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五皇子语出惊人的发言。
“五殿下，家中那么多女娘，就不必来抢别人的心属了吧。”
阿水看凌不疑脸色已经有些阴沉了，藏不住笑意地调侃道。
三皇子一见阿水来了，立刻站了起来，让她坐到他身边来。
原本在三皇子身侧的五皇子撇了撇嘴，很识趣地腾了地方。
“母后找你何事？”
方才他们二人刚到宴会厅，越妃就派人来找阿水，请她过去。
阿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三皇子见阿水不说，也就没有继续问。
“五殿下不必惦记了，少商她已经有亲事了。”凌不疑回应刚才五殿下的话。
“哎，子晟欺我，这满都城中何人不知程楼退亲之事。”
“是啊，所以现在...我可以娶她了。”
这番话，不止惊了在场的皇子，还惊了程少商。
程少商吓得被咳嗽了起来。
“凌将军莫要冲动，不要为了帮我，毁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凌不疑没有说话。
阿水心想，看这样，程少商也没心仪自家阿兄啊，难不成是打算先斩后奏？
“怕是子晟和皇兄待的太久了，气势不如从前凌厉，连一个小女娘都敢违抗你的命令。”三皇子讽刺道。
有的时候，阿水不得不佩服文子端，含沙射影的话是张口就来。
“陛下到！”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都在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文帝见程少商在前厅，虽有些惊奇，但也心知肚明。
反而程始和萧元漪被吓了一跳。
“嫋嫋，你怎么坐这儿？”程始小声说。
程少商一脸无奈。
文帝还未走上去，凌不疑就只身上前，朝文帝行了大礼。
“臣请您代行长辈之职，向程四娘子，提亲。”
这话一出，众人大惊，只有文帝喜出望外，连忙道好。
“好好好，朕还以为这件事要拖许久，如此说来，那就是今天，定下来。”文帝转身招呼程始。
“程爱卿，来来来。”
“程爱卿，子晟十岁起，就养在朕的跟前，如亲子无异，今日朕暂代父职，向爱卿你提亲。”
“程爱卿，意下如何？”
与文帝的欣喜相反，程家夫妇包括程少商都面露难色。
“还愣着干嘛，快答应啊！”
万将军见此赶紧上前借着恭贺来提醒程始。
“阿兄这事儿是不是办的冲动了些？”阿水在一旁有些担忧，小声对文子端说。
“指婚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何况天子之令更是难违，如若是程四娘子与子晟情投意合还好，否则…怕是会让人难堪。”
正如三皇子猜测，程始迟迟不应，很快萧元漪上前。
“此亲不能结，请陛下收回成命。”
文帝本以为这事已经定下了。谁知道惨遭萧元漪强烈反对，说自己的女儿配不上这么好的婚事。
“程爱卿，程夫人所言当真吗？”
“此事不怪小女，臣与内子真战沙场时，将她留于家中，难免疏于管教，是我们父母失职。”程始道。
“自古家丑不可外扬，妾也想给小女留些颜面，怎奈她委实不堪重用。”
萧元漪故意贬低程少商品行不端，看似乖巧可人，实则巧言令色，难以与凌不疑匹配。
听着母亲这般当众评价自己，程少商心情极为复杂。
阿水简直听不下去，换个角度她能理解程家夫妇不想程少商踏入这宫中，淌进凌不疑这趟浑水中。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贬低自己的女儿，左右都不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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