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朕的衣服,颜将军,你好生凶猛呵。”他语淡淡的,眼角带着一抹笑。
颜昱铭不想理这厚颜无耻之徒。可这…呃…算了他的错…
他又翻箱倒柜的找衣物,找出了一件较宽的白袍“本将只有这种,皇上爱穿不穿。”说完自顾自转身。
“更衣。”陌宜张开双手,他身子很结实,颜昱铭扫了一眼翻了个自眼“本将不是宣国的人,没有这义务。”
“哦。”他闷闷的应了声,他的声音低了一些,然后自顾自地宽衣。
“干什么你!”
“更衣啊。都是男的,朕又不介意。”
颜昱铭压根不想理他道“本将要体息了。”说完便上去体息了,他躺下背对着陌宣。
半晌,身旁又沉了一下,有个人躺了过来。这把颜昱铭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上来了。”
只见某人挑起了眉道“朕也累。”
“滚下去。”颜昱铭没好气的道。
“别啊,这可是朕的地方。”他一手撑着头一手玩着自己的一缕发丝眼角依然带着笑,果然,南朝统治者就是喜怒无常的,怎么也看不透他。他是想挑衅他吗,他只不过是一个败将罢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忧伤,像是被人欺负了的一样。所以后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白无常”
但他这抹情绪被陌宣捕捉到了,他也觉里闷闷的。他这样的情绪很少见。
“你在想什么?”不知怎么的他竟脱口而出关心他了。
“没什么,我累了。”颜昱铭,是真的不想理他,也不想理他说些什么。仙君从不不屑与人说起他的过往,有些事自己知道便好。有些东西只能和他一起烂在棺材里,合上眼睛,往事的种种涌上心头。但他就是不想说,不知不觉便觉得头晕晕的,沉沉的睡过去了……
陌宣一手撑着头,眼角带笑。想不到这香竟有如此妙用,他仔细的端详着他。两年未见,还是没多大变化,两年前,他和他的父亲去北朝拜访。那时候北朝还没那么衰败。
那天晚上一阵带着忧郁的琴声吸引了他。
他在不远处的楼台上凝视着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那身影丝毫未察觉依旧安静的抚琴,四周安安静静的,只有琴声缓缓…
那夜,他谈了一夜的琴,而他也呆呆的听了一夜的琴,直到有人唤他回去。
他撑着头,看着颜昱铭的睡颜。你这样子真让朕看不透。一介公子,既会出征,你到底还有什么朕不知道的呢?他擢了擢他的脸,你怕不是尚书府的公子吧。回应他的只有颜昱铭均匀的呼吸声,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让人感到很舒心。残暴冷酷无情的他,只喜欢杀戮。长期征战的他,不知不觉感到了一丝安心,他微微眯起了眼。
察觉到有人他又睁开了眼。一个侍卫走了进来,也不敢乱瞄行了个礼道“北朝帝王如何处理?”陌宣从上面下来,整了整衣服道“流放为流民,让他自力更生。”
待卫有些意外,王上一般不是把人流放充当奴隶或者杀了的吗?当然很疑惑。但是这不是他应该问的,他的负责执行“是。”
“对了,先不动尚书府。先禁足他们。”待卫刚要去执行。陌宣又来了一句“对于那些百姓,不要伤了便好。”说完后,挥挥手,让待卫走了。不是他突然大发慈悲,爱戴百姓。他只是想到了里面那个睡觉的人罢了,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陌宣双手背在后面,他站在门前一会儿,不他知道想些什么。然后轻轻带上门,叫人看好这里,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