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凡罪略显倦怠地靠在硌人的硬座上。

由于会议结束时凶手的挑衅，他们的刘队长又重新做了决定，确认凶杀案，同时，刘晓撒选择留下宋子据差入侵刑侦队电脑的来源，于是乎，去K市的小队，也由六人变成五人。

带队的依旧是牧副队，牧律。

本来，晕车的凡罪建议直接飞机过去，但牧律硬说节约资费，做了最实惠的火车。

一路颠簸，凡罪整个人脸色都不太好了。

还剩半个小时，凡罪强撑起精神，打开电脑，带上耳机，准备整理文档。

乘务员推着餐饮车有过，坐在凡罪身侧的夏宁舒叫住乘务员，要了两杯猫耳咖啡。

凡罪本不在意，却看到女孩把一杯咖啡推到凡罪身前。

凡罪停下手，看向夏宁舒。

察觉到凡罪看她，夏宁舒先是低头喝了一口咖啡，而后说：“看你脸色不好，又要工作，喝一杯咖啡，提提神。”

夏宁舒声音本就不大，凡罪又带着耳机，但还是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她淡淡一笑，道：“谢了。”

“同事间相互帮助，应该的。”夏宁舒局促一笑，“好啦，不打扰你工作了。”

凡罪淡笑一声，扔出两根棒棒糖，俯下身继续看自己之前看案宗拍的照片。

都是关于徐萌的。

之前看案宗的时候，就已经时间不早了，当她发现快要迟到时，也只能匆匆拍下照片，等着抽时间来看。

现在是有时间的，但等到了K市，怕又是一阵忙活。

所以，即使晕车，凡罪也得顶着想吐的感觉把徐萌的对徐萌的印象建立起来。

快速看完所有内容，凡罪又点开了之前的录音。

徐萌口中的那些关键词，也是初识案件所必要知晓的。

直觉的诡异，寻常的房间，窗帘紧拉，床铺整洁，没有特殊气味……关于案件的一切细节，凡罪反复用不同的问题询问，进而综合模拟，尝试还原案发场景。

可惜，练死亡原因都没有短时间出来，她也没办法模拟。

录音很长，听得凡罪昏昏欲睡，转眼咖啡杯中的咖啡已经空了。凡罪又含了一根棒棒糖。

迷迷糊糊，凡罪感觉自己还在询问徐萌。

“恐吓……对，我打电话报警时，凶手问我哪来的胆子问我报警。说我是不是也想被404……”

“你怎么知道他是凶手？”

“我当然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你认识他？”

“他会杀我的，还有你，都会。”

徐萌脸色突然邪恶起来。

凡罪皱眉，正要开口，却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凡罪蓦然坐起来，才发现刚刚只是在做梦。只是那个梦，好奇怪。

“唔……怎么了？”凡罪问，方才察觉口中还有一根棒棒糖的棒子。

夏宁舒见凡罪憨傻，偷笑一声，而后正色道：“牧副队叫你，应该是刘队。”

凡罪花了五秒钟清醒，而后看向牧律，三十八九岁，却早生白发，手中是白发，不用猜，电话另一段也是刘晓撒。

“副队？”两人背靠背，凡罪叫了一声，牧律就转过了身。

“凡罪醒了，把电话给他了。”牧律说着。

而后，电话传递到凡罪手中，凡罪刚把手机放到耳畔，就听到刘晓撒阴寒的声音：“怎么，不接电话，怕我找你？”

凡罪皱眉，想了想，才想起自己把手机扔进了行李箱，但她懒得解释，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嗯。”

另一边刘晓撒沉默了几秒，才用极端低沉的声音说：“徐萌说，你威胁她？”

凡罪捻头发的手顿住了，她的脑海闪过刚不久梦中的画面。

在迅速地思考后，凡罪仅仅说了一句：“我没有任何理由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