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诸位皇子都离席，汝阳王妃才问：“你为何要护着霍君华，当年活该差点害死你。”
“叔母，我与霍君华之间的关系，还用得着你这位长辈来挑拨离间吗？”
“我与她相识几十年，便结仇几十年，她泼过我热汤，我撒过她铁钉。有一次她还诓骗我出门，让我险些遇了匪贼。”
与凌不疑和程少商不同，越妃说的这些，阿水早已听她提及过，那时她就庆幸自己跟了一个明事理的长辈。
“即便她人品再不堪，那淳于氏也不是个好东西。”
越妃继而直截了当地警告汝阳王妃，就算是自己与霍君华恩怨颇深，也绝不会偏袒淳于氏，因为阿水和凌不疑是霍家最后的血脉，任何人都欺负不得。
程少商听到这番话，悄悄去看凌不疑，却见他面色丝毫不变，依旧沉静深晦。
反观汝阳王妃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你们提及过往，我也插不上嘴，如今这顿饭也算散了，待会儿我们去奉贤殿祭奠霍氏全族。”
皇后见状连忙打圆场，邀请越妃等人一同前去祭拜霍氏全族，越妃爽快应允。
奉贤殿内，程少商奉命准备贡品布置，看着画像上的霍将军与凌不疑极其相似，不由看愣了神。
“嫋嫋。”阿水喊了一声，程少商才回过神。
阿水抬头看着霍翀的画像，“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阿水，霍将军与子晟倒是有几分相像。”瞧见来的人是阿水，程少商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在宫里说话行事都需要谨慎，跟以往相比，她思虑变多了。
“外甥肖舅，阿兄确实与阿父如出一辙。”
阿水低头收敛了眼神中的情绪，语气让人听不出任何异样。
“程娘子不愧与子晟情深，一眼便瞧出来了。”太子妃拿着祭祀用的香丸走了过来。
“太子妃。”
阿水和程少商朝她行了礼，程少商接过了她手中的香丸。
“哪有太子待太子妃好，我听闻朝中大臣都奏请太子殿下另娶侧妃，太子殿下都不曾允许。”
太子妃听了程少商的话，并没有面露高兴，反而表情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程少商进宫时间不长，没听说过太子和太子妃之间的事。
还未等阿水出声打圆场，三公主又趾高气昂地出现。
“皇兄不答应，并非是因与储妃感情好，全因曾经沧海，故人难忘。储妃，我说的可对？”
程少商近日受到皇后教诲，虽与三公主不和，但也乖乖的朝她行礼。
“此处还未布置妥帖，还请三公主移步偏殿休息。”程少商提醒道。
三公主自小受到小越侯教导，性格张扬，嚣张跋扈。
虽是三皇子一母同胞的妹妹，但三皇子从不娇惯她，与越妃一样，每次对她都言辞刻薄，想让她改正自己的性格。
因而有越妃和三皇子在，阿水与三公主表面功夫上还算过得去，最起码不会故意刁难。
“我是受三皇兄之托来寻阿水的，顺便也来寻储妃说说话。”
阿水一听就知道三公主在说谎，文子端从来不会在这种场合下失了礼数，他不可能让三公主来寻自己。
她猜三公主是因为宴席上太子妃说的话，来找太子妃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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