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会先更番外!
旧楼钟表谜
暴雨砸在“钟表修复铺”的玻璃上,溅出细碎的水花。张泽禹刚把最后一个齿轮装进古董怀表,门帘就被风卷开,带着一身湿气的张极闯了进来,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纸条。
“老禹,帮我看看这个。”张极把纸条拍在柜台上,指腹蹭过边缘的霉斑,“我舅公留下的老房子要拆,工人在阁楼墙里发现的,上面画着你懂的那种符号。”
张泽禹放下镊子,拿起纸条凑近台灯。纸上用蓝黑墨水画着三个钟表图案:第一个时针指向三点,分针停在十五分;第二个只有分针,卡在四十分;第三个是完整的表盘,却没有指针,只在十二点位置画了个小圆圈。他指尖敲了敲第三个图案:“这不是普通的画,是钟表匠的标记,我爷爷的笔记里见过,小圆圈代表‘校准点’,通常指藏东西的地方。”
两人当天下午就驱车上了山。舅公的老楼藏在竹林深处,墙皮斑驳,木质楼梯踩上去吱呀作响。阁楼里积满灰尘,张极推开积灰的木箱,翻出个蒙着布的物件——是个半人高的落地钟,钟摆早已停摆,钟面玻璃裂着蛛网纹。
“你看钟面。”张泽禹蹲下身,用手帕擦掉玻璃上的灰。钟面上的数字磨损严重,只有三点、八点和十二点位置的刻度还清晰,正对应纸条上的三个图案。他试着拧动钟背后的发条,齿轮卡住的声音刺耳,“里面有东西卡住了,得拆开。”
张极找来了螺丝刀,两人小心翼翼地卸下钟背面的木板。拆开的瞬间,张泽禹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个掉落的小铁盒,铁盒上刻着和纸条一样的圆圈标记。打开铁盒,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张折叠的旧照片和半张报纸。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舅公,站在钟表铺前,手里举着个和阁楼里一模一样的落地钟,旁边站着个陌生男人,两人中间摆着个精致的木盒。报纸是二十年前的,社会版头条印着“钟表铺失窃案,珍贵怀表失踪”,配图正是照片里的木盒。
“我舅公以前是钟表匠,后来突然关了铺子上山住,原来和失窃案有关。”张极皱着眉,指尖划过报纸上的失窃时间——正是照片拍摄后的第三天。
张泽禹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跑回落地钟旁,盯着空了的齿轮槽:“少了个关键齿轮,能让钟摆停在特定位置的那种。你看照片里舅公举着的钟,钟摆是歪的,现在这个是正的,说明齿轮被人拆走了。”
两人重新在阁楼里搜寻,张极在床底的暗格里找到个生锈的铁罐,里面果然装着个黄铜齿轮,齿轮上刻着“8:40”的字样。“八点四十分,对应纸条上第二个图案。”张泽禹把齿轮装回落地钟,拧动发条,钟摆缓缓摆动起来,每摆一下,钟面后的暗格就露出一条缝隙。
当钟摆摆到第十二下时,暗格完全打开,里面放着个丝绒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块镶钻怀表,表背上刻着失窃案失主的名字——正是照片里和舅公站在一起的男人。怀表旁边还有封信,是舅公的字迹:“当年见他病重,怕怀表被坏人夺走,暂代保管,待钟表停摆十二次,便归还原主后人。”
两人顺着报纸上的线索,找到了失主的女儿林阿姨。林阿姨看到怀表时红了眼,说父亲当年病重,怕怀表失窃才托付给好友舅公,后来父亲去世,舅公也没了消息,没想到过了二十年还能找回。
暴雨停时,夕阳透过老楼的窗户,洒在落地钟上。张极看着重新走动的钟摆,拍了拍张泽禹的肩:“还是你懂这些老物件,不然这秘密就跟着老楼一起拆了。”
张泽禹把怀表递给林阿姨,指尖蹭过钟表铺的招牌,突然笑了:“不是我懂,是每个钟表都在等懂它的人,就像每个秘密,都在等该知道的人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