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担心烟织心愤难平,说太多会令二人起争执,于是对烟织说道。
严修“殿下,臣有些累了,求个恩典,殿下与臣出去走走如何这边?就请怡王殿下代为照看下他吧。”
褚玲珑点头。
褚玲珑“好说,本王此刻无事,二位请便。”
乌童则躲在暗处,见烟织与严修一同步出安昌殿,嘻嘻一笑,咻地闪身进了殿中,蹑手蹑脚潜进禹司凤的卧房,正想看看那傻子,可练武人的敏感告诉他,身后有人。
褚玲珑板着一张脸,冷冷地道。
褚玲珑“你来做什么?”
乌童感觉很冷,面部险些抽筋。
乌童“我、我,我来看看这傻家伙。”
褚玲珑“王子。”
褚玲珑露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说道。
褚玲珑“他可不是傻家伙,他是我北乾国身份尊贵的凤后,希望王子莫失了礼数。”
乌童撇嘴。
乌童“一定是你们的陛下,脑袋被驴踢了,居然会立这么个人做凤后。
褚玲珑凑过来,阴恻恻地道。
褚玲珑“王子,不可妄评国主,祸从口出,可是要割舌头的。”
乌童“吓,哪有那么严重。”
这乌童嘴上不服输,可心里还是有点虚,割舌头是不会,不过被皇姨母教训一段是免不了。
眯起一只眼,乌童暗道,算你厉害,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哪天看我把你和那傻子一起收拾了。
北雁南飞,天气转凉,地处北方的北乾国,此时已是隆冬时节。
褚璇玑每日下朝后,除了先看看自己的一双儿女,接着会在奉昌殿的床上坐就是一两个时辰。
那个人如今不在身边,这寝宫显得异常冷清。不仅是这里的寝宫,其实整个北乾皇宫,恢弘依旧,只因少了那个人,再次陷入沉寂。
褚璇玑正低头发呆,一双黑绒布靴出现在视线里,不用看也知道是程怀智。
她喃喃地说。
褚璇玑“朕没事,朕就是想他。”
褚璇玑“他去西羌国有四个月了吧,不知他饮食可好,晚上能否睡得安稳?”
程怀智柔声道。
程怀智“陛下,怡王殿下不是每隔几日,就会把凤后的情况传书回来么?烟织既然是他的师妹,费劲心机把凤后带走,想想她是不会亏待他的,陛下还是放心吧。”
褚璇玑从枕后扯出一件禹司凤夏日穿的外衫,拿手抚摸一阵,又将衣服拿起来,放鼻下,嗅了嗅,木然地道。
褚璇玑“他的气息还在,人可是不在了。玲珑信上说,如今对他用的是灸治之法,司凤对治病那么害怕,他受了惊,何人去哄他?已经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好消息传回来,朕,有些后悔了。”
程怀智闭了闭眼,犹豫下,自怀拿出褚玲珑的信,放在褚璇玑手上。
程怀智“陛下,刚刚接到怡王殿下的信,快看看吧,说不定会有好消息。”
褚璇玑的手指动了动,似很犹豫。
程怀智见此,不由奇怪,平日里天天盼望褚玲珑的传书,今天这是怎么了实在是耐不住,他问道。
程怀智“陛下,怎么不看看,不是很想念凤后吗?”
褚璇玑一声苦笑。
褚璇玑“朕思念成狂那是不假,可朕也担心,司凤一旦恢复了,还会回来吗?他当初如此恨朕,朕心里着实没底啊。”
此刻,程怀智终于明白,乾坤独断数载的褚璇玑,原来是在担忧这个。
唉,每日惴惴不安等消息,等来消息又不敢看,这二人真是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