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在大蛇丸的话语里,二代大人对于宇智波是极尽的排斥,那么二代大人的家族从宇智波的孤立中得到了什么?是一战时期可不下整块慰灵碑的千手族人,还是整个木叶找不出除了纲手大人之外还姓着千手的族人?”
“同样是身为木叶创设的两大家族,面对外患,千手一族付出了多少,宇智波一族付出了多少,木叶从建立之初直到现在的慰灵碑上刻画的姓名是最好的证据。你眼中对宇智波抱有偏见的二代,在他带着他的弟子远赴雷火边境谈判遭到暗算时,毅然决然以身为饵,出发时的六位学生,归来时一人不落,而这其中,就有宇智波的族人;你眼中对宇智波饱含偏见的二代火影,选择成为接班人的弟子中,没有一个千手的族人,只有平民和当时的忍族;在二代大人动用禁术归来木叶时,他面对的是千手,宇智波加上其余各族异心人的叛乱,他并未对宇智波实施更加激进的政策,相反,在严惩了千手的反叛者后,二代大人亲手下令斩断了扶持着他的家族,就是为了防止千手一族对今后火影选拔的干预。”
“这样的火影,他有必要对宇智波进行孤立吗?他图什么?个人,还是家族?他个人孑然一身,除了木叶的一切,他什么也没留下;他的家族在他的安排下放弃了千手之名,选择融入木叶。这样的火影,他图什么?”
“永远,永远不要肆意评判他人。”
看着震惊的宇智波佐助,波风水门再下了一剂猛药。
“大蛇丸,在你对二代的政策妄加揣测时,你可曾有过一星半点考据的痕迹?你可曾从客观的角度去了解一个影?在竞争火影之位时,你的内心想到的是你的欲望,还是木叶的民众?”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资格指责木叶二代的火影,没有人,忍者之神的初代不可以,身为二代大人学生的三代更不可以,身为木叶叛忍,手上沾满着同伴鲜血的大蛇丸更不可以,你宇智波佐助更不可以以如此不敬的口吻,质问一个为了木叶鞠躬尽瘁的火影!”
“大蛇丸,这也是为什么我穿上了你一直妄想的御神袍,登上了你视为掌中之物的火影之位。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是木叶的影,而你是木叶的叛忍。”
铿锵有力的话语过后是长久的沉默。
我未曾想过会有人顶着压力为我正名。
我更不曾想过为我正名的人与我隔着十数年的时光。为了一个已经固定成了符号的古人。
谢谢,水门。我的嘴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压不平了。
我更是没想到打破沉默的是那个我以为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宇智波少年。
“对不起,二代火影大人,请您原谅我的不敬。”
“对不起,二代火影大人。”这是天秤和鬼灯家的孩子。
“对不起,老师。”这是猴子,他秽土的身形隐隐有了年轻的趋势。
“对不起,二代大人。”这是大蛇丸。
“对不起,扉间,兄长不是个好兄长。我一直都在失职。”兄长对着我鞠了九十度的躬。
“对不起,二代大人,我没有早一点遇见你。”这是金发碧眼小太阳一样的水门。
“水门,没人说过你是个天然呆吗?”对上那个青年歪斜的头,我勾起了唇角。想撇头,不想忍者们的眼力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我脸上意图掩饰的红晕。
此时,远处传来战争的信息让我心悸。小纲,她对上了宇智波斑,如果不是千手一族的生命力足够顽强,小纲撑不到救援的。
“诸位,先去战场吧,联军对上宇智波斑只会徒增无谓的损失。”我提议道。
宇智波佐助提议路过木叶的慰灵碑。没有人提出反对。
高高耸立的慰灵碑上,刻满了牺牲的同胞。
所有人肃穆着,对着那些长眠的英雄深深地鞠躬,至诚至敬。
鞠躬结束,人群这才化作奔向远方的流星。
“扉间……”兄长的话语满是忐忑。
“等会会是恶战。我会用飞雷神将兄长与猴子直接转移到战场。”我安排着战术,对着兄长黯色的眼神比了个“无事”的口型。
兄长直冲向了前方。
我缓了脚步,看着大蛇丸率领的小队分道扬镳。
“小纲就拜托你了。”我说。
“难得二代大人会信任呢我这个叛忍。”大蛇丸自嘲道。
“你是小纲的队友,除了她之外,这个世上你再无可交心的朋友。”
“确实算是老友。”那个蛇一般的男人大笑着,愈行愈远。
在飞雷神传送前,波风水门拉住了我,轻声问道:“二代大人,值得吗?”
我记得我当时扭头回答道“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完了,应行的路我已行尽了,当守的道我守住了。”
“我坚信着,从次以后,公义的冠冕必将为您留存。”水门的笑一如他湛蓝的眼瞳那般舒心。
“我已经碰上了一位愿意为我加冕王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