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丞丞就知道,他默许阁吟住下的这个决定,大错特错。
此刻,两个女孩整整齐齐盘腿坐在沙发上,阁吟还稍显不好意思些,明乐陶则仰起一张小脸,大眼眨巴眨巴:
明乐陶“丞哥,我今晚能不能跟小吟一起睡?”
眼见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阁吟良心不安,试图补救:
阁吟“那个,我还感着冒,你还是别跟我一起睡了……”
明乐陶“可是你都好得差不多了!我抵抗力很好……”
明乐陶反驳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腾空而起,再回神时,她正从范丞丞的肩上俯视阁吟——这男人径直把她扛了起来!
明乐陶“丞哥,你干嘛,你……!”
范丞丞“待会让刘姐带你去客房。”
对阁吟交代完毕,范丞丞干脆取消自家老婆的反抗挣扎权,胳膊坚定有力,稳稳把人扛走,上楼走进主卧,把人放到床上,甚至连多一口气儿都没喘。
明乐陶“规律锻炼了不起啊!”
明乐陶甩一甩细胳膊细腿,柔软大床都被她闹得震天响,冬天里白昼虽短了许多,但这一会太阳还没算落,若不是独栋别墅没有邻居,别人八成还得治他们一个白日宣淫大罪。
眼下看这情况也差不离。
两人同床共枕的卧室,关闭了门便没有人再打扰,阁吟的客房甚至也在楼下,范大总裁体力压制,简直可以说是“为所欲为”。
小姑娘后知后觉羊入虎口,不由分说已往床角缩成了一团,惹得范丞丞不由轻笑:
范丞丞“我有这样禽兽?”
明乐陶点头点得很恳切。
夫人既期待如此,为人夫者,自不能拂了她的意。范丞丞本是本着谈正事的目的提前回了家,末了还是叫人勾了个没魂,真真正正白日荒唐了一会,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个彻底。
洗过一回澡,明乐陶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把印了痕迹的白白嫩嫩小胳膊都收回被窝里,一双杏眼瞪得浑圆,哀怨之意明显:
明乐陶“所以说,你本来没打算折腾我?”
男人这会餍足又舒心,一手将她环在臂弯,一手枕在后脑:
范丞丞“嗯,都怨你勾我。”
倒打一耙这回事,范大总裁也算是运用得炉火纯青。
明乐陶想跟他闹,但好几个月来的经验告诉她,这一会要是跟他闹,别说是骂还是打还是咬,就是她瞪他的时候那眼里要是勾几分媚意,都能给自己再来一顿折腾。
她这小胳膊小腿,暂时还不想散架。
她瘪一瘪嘴,最后明智地选择扯开话题:
明乐陶“所以呢,你说的正事是什么?”
范丞丞“你不是要我帮你想办法对付余微之吗?我帮你想好了,马上就会安排人去办。”
明乐陶一怔,懵懵然抬了眼:
明乐陶“我不是已经教训过了?”
小姑娘到底还是小姑娘,说是爱恨分明有仇必报,其实总没那么记仇,以为要人胳膊挂了彩就叫报仇,她可不知道,人家余微之总共的损失下来,还抵不过她一辆迈巴赫。
范丞丞默了默,到底没把自己后面也撞了一回这事说出来——要是叫她知道,怕不是还得以为自己夫妻俩欺负了人。
他弯了唇,抬手拂过她披在肩上海藻般的黑发:
范丞丞“他毁了阁吟和丁程鑫的名声,你就不想还回来?”
他们夫妻俩还有一回事太像,那就是都不大拿自己当回事,只把在乎的人放在第一位。果不其然,一提起阁吟受到的伤害,明乐陶本还犹豫的心立刻坚定下来:
明乐陶“我们怎么做?”
范丞丞“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亲自派人去办。月底我会在鼎熙庄园办一场属于你的宴会,你现在的任务,是专心准备,到时候要在宴会上惊艳亮相。”
微砺指尖划过她娇嫩红润脸颊,他声音轻而温柔:
范丞丞“我想为你办这场宴会,收拾余微之只是次要,陶陶,你是我的妻子,是范城集团名正言顺、至少无上的总裁夫人,也是范家主母,我不容许任何人看轻你。”
今日接到余微之的电话,在对于他对明乐陶的轻视感到愤怒的同时,范丞丞也意识到,与他怀有同样想法的人,在全仰城、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不在少数。在他们心里,他范丞丞仅仅是把明乐陶当成一个玩意而已。
任何人都不该有这种想法,他绝不会允许。
这一回宴会,他就是要昭告天下,明乐陶是范城堂堂正正的总裁夫人,也是他此生唯一钟爱的妻子。
他话不尽言,但明乐陶已尽明白。
他如此赤诚的爱要她微红了眼眶。
他食指微挑了她的下巴,她的发丝与他纠缠,缓慢的靠近之间,滚烫的情愫已在两人之间蔓延。
敲门声倏然响起,门外是刘姐关切的声音:
刘姐“先生,太太,我把饭热了热,你们先吃了吧。”
明乐陶一个机灵,两人距离立即拉开,而她已经不轻不重地往他腿上踹了一脚:
明乐陶“快去穿衣服,下去吃饭了。”
当晚,贴心热了晚饭却平白遭了先生好几个眼刀的刘姐心酸至极——
她明明是估摸着时间完事了才去敲门,怎么还是这么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