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外面传得如何夸张,几个故事的主人公都默契的不做任何澄清。
张府。
“第几拨了!”张启山看着走进门的副官漫不经心的将手里的白玉丢出去。
“六条!”
“回佛爷,第十拨了!”副官毫不避讳在坐的几人,一边给张启山汇报工作一边时不时出去打发过来打探消息的牛鬼蛇神。
“胡了!看来今天幸运女神站在我这边。”齐铁嘴推了推鼻梁上的圆墨镜,嘴角一咧笑笑容灿烂,一副财迷样。
“我说八爷,你不会作弊了吧?”陈皮眉头一挑,将手里价值连城的白玉灵狐麻将往麻将桌上一丢,颇有几分凶神恶煞的模样。
迄今为止齐铁嘴九回得赢七回了。
“哟,这四爷刚上位都敢丢自家师傅的麻将了。”齐铁嘴调笑,看着陈皮有些沉的脸色他却是一点都不怕的。
陈皮看着手里二月红最爱的一副麻将,脸色一会青一会紫的,颇为精彩!
这二爷舍不得敲打自家徒弟,只能他们来了。他陈皮阿四虽算不得好人,却也是二月红的徒弟可别走错了路。
“陈皮,你可知我手里拿的是什么牌?”二月红嘴角带笑,端得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谁又能想到风流二字也能同他联系在一起。
说话间他们又起了一圈麻将,陈皮看着二月红随手抽出的麻将摇了摇头。
“大胡!”大胡又叫大和。
“此乃‘天和’‘地和’,你斩杀四爷是乃天和,我们几人不在是乃地和,唯独缺了人和。你戾气太重,做事前想想你师娘还有你师傅我。做我们这一行的,本就损阴德报应往往应验在身边之人身上。不求你放下屠刀,只求你杀人之前明白为什么而杀,枉杀,不可为!”
二月红依旧嘴角带笑,只是那笑终究淡了几分。
陈皮听着他的话不禁想到以前在河滩那个写字的秀才也曾说过这些话,那时他不懂但也收敛了几分。好歹立了个一百文杀一人的规矩,现在他懂了。
他陈皮阿四可以莽,但是得过脑子的莽,杀人只杀该杀之人,多杀一无用之人都是在浪费力气,在损阴德!
齐铁嘴一看他这模样不禁暗骂一声莽夫!
他们就下了个墓回来老四没了,虽说陈皮是顺势而为,但他只留了人家母女二人,他本可以不杀那么多人将人打出去即可。
“陈皮不是小孩子了,如今可以自立门户了。请师傅成全!”陈皮跪地,头颅低垂双手作揖举于头顶随后重重磕在地上。
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
“罢了,你师娘总说你是小孩子。我也总当你是小孩子,既然你想自立门户便自立门户吧,我不拦你。在外面别太野了,记得回家!”沉默片刻后二月红开口。
“是,师傅!”陈皮眼底发红不见丝毫狠戾之色,甚至还能看出丝丝温柔之色。
辞晚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吃着一颗颗饱满喜人的葡萄。
她没觉得陈皮有错也没觉得二月红他们的想法有错,只是生长环境不一样罢了。换她的话估计就是斩草除根了,她落在敌人手里也一样。只要她不死,缓过神后定要将他挫骨扬灰的,要是她死了也只能自认倒霉,技不如人!
只是活得久了,她终究还是学会了几分仁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