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驸马们连连退下，只留下几位皇子，太子，太子妃以及凌不疑，程少商和阿水。
“有什么话你就说。”
汝阳王妃看这般架势，不知道越妃要说的是什么，心里直打鼓。
越妃当场道出她当年不肯借钱帮助文帝姐弟，最后还是霍将军出钱又出力，养好了长公主的身孕和文帝的伤寒。
“我哪舍不得借钱了，当年你叔父几个数月未归，我不得留下点积蓄吗？”
“再说了，老身也不知道陛下要进山啊。”
听到汝阳王妃还在狡辩，三皇子都不禁心里冷笑一声。
“阿水，你经常说自己是霍翀养女，不配称得上是霍氏的血脉。但霍翀兄长从始至终都把你当做亲生女儿对待，你就是霍翀兄长的独女，不是什么旁人所说的野丫头。”
原来阿水派清月去永乐宫的时候，越妃听说汝阳王妃不请自来，就已经前来宴会厅了。
她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汝阳王妃说阿水是野丫头，越妃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才让曹常侍通报。
“子晟，阿水，霍翀兄长死的早，霍氏全族就剩下你们这一点血脉。”
“我和陛下都盼着你们能早日成亲生子，好为霍氏全族供奉点香火，免得让他们在九泉之下无人祭拜，成了孤魂野鬼。”
“子晟，有人要挑剔你的新妇，那都是放屁。”
汝阳王妃深知越妃是在说自己，可她知道自己说不过越妃，不敢反驳。
“是。”
凌不疑和阿水听后一同向越妃行礼。
“我也盼着他们早日结亲生子，这长宁，外面风言风语，年纪不小了，还不趁早婚配，放着三皇子这么好的亲事还不应。”
“还有你看那程氏年幼身小，门第不显，怎堪与十一郎为配。”
“我家裕昌…”
听到汝阳王妃故意提起他和阿水的事，想让越妃对阿水心生嫌隙，三皇子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
这算盘可打错了。
“我家孩儿的事，就不劳叔母费心了。”
“你家孙女有你这种欺负人兄长死得早的大母，婚事就甭想了。”
越妃直接挑明说她，把汝阳王妃气的拿手指着越妃。
“你杵逆长辈！”
看事情马上要收不住场，文帝伸手拍了一下桌子，故意打断汝阳王妃。
“子晟，你给朕听好，你想娶谁，你就娶谁，你不想娶谁，没有人可以逼迫你。”
“阿水也一样，你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宫里也能养你一辈子。”
“如果再有人要拿婚事来要挟你们，那朕就让他生不得死也难！”
当文帝这般言辞出口，汝阳王妃只觉一阵寒意自心底蔓延开来，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惶恐。
她深知帝王之心难测，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不知该如何是好。
汝阳王妃慌乱地说:“我就是这么一说，他们的婚事，自有陛下做主，旁人哪能多言。”
“我就是想让淳于氏应有的礼待。”
越妃又借霍家隐事，屏退了各位皇子，只留下了凌不疑，程少商和阿水三人。
三皇子临走前，脚步微微停滞，他回首深深凝望了阿水一眼，这才缓缓随着诸位皇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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