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人,包厢在二楼最里头,酒菜都已备好,您看还需要什么吗?”
祁灼书摆摆手“这样就行,你先去忙吧。”
“哎。”掌柜应了一声下楼了。
几人依次落座,刚刚喝了几杯之后,赵钥几人就有些话想说。
“诶,话说回来,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祁灼书知道他想说什么,举起杯盏轻抿一口。
“瑾王那方想拉拢我为己用这事儿,我知道。”
哦~知道就行
但是他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几个都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前几日,已经回绝了。”
想来应该不会再想拉拢他了。
赵钥眼皮一跳。
联系到这几天瑾王殿下的脸色。
“不是...你怎么回绝的,前天上朝的时候瑾王的脸色可是相当难看呐。”
谁知祁灼书轻飘飘的来了句。
“只不过是把他送的礼扔回去了而已。”
这事儿他也不太清楚,是他家小兔崽子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干的。
至于这‘礼’他是见也不曾见过的。
扔、 扔回去 ?
把好好的美人扒了衣服扔人家的瑾王府门口 ,这事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 。
‘咚咚 咚咚 咚咚 ’楼下 哦 不 准确来说是楼外一阵喧罗打鼓声。
“.....”祁灼书捏杯子的手劲似乎要将它捏碎。
他到要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小兔崽子这么欠
额上冒着青筋。
推开窗户,探出头往下看
他都要看看是哪个瓜娃子这么骚 。
祁灼书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怎么看那个人这么儿这么眼熟
很像他家的小兔崽子 。
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
不对 不对 一定是他看错了
他不是去开青楼....楼“....”
“走一走,看一看瞧一瞧,倚月楼开业三天内酒水免费啦。”
光喊还不够 还非得敲着锣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TM是开青楼的 是吗 ?
赵钥也凑过来看看 ,一看下面这人,可算知道祁灼书脸色为啥这么黑了 。这臭小子 ,啧。
“咳咳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祁灼书瞪了他一眼。
赵钥立马不敢吭声了。
“那我们接着吃酒?”
谁知道祁灼书直接把酒杯啪的一声放到桌子上。
“去,为什么不去看看。”
赵钥小心翼翼的瞧了他一眼。
“你没生气?”
“没有。”
“真不生气?”
祁灼书冷哼一声“不生气。”
骗鬼呢,就刚刚那拍桌子的力气,活生生想把它拍烂似得。
这还叫不生气?
不过?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祁灼书这个出了名洁身自好的谦谦君子, 要去逛青楼, 虽然这算是自己家的吧 。
小兔崽子祁宇哲生得一副好相貌,特招女人喜欢 ,每次一惹人生气 说几句好话卖卖乖 ,又让人气不起来 ,说他不务正业是个纨绔吧 ,偏偏人家脑瓜子聪明 ,每每考试都是名列前甲,考个状元完全不是事儿, 可偏偏人家无心朝政 ,不喜欢被约束 ,无心入仕,酷爱舞刀弄枪 ,偏偏他天赋极好 他的武学老师赵钥更是深有感触 。
要是有一天他上了战场绝对是另一个传奇,像他父亲一样的传奇。
可惜他一句话的让赵玥都觉得无话可说。
“我要是上了战场 万一有个好歹,我爹他怎么办 ?谁来照顾他 ,谁来给他养老送终 ?”
于是祁宇哲就光明正大地继续在府里待着 ,不厌其烦的烦他爹
他不是他爹亲生的,准确来讲对方年纪也就比他大了不到七岁。
按理来说他应该喊“哥哥” 而非是“爹 ”
关于称呼这个问题 ,其实也没有多少内在因素 主要是他爹嫌别人会说他闲话 。
祁宇哲清楚地记得,他原来并不姓祁而是姓裴。
十几年前裴家满门惨死独留下他一个独苗苗 ,当时的他已经躲在暗格里亲眼目睹亲人的血在他眼前横飞而过,是年仅十五岁的祁灼书救了他
找到他,对他说:我们回家。
裴家老太爷是祁灼书的老师,他是收到恩师的一封求救信才匆匆赶过来的。
可他到的时候裴家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那个时候他清楚的记得,祁灼书的武艺很强, 绝非是现在这样整日舞文弄墨的连个看门侍卫都打不过
要真是这样 他能在战场上活着回来吗
可偏偏可笑的是 ,世人真信了, 把他传的神乎其神, 生怕他没受伤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