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见阿念不理他,防风邶便伸出手抓着阿念的手往自己眉间放,语气无奈:“让你摸还不行吗?”
阿念抽回手,瞥了他一眼:“我想要的你不给,那你想要给我的我也不会想要。”
防风邶见她真的转身就走,忙追上去,又是给她买灯笼又是帮她扇风,哄了一路,才总算是换得阿念又同他说起话来。
防风邶擦了把汗,心里直说这小丫头气性可真不小。
俩人走到了歌舞坊,天色已晚,但阁内却灯火通明,男子的调笑声、女子的娇嗔声伴着悦耳的丝竹飘出门外。
防风邶一看就是经常来,他熟门熟路地穿过一楼的回廊,同走过来的小奴打招呼。
小奴兴高采烈接下他扔过来的一枚玉贝,引着他们去了二楼的雅座,这里刚好能看到一楼纱幔中跳舞的舞伎,又比一楼更安静雅致。
阿念一边品着小奴端上来的茶水,一边好奇地看向楼下妖娆的舞伎,只见她伴随着靡靡之音翩翩起舞,细腰如水蛇一般柔软,勾得四周几个男子晕晕乎乎伸出手。
这座歌舞坊只卖艺不卖身,舞伎技艺高超,虽然身姿魅惑却轻巧地躲过了所有伸向她的手。
阿念看了一会儿,转向另一边,那里有几个女子扮作男装,正在观赏歌舞,阿念好奇问道:
“这只有女舞伎,可以男子卖艺?”
立在一旁伺候的小奴忙道:“有的有的,可是要叫一位......”
小奴的声音在防风邶的瞪视下越来越小,阿念懒洋洋靠坐在垫子上:“怎么啦?只许男子享受就不许女子取乐?”
防风邶拿她没办法,只得摆手让小奴叫来几个给她开开眼,阿念兴致勃勃坐直了身子。
不一会儿,走进来两个男子,一个白衣一个青衣,各自介绍说一个叫亓官一个叫元臣,两人是孪生子,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得很是俊俏,唯一的区别大概是亓官长相更硬朗些,元臣看起来更清俊些。
两人一个背着萧一个背着琴,亓官举起了萧,元臣把身上的琴放下,冲阿念笑笑,阿念也回了一个笑,元臣慌忙低下了头。
亓官和元臣一萧一琴极有默契,悠扬清越,闻之如至山涧清溪,沁人心脾,就连一直没把视线落在这边的防风邶也点了点头。
“啪啪啪。”一曲罢了,有掌声传来,却并不是从房间内,而是从屋外。
阿念抬头,就见不远处的回廊间,有一高一矮两名男子立在那里。
阿念一眼就认出矮个那个是名女子,同她一样是女扮男装,高个那个和她面容相近,估计是兄妹俩前来游玩。
“路过就听到琴箫绕梁,故我兄弟二人循声而来,我兄弟甚喜这音乐,敢问这位......”高个男子一顿,继续说道:“敢问这位郎君是否愿意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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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是相柳从极北之地回来假装防风邶的时候,防风邶母亲已经去世了,但相柳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维持防风邶的身份顺便在中原探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