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假的。”
“墨沉啊……墨沉，我比你小两万多岁，两万多岁，我看不透你，我真想知道现在就拿起这把刀剖开你，会不会发现就连你也是假的呢？呵呵呵……我看不透你。”墨川轻轻用指尖扫过墨沉的下颚，或许一会就会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也好……
也好……一刀下去不管是谁倒下，一切就都能结束，断轨的车道，飞出的笼鸟，是枷锁也是肉体的断裂，以自毁的方式让一切属于它原本的位置。什么也好……
也好。
“看不透我，想知道知道为什么吗？”墨沉的嘴角勾出一个似喜似悲的弧度，他很擅长做这样的表情。眉头微微轻皱又被稀碎的发丝遮挡住，浅灰色的眼睛上透着些许微不足道的光泽，过一会它们就会被不定时的泪水淹没……还是那本就是丝丝情感泛起的涟漪呢？
“墨沉，我们好好活着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无所谓。”
墨沉手遮住一只，神秘奇特的氛围卷起，不觉中长时间的惊魂未定早已让两人忘记了暴雨之夜的存在“呵……真的吗？呵呵，真的那么无所谓？不妨先来猜猜看，看着我的眼睛，你能看到什么。”
“浅灰色的，雾蒙蒙的。看不懂意思。”是起雾的都市，让人捉摸不透。
“还有呢？”期许中夹杂着几分玩味的笑意，他准备好笑他了，但他不怕他笑。
“像蒙上了薄纱一样，淡淡的晕染开，很漂亮，很迷人。”是着雨的古堡，让人畏惧着迷。
墨沉的一只手缓缓抚上那只墨川形容的那只眼：“看不透，漂亮，迷人？呵呵呵……”
墨川只觉得后背发凉，从萧萧深秋落入皑皑白雪，突如其来的威压感让他瘫倒在地，发抖手勉强支撑的地面，思考已经停滞，直直地盯着地面，就像身体比大脑先一步知晓了未来。“墨……墨沉，那是……那不是的对吧。”
椅子上的男人并不打算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嘶，太长时间没有取下来了……竟然，和肉长在了一起。”
墨川不敢看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手扶着的地板部分。
“啪嗒，啪嗒……”什么东西在滴水？房子好像漏雨了，墨川的泪也随之留着。
“墨沉你……又哭了？不要哭了，好不好”本以为那啪嗒声是泪水的作响直到淡淡的彼岸花香混着更加浓重的铁腥味传来。
“算是吧。”
那是红色的泪水 。
“嘶……哈，来吧，孩子。这是我给你的答案。”
雨夜的世界是漆黑的，雨滴是白色的，潇潇雨不歇，世界便成了白色。潇潇雨终歇，透泪变为了红色，随着一阵钢珠滚轮的声音“哒哒哒哒……”声音渐没，却又如子弹一般在白色世界穿梭，滚落之地留下一道道嫣红血滴，直到墨川手边，世界安静下来……
白雨，连绵不绝。 时间，停滞不前。墨川，一枪毙命。
好像迟来的审判书，穿越肉体时空，处决了曾经犯下罪孽的自己……
而如今的自己陷入了无尽的懊悔。
“我，毁了你……对吗？我把你毁了，。”
“不，我的堕落是从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的，也沉沦在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而且我这眼睛也不是因为你而没的，对吧？”
1114字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