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钧将队伍驻扎在了江城外边,并派了一小队人马去探探城内有没有革命军驻扎。
徐远拿着望远镜站时刻盯着城门的方向,准备着接应去探路的兄弟们。
可哪知,那一小队人进了城就傻了眼。
“这是什么情况?大白天的街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不知道,或许是革命军提前给城中的老百姓打了招呼吧?”。
“那老大,咱们这咋交代呀?”。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收起了枪,“还能咋交代,咱们先在城里住着,等过个三两日再装作被虐待的样子跑出去,就说革命军屠城了不就得了”。
埋伏在暗处的苏泓琛和徐光耀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两个人也并不是很想参与到战争中来。
苏泓琛率先走了出去,“嘿,兄弟”。
那老大一惊,把手按在枪上。
苏泓琛又说,“别别别!我可不是来跟你们打的,而是想拜托你们一件事儿”。
“苏少帅?久仰啊 ,你说吧,什么事儿”,显然,老大认识苏泓琛,那事情就好办了。
苏泓琛将一只怀表扔了过去,“这是徐伯钧唯一的儿子徐光耀的贴身之物,你拿回去给徐伯钧看。就说你们在城中跟不明真相的徐光耀交了手,届时,我相信徐伯钧自会退兵。毕竟,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他说得有道理,那老大拿了怀表,冲苏泓琛作了个揖,带队跑了出去。
得知徐光耀和苏泓琛都在城内,徐伯钧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娘的,肯定又是那个谭玹霖从中作梗!”。
知道他要来端老巢,谭玹霖就把徐光耀骗了进去。这样一来,不管那边儿开火,就都不能殃及江城。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再怎么样,都不能失去了。
徐远问道,“督军,要不,咱们撤兵?”。
徐伯钧拿起望远镜,朝日军埋伏的方向看了看,“传我命令,全员撤回上海,准备攻打上海守备军”。
他决定,这要新仇旧恨,可要一起算个清楚了!
从江城撤兵回去,还需要些时日。顾月霜的人早在三日前就得了消息,谭玹霖反应迅速,立即就登报宣布谭桑榆忤逆长辈,被逐出家谱,从此再不是谭家人。
顾月霜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吐槽了句,“天真”。
另一边她却还是给何肆打了通电话,拜托何肆看好谭桑榆,切莫让她落入坏人之手。
何肆感应到上海有什么事要发生,急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顾月霜却故作轻松,“没什么事,就是谭玹霖发疯呗,想要跟沐婉卿完成之前的婚约。又怕谭桑榆赶回来凑热闹,半路被人抓住了”。
另一边的裴绍钧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便鼓起勇气劝说裴勋跟着谭玹霖的队伍走。
裴勋却犹豫万分,“我已经跟谭玹霖撕破脸多少回了,这次突然反水,恐怕他不会信我”。
其实这么些天,谭家军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目共睹的。裴勋膝下也就裴绍钧这么一个儿子,他自己怎么样倒无所谓,可是一定得让自己的儿子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活下去的。
听到父亲这么说,裴绍钧已经知道他心里有些偏颇了,便下了一剂猛药,直接问到,“爹,你到底是要江山还是要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