,要不然就是冻出了幻觉,于是把它拉得离自己很近。

  “祂怎么不爱呢?”加百列这样轻飘飘地说道,虽然它觉得神爱或不爱对它而言都一样,但它经过分析推导出路西菲尔一定想要神的爱,因为它总是想要得到一切,凡是没有的它就去造,从不顾虑现实的贫瘠。所以它总是柔和地说:

  “如果祂不爱我们,那我们为什么被创造出来?”

  然而事实上加百列对这些无所谓,无论如何它就是这样活着,少了什么东西它还是活着,它不会死,它要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日子因为一个不知道具体原因的意外死去,它不知道那天什么时候来,不知道它有没有来得及盘好头发,插上新的白百合,它不知道它死的时候会不会衣冠不整,死前究竟宁不宁静。

  组成路西菲尔的主要部分是欲望,它渴望一切,一旦丧失了任意一种欲望它都会变得不再完整。

  “不肤浅吗?神是怎么出生的?”

  路西菲尔的声音明明很近却飘渺得像和加百列隔了很远,它低着头烤火,但加百列好像看见它眯着眼睛,无意义地重复着没有人听清的语句,每当这时加百列猜测它是答错了什么,如果这些提问有正确答案的话,它无论如何也和路西菲尔不相似。

  

  “不久后新的生物要被造出来了。”

  隐没在阴影中的拉结尔说话了,火光照耀着它的白发,鲜红色的眼中心映出一片橙色的火,它简要地陈述着一个事实,让人捉摸不清它的看法。

  “是天使,是天使,是新的伙伴,不是什么生物。”米迦勒严肃地补了一句道。

  一直打磨着细长尖锐的东西的萨麦尔抬头瞥了米迦勒一眼,它眨了眨绿色的蛇瞳:“我们是需要被特地区分开来的活物吗?”

  米迦勒沉默了。

  “真可怜……”同样地轻飘飘的回复。

  不清楚路西菲尔到底是在反讽还是在怜悯。

  

 最后几人陷入了长久的安静,加百列垂眸盯着火焰窜动,它或许意识到自己必要说什么,也许只是为了宣扬自己的看法。

   “我说,等不久后我们为它庆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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