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冷汗,呼吸,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场景。
那一声划破天际的枪响,那个留着长发的男人,以及…景光(苏格兰威士忌)
血液溅在长发男人的脸上,他缓缓转过头。
“对叛徒,要处以制裁,没错吧?”他的语调很冷,不紧不慢。
呵,真不愧是在组织里跟琴酒地位相当的黑麦呢。
那一刻,我的鼻子很酸,五人组只剩我一个了……
醒了后环顾四周,这种房间的布局明显就是医院,一个栗色头发的男人坐在床位的椅子上,读着报纸,是那个住在工藤家的研究生。
“你怎么在这?”我首先关心的不是我为什么躺在医院里,而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我记得,昨天好像是发烧了,倒在公寓前的楼梯……
“看来你烧的不是很严重,我可以走了。”他面无表情地说。侧身离开房门,但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他回应了几声,又留了下来。
“有人说你脑子有病,会到处打滚,让我留下来看着你。”他折回来,坐在刚才的位置上。
发烧的人听觉很敏感的好吧,虽然他打电话开的是听筒,但是我还是能知道电话那头是那个聪明的小鬼。
护士进来查过房后,我把房门关了起来。把空调开得最高。
“不好意思,我真的有点冷。”我裹着被子,告诉他。
不一会儿,暖气充满了整个病房,我背后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穿高领衬衫岂不是更热。我已经等不及他会热得脱掉衣服的样子了,或许这样就能看到一些破绽。
他终于动了,他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要是他真的是赤井秀一怎么办?我能怎么样他?杀了他来解心头之恨吗?
其实,在他的身份暴露后,我也不是没有推理过景光是因为我的脚步声而自杀。
可是……
我更愿意相信是赤井秀一杀了他,不然,为什么赤井秀一从来都不解释?
我毅然起身,偷偷地从厕所门缝偷偷观察他,虽然这样挺像一个变态的。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门打开了,我被拖了进去。
他双臂将我包围。
他虽然比我高不上多少,但是他扫过眼尾的巩膜让我感受到了压迫感。
“服务生,你喜欢偷看别人上厕所吗?”
我无语。突然,我瞥过他领口松开的扣子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扒开他的领口,飞出去的纽扣弹了几个来回,果然,脖子上戴了个狗链(起码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笑了,他揪住我的领口,他像是怒了。
很清楚的,那一样冰冷的语气从那个叫冲矢昴的人口里蹦出。
“你做好觉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