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狐“陛下,陛下,属下有急事。”
夜间,紫狐敲响了帝后就寝的房门,压低了声音呼唤褚璇玑。
褚璇玑披衣,打开房门。
褚璇玑“什么事,这么急?”
紫狐“陛下请过目。”
紫狐呈上一道密函。
紫狐“这是平虎城八百里紧急军情。”
褚璇玑“什么?”
褚璇玑一怔,扯了信封,展开纸信,顿时呆住。
西羌国女帝,领兵三十万,御驾亲征,如今,在平虎城外摆开阵势。
平虎城之外,大军犯境的西羌国的营地,女帝的王帐内气氛颇有些诡异。
女帝端坐在案桌后,认真地看着地图,毫不理睬一旁的烟织与严修。
严修看看女帝,又看看烟织,夹在他们两人之间,实在尴尬,最终忍不住,说道。
严修“陛下,殿下也是好意,担心这样冲动发兵,有损陛下声誉嘛。”
女帝继续看她的地图,只冷冷地道。
西羌女帝“你是说朕发兵师出无名么?那北乾国女帝当年攻打东明,可有原因?北乾女帝必会来渔阳,等她到了,朕再说原因吧。”
烟织“我知道原因,不必等她来。”
烟织在女帝面前坐定,淡淡道。
烟织“我不希望用这种方法解决。”
这次,女帝终于抬头,隐去一脸慈祥,留下满面干练,她目光不错盯着自己的女儿,最后道。
西羌女帝“你可知,这件事,会在西羌国史书上记下来,记载我这一生唯一一次因私心而起兵祸。”
烟织“正是如此,我不希望,你勤政爱民的好名声,毁在这件事上。”
烟织打断女帝的话,目光如炬,直视自己的母亲,摇头。
她曾是堂堂一介将军,怎可让自己的母亲为自己出头。
西羌女帝“你用了五年时间,才把完整的自己找回来,这五年,有人可以得到很多,但有人,也失去很多。”
女帝的声音转而又柔和下来。
西羌女帝“就让为娘有替你做件事的机会,哪怕就这一次。朕老了,是时候给年轻人让位了。”
烟织“如果为了这个,我宁愿回东明隐姓埋名,做个平头百姓。”
烟织跪坐在母亲面前,忽然笑了。
烟织“你与爹爹分别了五年,心里孤独自是不舒服,可我和他仅仅相处两年,不得不分离。”
烟织“如今,孤独的已经不在孤独,何不罢手。百姓喜安乐,厌征伐,他们何其无辜,再说,你老了么?为何我没看出来。”
女帝一怔。
西羌女帝“你真这么想?”
烟织道。
烟织“是!”
烟织“你驱逐宁王,我明白。但和北乾开战,实在不妥。”
烟织“我与褚璇玑之间的事情,就由我们自己解决好了。我们之间的恩怨,我知道你一直都知道,就是不愿说出来。”
烟织“如今,我武功恢复,我想,这件事,还是自己来解决为好。难道,你就这样不信自己的女儿?”
女帝不知是高兴,还是满足,如水的双眸,再次绽放属于母亲温柔的光彩。
严修轻叹一声,知道是时候了,劝说道。
严修“陛下,臣知道不该多嘴,但臣觉得,殿下此言有理,您就听她的吧。”
慢慢卷起地图,女帝正襟危坐,命人摆上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