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昌殿之内,没有褚玲珑的帮忙,此刻一片混乱。
烟织扶起狼狈摔倒的严修,来不及问他是否受伤,一个飞身,窜出去捉拿夺路而逃的人,只吓得一群宫人惊慌躲避。
在即将捉住他时,禹司凤身一矮,脚下错步绕开,令烟织这一下顿时抓空。
烟织“司凤,别害怕,我们只是帮你医治脑疾,别跑,回来!”
禹司凤猛地顿住身形,两眼喷火,躬起背,一副时刻准备进攻的姿势。
烟织清晰地听到来自他双拳骨节嘎巴嘎巴的响声,拧起眉毛,上前一步,伸出双手,示意自己不会伤害他。
不想,呼的一声,迎上自己的就是一拳,躲闪不及,烟织右脸颊挨了一下,顿时火辣辣地痛起来。
烟织“司凤,你别生气,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烟织不顾疼痛,再次上前,这次,等来的是禹司凤的飞拳,知道他功夫的厉害,烟织忙向一侧迈出,躲开这一击。
心里暗暗称奇,他痴傻了五年,这武功是怎么恢复的?
谁能想到,褚璇玑为了能彻底唤回禹司凤的记忆,在发现他无意中使出本能的武功后,每次都拼着被打得浑身是伤,也要引导他使出记忆的招数。
这件事,褚璇玑没有记录在那本册上,因为留在身体上的伤痕,比任何字记录更能说明一切。
而禹司凤此刻借烟织发愣的功夫,转身正想跑,不知何时,严修已站他身后。
没等他推开严修,对方手一扬,一阵白烟,禹司凤轻哼了一声,立刻倒地不起。
烟织“这是什么?”
烟织揉着脸,充满担忧,去问严修。
严修“殿下莫担心,不过是点麻药而已,不会伤人身体。”
把人抱回卧房,严修这次才从展开的布包取出银针。
而被安置在红木椅上的人,双眸瞳孔收缩,即使身体不能动,依旧徒劳地想闪避。
烟织见他这个样,心里充满担忧。
烟织“他怎么会怕成这个样?”
严修摇头,他仅仅和禹司凤接触了短短的二十多天,这样的病人,他也是头次遇到。
二十天的观察,说明不了什么,病人古怪的反应,都是严修前所未见。
身为医者,他心只有一个念头,医好他,他可以不再痛苦,烟织可以不再痛苦。
这件事做起来会很辛苦,但是严修也有倔脾气,但凡一件事下定了决心,就会坚持到底。
禹司凤随着严修第一只银针落下,恐惧到极限,开始大声惊叫。
烟织被他的恐惧震撼,到底发生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害怕。
给严修递个眼色,希望严修想个办法,却见严修再度摇头,只对她说了句长痛不如短痛。
待行针已毕,禹司凤脑门已是冷汗涔涔。
严修知他恐惧尤甚,叹息一声,开始为他按揉太阳穴。
严修“殿下尽管放心,他虽然受惊,不过这对他的恢复有利。定是他过去发生过什么,才令他如此惶恐。他能知道害怕,其实是好事。”
烟织将信将疑地看着严修,还是不确信。
烟织“真的是这样?”
严修嗯了一声,把手慢慢向禹司凤头部移动,挤压相应的穴位。
晚些时候,褚玲珑返回,得知严修用了麻药,不禁哈哈大笑,不用去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无疑,褚玲珑嚣张的笑声,引来烟织极度的不满。
烟织“褚璇玑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令他如此痛苦!”
烟织大吼,难抑心头怒气。
褚玲珑愣住,叹息一声,对此,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