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国,颜昱铭自从被带回来后就被禁在南院,南苑是离陌宜最近的地方。
这里戒备森严,就算颜昱铭再怎么厉害也逃不出。他被禁在这里是因为他宁死也不想在宣国当职,这彻底把陌宜激怒了。他不过是一个战败者罢了!但他不须要别人的可怜,他从小便是如此。
他没人疼没人爱,受伤了自己处理。疼忍一忍就过去了,没什么的,他从小就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泪水是最没用的东西,别人只会嘲笑你罢了。他记忆中,唯一掉过泪的一次是他母亲病逝的那一次。
母亲是待他最好的一个人,也是他最珍贵的人。
母亲去世的那一天,因为心中忧郁和痛苦。那一天晚上,他独自在竹林里对着空荡荡的林子,还有满天星辰。
那一晚他独自在那里弹了一夜的琴,当然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他显得与世人格格不入,表面一副冷若冰霜。但却无人知道他心中的苦闷,他把温柔留给别人,唯独住自己的兄弟严历,也对自己严厉。有关于他的人都怕他。
颜昱铭在窗户旁发呆,他一手撑着脸,有些迷茫,北朝覆灭了,他能做些什么呢?由于走神,以至于后面有人走进来,他都差点察觉不出来。他转身一掌打出去,打到一个人的胸膛,那人沉闷的哧了一声“嘶~朕的伤口又裂开了,你得给朕包扎回来。”他的声音很好听,又稳重,自称朕的除了陌喧,还能有谁?
颜昱铭转身走向里边,墨宣一脸疑惑,结果看见他从一个木箱里找出一瓶药和一团绷带朝他这边丢来道“自己有手有脚,自己包!”
“不行,朕不会,你不包朕今晚就在这了,你床别想睡了。”他一屁股坐在颜昱铭床边装起了无籁。
颜昱铭不喜别人进他房间,更不喜和别人共处一室。
他微微垂下眼眸,然后抬起头来勾起一抹笑“哦~是吗?”
陌宣又愣了一下,此人笑起来给人一种温和,谦谦君子的样子,笑起来煞是好看。只见他朝陌宣走来带着温和的笑容,陌宣微微睁大了眼睛,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你,你要做什么?”
“给皇上包扎呀。”他语气温和,但有点假惺惺的样子,他走过来粗暴的把他推倒,然后扯开他上身的衣袍。
他,看了看他的伤,还戳了一下。陌宣皱起了眉头,颜昱铭他故意的,呵。
“将军,你是要帮朕包扎呢,还是想做点什么?”陌宜的语气带着玩弄。
颜昱铭起身,拿起一瓶药。他拔开瓶口,嗅了嗅然后又慢慢的撒在陌宣的伤口上,他假装内疚,道“伤的还挺重的,伤你并非我本意…”
如果不是颜昱铭抹药的手劲太大力了,陌宣估计就相信了他的鬼话。以为他真有那么好心,肯定乖乖听话,陌宣差点信了。
最后,他终于受不了了道“停下,朕自己来。”这是折磨他吧。
“别啊,还没包扎好呢,还没包扎绷带呢。”他语气生硬,他不擅长假装。他用力一绑,墨轩看他暴力的绑法,忍不住了一把把他扯了过来,摁下他。他力气太大了,陌宣把他按在身下。颜昱铭手里的绷带还没绑完还连着他像牵着一条傻狗。
“给朕温柔点。”
“本将军第一次包扎,皇帝见笑了,我一介粗人…”他没讲完就被打断了。“闭嘴。重新来。”暴君有些凶,他气呼呼的坐了起。
“自己包扎。”他懒得再理这个暴君,又恢复了以往的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