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习惯现在的生活:
每天的活动范围只在笼中不足十平米的地方走动,每天定时会有笼罩在黑衣之中看不清面貌的人来送饭,每天看着窗外一片广袤的草丛被风吹动......
一天之中的大部分时间,苏兹其实都是自己一个人度过的。这份孤独跟无所事事,使得她开始观察琴酒的一切:
他每天都来的很晚。
他每次来身上都染着血,有时候新鲜,有时血液已成干涸斑点。
他总是走的很早。
......
苏兹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对琴酒越来越多的好奇心。每个夜晚,看着强行将自己按在怀里的琴酒,苏兹都偷偷自问: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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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蒂发现自己在东京早早布下的眼线都失去了效果——
无论是哪一个眼线,都说不出那个女孩的位置,甚至连她的线索也没有。
就好像苏兹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似的。
但朱蒂敢肯定,苏兹的死一定是个阴谋,是个暗度陈仓的假死手法罢了。
但即使是这样笃定,即使身份是追击黑色的红方,朱蒂也不得不感叹:
“他们这一次手法太干净了。”
不过,这样的说辞,到了朱蒂上司那里可完全不够。
朱蒂自己也知道,在收尾工作没能开展的时刻,还用这样夸赞对手的言语为自己的失败挽尊,会使得詹姆斯更加失望。
但没有线索就是没有线索,这一次对面坐的太过干净利落,连遍布那个组织内部的眼线都没能获得任何线索。
垂头丧气着的朱蒂将这些日子的无果搜寻汇报给了上司詹姆斯,已经准备好挨一顿骂的朱蒂却没想到,詹姆斯竟然笑了!
“您这是......”朱蒂稍微后退了半步,小心翼翼地看着詹姆斯。
詹姆斯眯着眼睛笑道:
“看来这一次我们的对手很小心嘛,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
没等朱蒂回应,詹姆斯继续说道:
“如果那组织内成员也套不出来线索的话,说不定,那个代号是琴酒的男人恐怕是骗了所有人......”
“包括那位组织BOSS吧。”
朱蒂第一个以惊讶来表示反对:
“怎么可能!”
“情报上,那男人对组织可是异常忠诚,怎么可能做出欺骗的事情!”
看着朱蒂在平日里很难见到的惊讶情绪,詹姆斯笑得像一只老狐狸:
“这就是我们的突破口了。”
“你说,如果他们的BOSS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这下,朱蒂明白自己上司的话中之意了,但这样做,就意味着不得不暴露安插在黑衣组织里眼线:
“为了灭口,值得吗?”
詹姆斯没有回答,则是以循循善诱的语气问道:
“我问你,我们FBI的使命是什么?”
朱蒂想也没想,条件反射般回答道:
“当然是执行正义了!”
“没错,我们的使命就是执行正义。而她,就是我们正义的漏洞。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填补漏洞,在她没有将一切公之于众之前。”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