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二人甚喜这音乐,敢问这位郎君是否愿意割爱?”
这话说得客气,阿念看向身侧的防风邶,随着她的动作,来的两人也看到了防风邶,从两人的表情来看,明显是认识了。
果然,那高个男子露出一个看似惊喜的表情:
“原来是防风兄,许久不见,前几日我妹妹还说想请意映来家小住。”
防风邶也露出一个笑来:“这么巧,原来是赤水公子。”
阿念见是防风邶的熟人也好奇打量他,赤水丰隆冲两人微微点头,低头间看清了阿念的模样,不禁心中暗叹,好俊秀的公子。
还不等赤水丰隆再发话,防风邶就拉着阿念站起身来:“我与朋友也该回去了,赤水兄若是喜欢自可以继续欣赏。”
阿念只来得及冲两人笑笑,就被防风邶拉着走出了回廊。
“哥哥,那是谁啊?”和赤水丰隆一起来的矮个“男子”好奇地盯着两人的背影,想到那人俊逸的身姿和刚才冲她那浅浅一笑,颊边飘过一片绯红。
“不知道,但是看来是防风邶的朋友,改天问问他就知道了。”赤水丰隆也对阿念有些好奇,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想着既然他在轵邑城里,那以后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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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邶拉着阿念走出了歌舞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去哪,但也不想放她回去,就漫无目的地沿着城沿溜达。
阿念被他拉着转悠了好久,脚都累了,终于忍不住一把扯过他的袖子,站着不走了。
防风邶低头看她,见她理直气壮拽着他,一时有些无奈。
阿念同他遇到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胆子大得离谱,又一点不怕他,他想过露出真容来吓唬吓唬她,但又有些舍不得这半年多无拘无束的日子,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露出笑容最多的日子了。
防风邶正发呆,就见阿念突然抬手指了指天边,防风邶条件反射性地抬起头,就见一轮硕大如圆盘一样的月亮挂在填上。
“今日竟是满月。”阿念来了兴趣:“我们去赏月喝酒吧。”
阿念是个行动派,没一会儿,就从海棠的眼皮子底下偷运出了好几瓶桑葚酒,一个飞跃跃到了城墙的塔楼上。
防风邶带来了些小零食,摆在一边,两人也不互相客气,酒盏推更,很快一壶酒就下了肚。
“这酒倒是难得一见的好酒。”防风邶又喝了一口。
阿念此时已是微醺,她低下头盯着澄澈的酒液,有些自豪道:“是我家婢女酿的,她可会酿酒了,我父亲和哥哥都说这是他们喝过最好喝的酒。”
“你还有哥哥?”防风邶倒是没听说她提起过。
阿念点头:“有啊,我给你说,我父亲和哥哥是大荒的这个!”她举起大拇指,比了个一。
“那怎么不回家?”
这话一出口,原本还笑嘻嘻的阿念就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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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阿念:笑嘻嘻
相柳:你哥哥呢?
阿念:不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