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年所付出的汗水和血液，紧紧只是这样吗？
你真的甘心吗？
少女的话像是警钟长鸣般在脑海震响。
她咬着唇摇了摇头。
“不，我不愿意。”
是的，她不愿意。
仔细想来，她实在是太过于矫情了。
余九璇的庇护让她忘记了那些是是非非。
让她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守夜人。
甚至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在她相处一年之久，共同经历了无数苦难的朋友死亡，她都还沉浸在自己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恐惧中。
在心中涌出的第一反应非但不是愤怒和杀意，而是退缩和惧怕。
她终于明白了余九璇所说的含义。
张小小现在的表现甚至对不起曾经在训练场中挥洒汗水的自己。
少女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却又逐渐的坚定了下来。
是她错了。
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谢谢你。”
在想通了一切之后的张小小忽然出声。
那是一声格外真挚的感谢。
余九璇扯了扯唇，并没回应这句话。
她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张小小还坐在凳子上，眼神有些发空。
余九璇不知道她的想法，她刚洗完澡出来。
看到张小小的眼神还有些呆滞，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般。
她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好话赖话都已经说尽了，如果还是这样的话，那她也没有办法。
只能形同陌路。
这般想着她收拾收拾上了床。
今天战斗结束后，教官们只是大体说了点什么就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了。
仔细想来，他们这一年的训练也即将到期了，或许这一个测试是对他们这一年来的总结，也说不定呢。
这般想着，余九璇打了个哈切。
今日的那些画面还印在脑海深处。
虽然仍在抗拒，却总要面对。
未来之事琢磨不定，小八说过她看到的一切都会发生，她虽然觉得命运定然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却不得不做好完全的准备。
林七夜也好，张小小也好，她不想让其留下遗憾。
这般想着，少女沉沉睡去。
……
但是这场测试似乎只是一件插曲。
他们仍然在训练。
只是比起之前要好太多太多了。
至少不需要大半夜被喊起来跑操，也不需要滚泥塘，低爬荆棘等极限训练。
八月之时，夏日炎炎，少女额头落下一滴汗水。
林七夜在旁边给她扇风，她看起来跟个富家千金一般自在极了。
百里胖胖在身边看的眼红。
“什么时候我才能有这种待遇啊……”
余九璇随意的撩起长发，露出精致眉眼，闻言瞥了他一眼，笑了笑。
“等到训练结束，你的幸福日子也就快要来了。”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百里胖胖这个身份摆在这里了。
就算是成为守夜人，估计也是会被家族安排回广深。
而广深，向来是百里家族的天地。
而他是百里家族的太子爷。
别说是扇风了。
尺寸更大的都有。
百里胖胖闻言嘿嘿笑了两声。
训练接近了尾声，应该就在这几天，教官们便会给他们派放至不同的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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